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作品:《伪装救赎,但杀疯了》 依夫是真有点问题,他现在不仅精神涣散,连瞳孔都有点涣散。
我趁他涣散期间抓紧离开,简单吃了晚饭,然后骑摩托找到最近的10号站台。
车辆保管所的价格让我决定还是多买几把锁划算。因为费用要按天计算,不知道我啥时候能回来,啥家庭也扛不住天天扣钱啊。
在附近找个偏僻地方,我把摩托从上到下锁好,黑刀变成裤腰带,我拿着文件朝安检走去。
黑狐给我的身份是地上一个势力的成员,去地下办理事情。
照片不能说和我一模一样,只能说除了五官的数量是一样,没有任何地方相似。
昨晚我问他有没有更像点的,他瞬间炸毛,说这都是他出卖了色相从富婆手里搞来的让我别不识抬举有用的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我立刻闭麦。
只能试试老办法了。
虽然我现在有点小钱,但还是要省着点花,联邦的物价可比地上贵多了,规划不好我就要做回乞丐。
但是我跟乞丐好像也没什么区别,尤其是打工时。
乞丐是:哎哥行行好,行行好。
我是:哎,哥,行,行,好。
过不了电子通道,只能走人工通道。
把一叠钱夹在身份文件里,我在窗口递过去,随即满脸堆笑的看着里面的工作人员:“哥,行行好,打个商量,下去给老大办点事。”
工作人员斜眼看我并不动作。
懂了。
我手心里又递进去几件小首饰,在堂吉诃德家顺的。工作人员接过,用鼻子发出一声笑拿起印章。
啪嗒一声,通过。
之前想象贫民通道撑死不过是挤地铁,现在看来,当初我还是格局太小,思路太窄。
我带好面罩走进电梯,条件甚至没有我小时候坐的乡村大巴车好。
两个房间的大小能给人挤成相片,旁边还有个男人在不停卡痰,我怀疑他根本不是肉做的,而是痰做的。
周围人几次给予他警告的目光,他冷漠回望,挑衅似得卡了一大口老痰。
我草?
现在我要删点东西,不是内存,是删我在蓝星仅存的那点素质。
你今天算是踢到我这块欺软怕硬的铁板了,大家同为狗腿子谁也不比谁高贵,我就堵这贫民电梯里,没有我楚玄得罪不起的人。
我挤到他身后,对准他裤//裆使劲一脚。
再冷漠的人,裤//裆也是热的。
他仿佛被痰堵住嗓子眼含糊不清的嚎叫一声,夹裆撇腿,回头怒视我:“你干什么!”
我急忙退远,防止他口水喷到我:“你再吐,我就让你把这满地甭管谁的痰都给舔干净。”
说罢,他身上一大串金属钥匙拧成一把尖锥,正对准他天灵盖。
“你!你早晚要遭报应...”他的眼睛里满是惧怕和恶毒,开始诅咒我。
“哦?那你早晚都要羊痿,我踢萎你怎么了?”我挑眉回望。
周围的人一片安静,有人刚要拿起手环拍照,我眼神扫过去她又把手环放下。
接下来的路途中一直很安静,我的周围半米范围内是真空状态,没人挨我。
真好,就喜欢有眼力见的人。
思维开始发散,这连接地上地下的通道里应该很安全吧。
如果这个世界丧尸爆发,那我就去抢夺大平层电梯,停在中间岂不是上下两头的丧尸都碰不到我,我还可以卖票,看着顺眼的免费进,不顺眼的滚犊子。
物资充分我甚至可以活到寿终正寝,死了都是喜丧,如果有几个美人陪伴就更好了。
想到这,我控制不住发出哈一声笑,周围的人更惊恐了,真空的半米范围似乎又扩大一圈。
*
重新又呼吸到联邦的空气,我一阵恶心,不知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
我是什么黑奴么,来做任务还要自掏腰包,出钱又出力,感觉没道理。
越想越气,教会的人给我等着,我攒钱找人弄你们。
黑狐发给我的目标信息名字叫叶颜一,一直是莱恩家不起眼的后辈,最近觉醒了精神系的异能,开始抛头露面出入各种场合,展露出来的野心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明天晚上,她会出席一位朋友的三婚婚礼,地点在一处酒店。
问题是怎么活捉,文件上具体任务只有十二个字。
配合队友行动,趁乱活捉目标。
怎么配合,队友是谁,如何行动,何时趁乱,怎么活捉,目标身边有谁。以上的细节通通没有。
难道我要靠着心电感应来知道谁是我的队友么,教会以前的合作任务也是这么办么,成功不成功全随缘?。
太窒息了,仿佛之前和客户对接,问他yes or no,他回答or,说了又啥也没说的感觉。
教会的任务一直如此简洁么,真就是领导一张嘴,下面跑断腿,充分发挥了基层工作者的主观能动性。
不过教会都不担心,我在这咸吃萝卜淡操心干嘛,我想。
要赶紧找个地方住,监察部公寓是不能回去了,等以后牛逼了再回去,讨回我那没住完的住宿费。
我顺着地图导航寻找便宜旅店,10号站台的地下部分在北邙市郊区,就是那个80%机械化的城市,莱恩家族是这里的地头蛇,靠着科技发家掌控全球80%以上的机械产品。
找到的这家旅馆都是机械主题,前台客服是一位全身上下机械化的女性,酷的不行,看得我都有点心动,询问她的义肢价格后,我死心了。
付完房费她对我眨眼,问需不需要那个服务,我直接拒绝。
“不需要,谢谢。”我回答。
可不敢叫服务了奥,我怕服务中途不上不下的时候被人悄悄问,楚玄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不开玩笑,我真的会被吓得终身性无能。
房间电视机正播放联邦最近新闻,我边吹头发边听新闻,搜寻有用信息。
“近日蓝溟市一位退伍执行者当街杀人,现已被警方控制,据审问消息,该名男子大概率精神出现了问题,他声称自己是蓝星人这里是游戏世界.....”
