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快!快到极致
作品:《重回1978:断亲后打猎和妹妹囤肉过冬》 张翠芬那泼妇的咒骂,像一把钝刀子在刮人的耳膜。
但江春听不见。
他眼里,心里,只剩下一个人——江河!
那双在黑风岭的深夜里,能精准锁定野兔奔跑轨迹的眸子,此刻像两块被炉火烧得通红的烙铁,死死烙在了江河那张心虚的脸上。
周遭村民的窃窃私语,张翠芬的撒泼打滚,都成了模糊的背景。
他动了。
一步跨出,脚下尘土炸开!
整个人像一头从山崖上俯冲下来的猎鹰,带着一股撕裂空气的劲风,瞬间就到了江河面前!
快!快到极致!
江河的瞳孔里,江春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急剧放大,一股死亡的寒气,从尾巴骨“噌”地一下窜上天灵盖!他本能地尖叫一声,转身就想往他娘身后躲。
可他躲得掉吗?
晚了!
江春的手,不是手,是五根拧在一起的钢筋!精准无误,一把扣住了江河的脖子!
“呃——”
一百三十多斤的壮劳力,竟被他单手硬生生从地上提了起来,双脚离地三寸,像条被掐住七寸的蛇,在半空中无力地抽搐,一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成了猪肝色。
“河儿!你个杀千刀的畜生,放开我河儿!”
张翠芬终于反应过来,发出杀猪般的嚎叫,疯了一样扑上来,指甲像爪子一样挠,张嘴就往江春胳膊上咬。
江春甚至没回头。
提着江河,另一只胳膊看也不看,反手就是一肘!
“砰!”
一声闷响,伴随着骨头错位的“咔嚓”声!
张翠芬就像个被重锤击中的破麻袋,惨叫着倒飞出去,踉跄几步一屁股墩在地上。她抱着自己那条以诡异角度扭曲的胳膊,疼得满地打滚,却连半句骂声都发不出来了。
嘶——
整个院子,死寂一片。
所有看热闹的村民,都骇然地倒吸一口凉气,脚下不自觉地又退了两步。
这……这还是那个闷不吭声的江春吗?
这是从黑风岭里跑出来的野兽!一头护崽的孤狼!
“钱,在哪。”
江春提着半死不活的江河,声音不大,却像冰刀子,一刀一刀刮着所有人的心脏。
“什……什么钱……咳咳……”江河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还想狡辩。
江春眼里最后一丝耐心也消失了。
他懒得废话。
掐着江河脖子的手,五指猛然发力!
“咔吧!”
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是颈骨被强行错位的声音!
江河的眼珠子瞬间爆凸,一股濒死的恐惧混合着骚臭的尿液,从他裤管里流了出来!
死亡的阴影,彻底击溃了他所有的心理防线!
“我……我说!我说!”他拼命拍打着江春那铁铸般的手臂,哭喊道:“在……在镇上……李麻子的牌桌上……输……输光了……”
江春的手松了半分,让他能喘口气。
“再问你一遍,钱,是不是我妹偷的!”
“不是!不是!!”江河涕泪横流,哭得像个三岁的孩子,“是我……是我偷了家里的钱……是我诬陷江夏的……哥,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是我诬陷江夏的!”
这句话,像一个三百斤的铁坨子,轰然砸在寂静的院子里!
也像一记抡圆了的耳光,狠狠抽在刚爬起来的张翠芬脸上,抽得她眼冒金星,面如死灰。
更抽在每一个曾经指指点点、怀疑过江夏的村民脸上,火辣辣的疼。
江春手臂一振,像扔一袋发馊的泔水,将江河狠狠地甩在张翠芬脚下。
他胸膛里那股焚天的怒火终于宣泄出去,只剩下冰冷的杀意。
一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淬冰碴子:
“滚!”
张翠芬看着地上屎尿齐流的儿子,又抬头对上江春那双野兽般的眼睛所有怨毒和咒骂都被那眼神里的杀气冻结在了喉咙里。
她连滚带爬地扶起江河在全村人鄙夷、嘲弄、唾弃的目光中如丧家之犬,狼狈逃窜。
院子里只剩下江春一家三口,还有一地狼藉。
“哥!”
江夏紧绷的神经终于断了,她再也忍不住一头扎进江春怀里放声大哭。
哭声里是这几天被污蔑、被指骂的所有委屈,是对未来的所有恐惧。
江春那双刚刚还拧断人骨头的手此刻却笨拙而轻柔地拍着妹妹的后背。
他低头看到自己手上因为刚才用力过猛而蹭破的血口子。
林秀秀什么也没说默默转身进屋,很快端出一盆温水。
她蹲下身用干净的布巾,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擦拭着他手上的血痕和污垢。
她的动作轻得像羽毛仿佛擦拭的不是一只布满老茧和伤痕的手,而是一件稀世珍宝。
江春看着她低垂的眼帘看着那长长的、微微颤抖的睫毛心里最硬的那块地方,像是被这盆温水给泡软了化开了。
他反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
“以后不会了。”
他不是在安慰是在发誓。
林秀秀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圈里泪光闪烁,却倔强地没让它掉下来。
她看着自己的男人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个家今天差点就塌了。
但这个男人用他那野兽般的凶悍和磐石般的脊梁硬生生给顶住了!
……
夜里江春躺在土炕上双眼在黑暗中亮得吓人。
他知道江大山一家是记仇的畜生这梁子结下了。
靠村长?靠派出所?
狗屁!
在这片穷山恶水里唯一的道理就是你兜里的钱和你手里的刀!
今天他的拳头够硬暂时镇住了他们。
可家底太薄了!
三百块听着不少可还了债给妹妹调养身子,把这四面漏风的破房子修一修转眼就没了。
他需要钱!
需要更多的钱快得能让所有人都闭嘴的钱!
他要让秀秀和妹妹,过上再也不用看人脸色担惊受怕的日子!
这个家不能只有拳头。
还得有钱有粮有高高的院墙,有谁的脏手也不敢再伸进来的底气!
第二天,天蒙蒙亮,东方才泛起一丝鱼肚白。
江春就翻身下炕。
他没惊动妻妹,悄无声息地检查了家里仅剩的半袋子玉米面,又把那把祖传的剥皮刀在磨刀石上“唰唰”地磨得寒光四射。
林秀秀还是醒了。
她无声地跟在他身后,给他灌满一壶滚烫的热水,又把家里仅剩的两个白面馒头用干净的布包好,塞进他怀里。
“进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