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作品:《重回1978:断亲后打猎和妹妹囤肉过冬》 “嗬……”
江春的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握着手斧的指节捏得发白,一股滔天的杀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但他没有立刻下山。
他眼中的血红渐渐隐去。
他转身没入林中。
半小时后,一头一百多斤的野猪发出一声凄厉的悲鸣,轰然倒地。
江春扛起还在滴血的野猪,左手拎着那把要命的手斧,没回家径直走向林家那破败的院子。
此刻林家院里。
林大强正和李翠花喝着小酒满面红光。
“他/娘的,算江春那小子命硬!”林大强一口闷干了碗里的酒啐了一口,“竟让他攀上了福满楼!”
“那咋办?”李翠花满脸横肉都在发愁,“他要查到咱头上……”
“怕个球!”林大强一拍桌子压低声音狞笑道:“尸体都让狼啃成骨头了,天王老子也查不出个屁!等风头过去,我把那根老山参一卖咱就盖新房让你天天吃肉!”
话音刚落。
“砰!!!”
一声巨响院门仿佛被攻城锤撞开碎木四溅!
林大强和李翠花吓得魂飞魄散猛地回头。
只见门口江春手里正拎着一把他们再熟悉不过的短柄手斧。
“哥,听说你想盖新房?”
“我来是送你上路好选个风水宝地的。”
两人正说得起劲院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砰。
江春扛着一头还在滴血的野猪,逆着光堵在了门口。
他的另一只手里还拎着一把滴血的短柄手斧。
当林大强的目光落在那把无比熟悉的手斧上时,他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你,你……”
他的牙齿开始打颤手里的酒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江春没有说话。
他只是把肩上那头两百多斤的野猪,像扔垃圾一样重重地扔在了院子中央。
轰隆,整个地面都为之震颤。
然后他一步步地朝着已经吓瘫在地的林大强走了过去。
他将那把手斧举到了林大强的眼前。
“这东西你认得吗?”
林大强的酒意被那把斧头瞬间劈得魂飞魄散。
他浑身的血液好像都凝固了。
他吓尿了:“不是我。”
他从喉咙里挤出几个破风箱似的音节。
李翠花也反应了过来,她没有去扶自己的男人而是尖叫着就朝江春扑了过来。
“你个杀千刀的野种敢来我们家撒野,老娘跟你拼了。”
她那干枯得好似鸡爪子的手,朝着江春的脸就抓了过来。
江春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他只是抬起脚随意地一脚踹在了李翠花的肚子上。
砰。
一声闷响。
李翠花那干瘪的身子,就像个破麻袋一样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又软软地滑了下来,捂着肚子弓着身子,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只能像离了水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地抽着气。
整个院子,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只剩下林大强那粗重得好似濒死的喘息声。
江春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
他没有再问。
他只是用那把沾着江二狗血迹的斧头,在林大强那张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上,轻轻地拍了拍。
冰冷的斧面,贴着温热的皮肤。
林大强的身体,筛糠一样剧烈地抖动起来。
“我说,我说,我都说。”
他心理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溃了。
“是,是我干的。”
“那天我在山上,看见江二狗那个天杀的,挖到了一棵老山参。”
“我让他分我一半,他不给,还骂我。”
“我一时糊涂,就,就……”
林大强语无伦次,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将他这些天所有的恐惧和贪婪,都哭了出来。
“人参呢?”
江春的声音依旧没有一丝温度。
“在,在炕洞里藏着。”
江春站起身,拎着斧头,走进了那间比猪圈还不如的土屋。
他一脚踹开炕沿的烂泥,从里面掏出一个用破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打开布包,一股浓郁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
那是一棵品相极好的野山参,参须完整芦头清晰,少说也有几十年份。
这东西足够换一座新房子了。
江春拿着山参重新走回院子。
他没有把山参收起来而是当着林大强的面,从怀里掏出火柴“刺啦”一声点燃。
他举着燃烧的火柴,慢慢地靠近了那棵价值连城的野山参。
“你要干什么。”
林大强的眼珠子瞬间就红了,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
那不是他的命根子却比他的命根子还重要。
“我数三声。”
江春的声音好像腊月寒冬里的冰碴子。
“从这个村子滚出去永远别再回来。否则我不止烧了这根人参。”
他顿了顿冰冷的视线,从林大强身上缓缓扫过墙角那个还在抽搐的李翠花。
“我会烧了你们全家。”
林大强浑身一颤那点因为贪婪而燃起的火焰,“刺啦”一声被恐惧的冰水彻底浇灭了。
他看着江春那张没有半点人气的脸,他知道这个男人说得出就绝对做得到。
江春吹灭了火柴将那棵山参揣进了自己怀里。
这是他应得的。
是林大强欠他欠林秀秀的。
他没有再看那对如同烂泥般的夫妻一眼。
他走到院子中央那张破旧的饭桌前,举起了手里的短柄手斧。
咔嚓一声巨响。
那把要命的斧头,深深劈进桌板斧柄兀自嗡嗡作响。
他扛起野猪转身大步离去。
身后一片死寂。
江春扛着野猪到家林秀秀和江夏正焦急地等在门口。
见他回来两人悬着的心刚放下,可看到他那张铁青的脸心又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哥,怎么了?”
江春没说话把野猪往院里一扔,从怀里掏出那棵野山参。
林秀秀不认得,江夏却在书上见过失声惊呼:
“人参,这么大的人参!”
江春把山参递给林秀秀。
“收好。”
“以后别再让你哥,踏进这院子半步。”
林秀秀身体一晃,看看那价值连城的人参,再看看江春布满血丝的双眼,瞬间明白了什么。
她的脸,一下没了血色。
她没接人参,眼泪断了线般滚落。
她哭的不是哥哥成了凶手,而是这个男人,又一次把天,替她扛了。
江春没有安慰,抽出猎刀,利落地给野猪剥皮放血。
滚烫的猪血淌了一地,浓烈的腥气,就是这个家的宣告。
从今天起,这里再不是谁都能踩一脚的烂泥塘。
那晚,江春炖了一大锅最嫩的里脊肉。
剩下的猪肉,分成了十几份。
第二天一早,他让江夏把肉给村里几户最困难时送过野菜糊的人家送去。
剩下的他用盐腌了,挂在屋檐下。
一排腊肉给这破院子添了第一份底气。
做完这些江春再次进了城。
他没去福满楼。
人参是烫手山芋,是杀人证据不能牵连刘福贵。
他去了县里最大的药材铺。
用猪肚和一副完整的猪鞭换了二十块钱和一些跌打损伤药。
钱到手,他没乱花。
先去供销社买了一袋白面,一袋大米。
又买了一盏新煤油灯几尺灯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