第五十二章 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作品:《重回1978:断亲后打猎和妹妹囤肉过冬》 张翠芬挎着个空篮子,像个幽魂一样,出现在门口。
她看着院子里那张晾晒的,油光水滑的鹿皮,又闻着屋里飘出的,若有若无的肉香,一双三角眼里,全是淬了毒的嫉妒。
“有些人啊,就是命贱天生就该吃糠咽菜。靠着投机倒把偷鸡摸狗过了两天好日子就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她的话句句带刺扎得人心口疼。
林秀秀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下意识地把江夏护在了身后。
江春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皮硝,缓步走到院门口挡在了张翠芬面前。
“嘴巴不干净就滚远点。”他的声音很冷,“别逼我用洗猪下水的法子给你洗洗。”
“你!”张翠芬被他那饿狼一样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可一想到自己这段时间在村里因为江春一家,受尽了白眼和嘲讽一股恶气就从心底涌了上来。
她不敢跟江春动手就把所有的怨毒,都喷向了最柔弱的林秀秀。
“我呸!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没人要的扫把星!”
她指着林秀秀的鼻子,尖声叫骂声音尖利得能划破人的耳膜。
“当初要不是看你屁股大,八字硬能给我江家生个带把的谁家会要你这个爹死娘改嫁的拖油瓶!”
这话仿若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地劈在了林秀秀的头顶。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得一干二净变得惨白如纸。
她手里的那张奖状,飘飘悠悠地落在地上沾满了尘土。
江春的脑子里“轰”的一声仿若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一股比面对野猪王时还要狂暴的戾气,从他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动了。
快得不像人,像一道黑色的闪电。
“啪!”
一声清脆到极致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张翠芬那张还在喷吐着恶毒词汇的脸上。
力道之大,直接将她抽得原地转了半圈,嘴里的一颗后槽牙,混着血沫子,飞了出去。
张翠芬的咒骂,戛然而止,被替代的是一阵见了鬼的惊骇和剧痛。
可这还没完。
江春一把揪住她那油腻的头发,无视她杀猪般的惨叫和疯狂的抓挠,硬生生将她一百多斤的身体,从院门口,拖进了院子里。
他拖着她,就像拖着一袋垃圾,一直拖到院子角落那个用来喂猪的,还残留着馊臭味的石槽边。
“我让你嘴巴不干净。”
江春的声音,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像是从万年冰川下传来的寒风。
他按着张翠芬的后脑勺,狠狠地,一下又一下地,往那肮脏的石槽里撞去。
砰!砰!砰!
沉闷的撞击声,让一旁吓傻了的江夏,都忘记了哭泣。
“呜呜,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张翠芬的额头,瞬间就见了血,她涕泪横流,屎尿齐出,发出了这辈子最凄厉的求饶。
江春松开了手。
张翠芬像一条被打断了脊梁的野狗,连滚带爬地逃出了这个让她魂飞魄散的院子。
院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江春缓缓转过身,他眼里的滔天杀意,在看到林秀秀那张毫无血色,仿若随时都会碎掉的脸时,潮水般地退了下去。
他走过去,弯下腰捡起地上那张沾满了灰尘的奖状。
他用自己那粗糙的满是老茧的衣袖,小心翼翼地把上面的灰尘,一点一点擦拭干净。
然后他把那张奖状,重新塞回了林秀秀冰冷的手里。
“以后谁敢再让你掉眼泪,”他的声音沙哑却字字如铁,“我就让他流血。”
林秀秀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抱着那张奖状放声大哭。
那哭声里有委屈有心酸,但更多的是一种终于找到了依靠的彻底的释放。
江春没有去扶她只是默默地站在她身边,像一棵树一座山为她挡住了所有的风雨。
这场风波像一根毒刺,扎进了这个刚刚才看到一丝光亮的家里。
江春知道张翠芬的恶毒,源于江大山的无能和嫉妒。
只要他们还穷只要他们还住在这破村子里,这样的事情就还会发生。
他看向院子里那张晾晒的鹿皮心里前所未有地清晰起来。
必须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
赚到足以让他们挺直腰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钱。
第二天,天还没亮江春就起了床。
林秀秀仿若有感应一般也跟着起来了,默默地给他烙了几个厚实的玉米饼又把军用水壶灌得满满的。
“我进山。”江春接过干粮看着妻子眼里的担忧。
“嗯。”林秀秀没有多问只是帮他把背后的猎枪扶正,又替他把衣领理了理“我等你回来。”
江春背着枪再次走进了黑风岭,这一次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专注更加渴望。
他在山里转了整整一天。
傍晚时分在一处背风的山坳里他发现了一串新鲜的蹄印。
不是鹿也不是野猪蹄印更小更轻。
是狍子。
狍子肉嫩皮毛也值钱而且通常都是成群活动。
江春的心热了起来,他顺着蹄印小心翼翼地追踪下去。
天色完全黑透的时候他在一处长满了灌木的缓坡下听到了轻微的啃食声。
他没有贸然靠近,他绕了一个大圈爬上了缓坡的顶端借着稀疏的月光朝下望去。
月光下三头肥硕的狍子正低头啃食着一种带着浆果的植物。
是它们最喜欢的食物,江春的心脏开始有力地跳动。
他缓缓举起了猎枪冰冷的枪托抵住了他的肩膀。
他没有贪心瞄准了其中最大的一头。
风停了。
就在他即将扣动扳机的瞬间,一股浓烈的危险气息让他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他猛地扭头看向左侧的密林。
两对幽绿色的仿若鬼火一样的眼睛,在黑暗中一闪而过。
狼!
而且是两头!
江春的心沉到了谷底。
枪声一响必然会惊动那两头潜伏的畜生。
到时候他不仅要面对受惊的狍子,还要应付两头饿狼的夹击。
他缓缓放下了枪,他决定等,等那两头狼先动手。
他就像一块没有生命的岩石,与黑暗的山坡,融为了一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那两头狼按捺不住了。
一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