思绪轰的一下就炸了。
新闻还在继续播放量,我像被按了暂停键。
直到吹风机的热气烫的头皮刺痛,空白的脑子才回复了一些思绪。
他是我的老乡。
扔掉吹风机我跑过去把新闻重新播放,发现这样的新闻不只一例,断断续续各个城市共有五起左右,全部都是联邦退伍被放回社会的执行者。
有人被逮捕时,甚至暴露了自己多个异能,被抓走研究,还有几个人被警方当场射杀,联邦警方推断这是一场精神控制类的恐怖行动。
我的冷汗一层接着一层的往出冒,手指不由自主的开始痉挛,刚洗的澡都白洗了,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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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味道变的更加浓郁。
果然,果然。
有两个异能的红袍人是和我一样的蓝星人。
只是他看起来很诡异,并不像电视里这些被抓捕的人拥有自我意识和清晰的世界认知,他到底是怎么变成那个样子的。
我们到底是怎么来到红星的,为什么大家都是执行者身份,我曾经也是执行者,会不会早就暴露了。
是谁将这么多执行者放归社会,暴露出来的只有不到五个人,那有多少人像我一样隐藏在深处。
他们都拥有掠夺异能的力量么。
我从头发丝到脚趾盖都感受到危险正潜伏在四周,尽管这些人是我的同类,但我的警惕性却成倍增长。
人在人性面前什么都不会剩下,只剩下两个心,一颗贪心,一颗不甘心。
何况这么多年早就看清了这一点不是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楚玄,朝前走,别害怕,也别回头。”我轻声对自己说。
*
光怪陆离的梦让我一夜都没有睡好,但大部分原因是隔壁半夜突然叫了服务,一叫就叫了俩,然后三个人的炒菜声一直持续到天亮。
被吵醒时,我很想重拳出击去隔壁抢过来一个,因为从叫声我判断隔壁的主人技术一定很烂,两位服务者叫的全是技巧,没有感情。
随即想起新闻里被当场射杀的人的照片,我打了个哆嗦又怂了,目前还是得暂时找回遵纪守法的素质。
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吃完午饭,我去踩点。
婚礼的酒店门口是一个圆形空地,中间有一个很大的喷泉,喷泉中央是一对裸体男女雕像,栩栩如生,我驻足欣赏。
眼前的酒店是这个城市里为数不多的非机械风建筑,有点赛博华国风的感觉,亭台楼阁,六层八角,屋顶金漆雕龙,朱楼碧瓦,玉阶彤庭。
我猜夜幕降临时,大红灯笼配上各种广告霓虹灯,这栋建筑会变得更加夺目绚烂。
酒店还没有营业,门口的侍者说今天被包场了,里面在布置婚礼现场,非相关人员禁止入内。
我是相关人员啊,我要活捉新娘的朋友,这还不够相关么。
绕到建筑后面,我打算穿墙进去看看情况,为了不引起注意特意找墙角走进去。
但是。
我连进男厕所的准备都做好了,但谁能想到这是一间男更衣室呢。
一位男士刚低头把裤子褪下,准备换上旁边看起来是司仪的西装,我其实是想趁他低头迅速走出去的,都怪他换的太快,我俩对上目光。
他的表情显然是不理解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私人更衣室里。
我显然不理解他的不理解。
我路过,碍着你事了?
他看起来马上要先发制人骂我,但是众所周知素质是守恒的,我多别人就会少,我少别人就会多。
别自我反省,多责怪他人。
我把手捏成拳头伸直小拇指,用大拇指按住小拇指最上面的关节,对他比个真小的手势,他立刻像被卡住脖子的鸡涨红脸,我开门满意离开。
走出更衣室拐几个弯来到大厅,这是一场中式婚礼,相关的所有展示设计全部是配套的,工作人员正忙着布置细节。
我上楼寻找观察目标的合适位置,站在二楼可以清楚的俯瞰一楼整个大厅,我朝下望过去,一楼正要开始彩排。
人群里闪过一个奇怪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