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哪个畜生干的
作品:《重回1978:断亲后打猎和妹妹囤肉过冬》 江春的心好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瞬间停止了跳动。
出事了。
这个念头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劈开了他的脑子。
他扔下肩上沉重的物资,两条腿好像不是自己的疯了一样朝着家的方向狂奔。
风在耳边呼啸村民们惊愕的脸。
他冲开人群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混着女人的哭嚎狠狠撞进了他的鼻腔。
院子里他那扇新换的厚实木门被人用利斧劈开了一个狰狞的大洞。
林秀秀披头散发地瘫坐在地上怀里死死抱着不知是死是活的江夏,那件刚缝了一半的天蓝色新棉袄,被撕成了两半沾满了泥土和血污。
江夏的小脸上一道清晰的巴掌印高高肿起,嘴角挂着血丝双眼紧闭好像断了线的木偶。
江春的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感觉不到愤怒也感觉不到悲伤,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冰冷的死寂。
“哪个畜生干的。”
他的声音很轻很飘,好像不是从他喉咙里发出来的。
人群里一个身影哆哆嗦嗦地走了出来,是隔壁的张婶她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春子,你可回来了!”她声音发颤,“是王大海!他带着江大山那个挨千刀的,说你畏罪潜逃,要来抄家!秀秀不让他们进,他们……他们就动手了!”
王大海。
江大山。
这两个名字,像两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了江春死寂的脑海里,瞬间点燃了燎天的野火。
他没再问,弯下腰,用一种近乎虔诚的姿势,小心翼翼地从林秀秀怀里,接过了江夏。
小姑娘的身体很轻,很软,已经没有了温度。
江春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他将手指探到江夏的鼻下,那里,只剩下一丝若有若无的,微弱的气息。
一股无法形容的狂暴戾气,从他脚底“轰”的一声,直冲天灵盖!
他缓缓站起身,那双眼睛,已经不是人的眼睛,而是两团在血海里燃烧的鬼火。
他抱着江夏,一步一步,走回那间被砸得一片狼藉的屋里,将她轻轻地放在了土炕上。
然后,他转身,从墙角抄起了那把跟随他父亲半辈子,不知饮过多少兽血的剥皮刀。
刀锋在昏暗的屋里,划过一道森冷的寒光。
他走了出来。
院子里所有人都下意识地退了一步,那股子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择人而噬的杀气,让空气都凝固了。
“春子,你,你要干啥?”张婶吓得脸都白了。
江春没有回答。
他只是用一种平静到令人毛骨悚T然的语调,问林秀秀。
“他们人呢?”
林秀秀抬起头,那张布满泪痕和泥土的脸上,没有了恐惧,只剩下滔天的恨意。
“江大山家!他们抢了你刚买回来的米面说要开全村大会审判我们一家!”
江春点了点头提着刀朝着江大山家的方向走去。
走得很慢每一步都踩得结结实实,好像要把脚下这片土地踩穿。
他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和全村人惊恐的目光。
没人敢拦他所有人都知道,今天红星村要出大事了。
江大山家的大院里此刻正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王大海翘着二郎腿坐在院子中央的太师椅上。
手里端着一杯热茶满脸的志得意满。
江大山和张翠芬夫妇则像两条得了势的狗。
忙前忙后将江春家抢来的白面和大米,堆在院子中央供人参观。
“大伙都看看!”江大山指着那堆东西唾沫横飞,“这就是江春那个小畜生投机倒把的铁证!他一个穷猎户哪来的钱买这些金贵东西!”
“还有他那个骚蹄子媳妇竟敢妨碍公务,打伤了我们王所长的人!这种刁民就该抓起来送去矿山里挖煤挖一辈子!”
张翠芬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声音尖利得刺耳。
院子里围着不少平日里就眼红江春的村民,一个个交头接耳对着那堆米面指指点点眼神里全是贪婪。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围观的人群好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推开潮水般向两边退去。
江春提着刀逆着光一步一步走了进来。
他的影子,被灯火拉得很长很长好像一尊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
院子里的喧嚣瞬间消失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和他手里的那把,还在往下滴血的刀上。
那是野兽的血却比人血更让人心寒。
王大海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被取代的是一种见了鬼的惊骇。
“你,你不是跑了吗?”
江春没有理他。
他那双燃烧着鬼火的眼睛,越过所有人死死地锁定了院子中央,那个还在叫嚣的江大山。
江大山被那眼神看得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就想往王大海身后躲。
可他没来得及。
江春动了他整个人好像一头蓄力已久的猎豹,瞬间爆发!
脚下的土地被他蹬得龟裂开来,整个人化作一道黑色的残影带着一股撕裂空气的劲风瞬间就冲到了江大山面前!
“你……”
江大山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一只铁钳般的大手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
江春没有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他手里的剥皮刀动了不是砍不是刺。
而是用刀背狠狠地一下一下地抽在了江大山的脸上!
啪!啪!啪!
沉闷的击打声密集得好像雨点。
江大山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血水混合着牙齿从他嘴里不停地喷出。
他想惨叫却被掐住脖子只能发出“嗬嗬”的破风箱声像条离了水的狗。
“住手!江春你敢袭警!”
王大海终于反应过来,他“噌”地一下从腰里拔出了那把黑洞洞的手枪对准了江春的后心。
“我让你住手!听见没有再不住手我一枪打死你!”
他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利握枪的手抖得厉害。
江春的动作停了。
他缓缓地缓缓地转过头那双血红的眼睛看向了王大海。
他笑了。
那笑容狰狞酷烈,充满了不屑。
“王所长你好像忘了。”
他的声音沙哑得好像两块生锈的铁片在摩擦。
“我江春现在是福满楼的人。”
“刘经理亲口说的,动我江春就是砸他刘福贵的饭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