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动能直接打断了
作品:《重回1978:断亲后打猎和妹妹囤肉过冬》 江春的瞳孔,缩成了最危险的针尖。
他知道自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
他低估了这头畜生的生命力也高估了这杆枪的威力。
他飞快地拉动枪栓,滚烫的弹壳弹出又一发冰冷的子弹被推入枪膛。
“砰!”
第二枪。
子弹精准地命中了野猪王冲锋过来的前腿。
“噗嗤”一声血花四溅野猪王庞大的身躯一个趔趄,前腿的骨头被子弹强大的动能直接打断了。
可它依旧没停!
它拖着一条断腿速度不减反增,那股子不死不休的疯狂让江春都感到了一阵心寒。
来不及了!已经没有开第三枪的时间了!
在野猪王即将撞上巨石的瞬间,江春做出了一个最疯狂的决定。
他扔掉了手里的猎枪,从腰间抽出了那把老旧的剥皮刀整个人像一头捕食的猎鹰从巨石上一跃而下!
他不是在逃而是在进攻!
他在半空中精准地落在了野猪王那宽阔的后背上。
野猪王吃痛更加疯狂地扭动身体,想要把他甩下去。
江春像一块牛皮糖,死死地贴在它身上,双腿紧紧夹住它的身体,左手死死抓住它耳朵上的鬃毛,右手那把锋利的剥皮刀,看准了它后颈那块最柔软的,被枪声震得竖起的皮肉,狠狠地捅了进去!
“噗嗤!”
刀刃入肉,直没至柄!
“嗷——!”
野猪王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悲鸣,庞大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地。
它在地上疯狂地抽搐,翻滚,想要把背上那个该死的人类碾碎。
江春死不松手,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转动刀柄,在那畜生的身体里,疯狂地搅动!
滚烫的兽血,喷了他满头满脸。
不知过了多久,野猪王的抽搐渐渐停止了。
江春这才松开手,从那座肉山一样的尸体上滑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赢了。
他又一次,用命赌赢了。
他休息了片刻,站起身,走到那头野猪王的脑袋前。
它那只独眼里,还残留着无尽的暴虐和不甘。
江春没理会,他开始检查这头畜生刚才疯狂拱地的地方。
那里,被它拱出了一个半米多深的大坑。
坑底的泥土,是黑色的,还散发着一股奇异的药香。
江春心里一动,他扔掉剥皮刀,用手刨开泥土。
很快,他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东西周围的泥土清理干净,当那东西的完整样貌,暴露在阳光下时,江春的呼吸,都停滞了。
那不是药材。
那是一截骨头。
一截不知是什么动物的腿骨,通体呈现出一种玉石般的温润色泽,上面还刻满了密密麻麻的,他一个也看不懂的,好像文字一样的古怪符号。
江春握着那截骨头。
入手温润,不像死物,更像一块暖玉。
他心里猛地一跳,这绝不是寻常东西。那头猪王疯了一样守在这里,为的恐怕不是什么药材,就是这截骨头。
他没有多想,用最快的速度将骨头用破布裹好,塞进怀里最贴身的地方。
然后他才回头处理那座小山一样的野猪王尸体。
獠牙是好东西,得卸下来。
猪肚猪鞭更是大补,刘福贵肯定喜欢。
他用剥皮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两样东西处理好。至于剩下的几百斤猪肉,他现在没工夫管。
他捡起那杆救了他一命的猎枪,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县城狂奔而去。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夏夏。
天近中午,江春一身血污,好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再次出现在了福满楼的后门。
后厨的人一见他这副模样,吓得差点把手里的锅都扔了。
庞管事闻讯跑了出来,一看到江春,和他手里拎着的那对长得吓人的獠牙,一双小眼睛瞬间就亮了。
“成了?”
“成了。”江春把獠牙和猪肚猪鞭往地上一扔,声音沙哑得好像破锣,“刘经理呢?”
“等着等着。”庞管事点头哈腰,一溜烟跑上了楼。
很快,刘福贵就下来了。
他看到地上那对还在滴血的獠牙,又看了看江春这副惨烈的模样,那张万年不变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动容。
“受伤了?”
“小伤。”江春摇头,“东西呢?”
刘福贵没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对庞管事说:“去,账房支五百块,再拿些最好的金疮药和一斤肉票,算是给江春兄弟的辛苦钱。”
他没提那味药引的事江春也没提那截骨头。
两人心里都清楚,有些事烂在肚子里比说出来更有用。
江春拿着那滚烫的五百块钱还有那些金贵的药和票,没有一句废话转身就走。
“等等。”刘福贵叫住了他。
江春回头。
“那杆枪你留着用吧。”刘福贵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福满楼的人不能连件趁手的家伙都没有。”
江春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他没说谢谢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揣着钱,背着枪再次冲进了县医院。
医院走廊里林秀秀正抱着膝盖,蜷缩在墙角像一只被全世界抛弃的小猫。
看到江春回来她猛地站了起来,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里全是惊慌和担忧。
江春没说话,只是把手里那沓厚厚的钱塞进了她怀里。
“够了。”
林秀秀攥着那沓钱手抖得厉害,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好像堵了团棉花最终只是拼命点头。
钱能买命。
这个道理她今天才算真正明白。
江夏被安排进了医院里最好的病房,两个护士小心翼翼地给她换药挂上了吊瓶。
那个之前还一脸冷漠的老医生,现在满脸堆笑一口一个“家属请放心”,态度好得像是换了个人。
江春和林秀秀守在病床边一夜未合眼。
第二天清晨,江夏的手指终于动了一下。
她缓缓睁开眼,那双大眼睛里先是迷茫,然后看清了床边的江春和林秀秀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出来。
“哥,嫂子。”她的声音又轻又弱好像随时会断掉。
“没事了。”江春握住她冰凉的小手,那双杀过熊屠过猪的手此刻却温柔得好像能捏出水来。
林秀秀什么也没说。
只是扭过头用衣袖死死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这个家没塌,江夏在医院住了整整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花掉了三百多块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