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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银影一路沉默，寻找合适的高处。路上她几次想开口，和我说点什么，但是几次话都到了嘴边，转一圈就又咽下去了。


    别搞我了，姐姐，我对你的话没有一点兴趣。


    八百米外的一栋废弃楼房顶，是个合适的狙击地点，这里正好可以看到山庄一楼客房的床。


    我拍张照片发给雇主，表示会把依夫引来这个房间，让他掐准时间进场捉奸。


    银影拉开嘴巴上的拉链，点上一支烟，要递给我一只，看到我360度无死角的面罩，又把烟收了回去。


    “我原本就是地上的人。”她突然对我笑着道。


    果然。


    但是你不要再说了，规矩我懂，当浑身秘密的人开始主动说出秘密时，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悬赏还没做完，我不想跟你打架姐姐，别逼我出手奥。


    “嗯。”我快速回她，想了一会又补充，“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也许是看到我诚挚的目光，银影哈哈大笑。


    她伸出一只手：“是我想的多余了，楚玄，很高兴再见到你。”


    就知道姐姐是聪明人。


    我回握她的手，银影感慨道，“听江临川说你死了时，我还可惜了一会。”


    ？


    他是好样的，直接替我断了后路。


    “哈哈。”我尴尬的笑。


    银影看起来有点开心，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掏出裤子里的烟递到嘴边，怼在了面罩上，银影立刻狂笑不止。


    我马上想起口罩时期，看到有人戴口罩吃面条，我笑的满地拉屎。


    分开时银影说要去修牙，我问她是否可以安一副钢牙，打不过上嘴咬的那种，银影说她的性癖是鲨鱼齿牙。


    我说前门楼子，她说胯骨轴子。


    我问她为什么不自己装一副，她又道在自己嘴上不行，男人可以。


    这个双标的女人，严于律人，宽以待己。


    不过红星的牙所是真的多，不论地上还是地下，人类在真正的科技与狠活下寿命直接翻了一倍，牙齿却没跟上，这合理么？


    “以为来地上修牙能便宜点，没想到还是这么贵，赶上半套房子了，这得做多少个任务啊。”她惆怅的不行。


    这么贵啊，那以后我是不是可以做个副业。


    你的领导是否因为压榨牛马而腰缠万贯？


    你的前男友是否为骗心骗身的风流罪犯？


    还在为你的对家暴富而揪心么？


    还在为你的仇人开路虎而痛苦么？


    找楚玄帮你打掉他们的牙，让他们卖房修牙！倾家荡产！


    “你笑什么呢，这么猥琐。”银影打断我的白日梦，我们两个分开各回各家。


    路上麻将馆的老牛头发来消息。


    死老头：速来，急。


    他找我干什么，有人指定派发任务了？


    我才接了一个任务，江湖上就已经有我的传说了？


    老师教的果然对，是金子在哪都会发光。


    “小虾仁！你总算来了！”老牛头看到兴冲冲进来的我，直接把面前麻将牌一推，身后的椅子被带的吱嘎一声。


    我急忙穿过满屋的二手烟奔他而去，没来得及张嘴，就被他按着坐在位置上。


    ？我回以一个小朋友问号脸。


    “帮我赢他们！我们打了个赌，赢了的人，才能和李桂芳去月底的交际舞大赛。”老头满脸急切，看到我要起身离开的姿势，立刻换张阴险的嘴脸，“小虾仁你可要想好了，你以后的任务审核....”


    “别说了，牛爹。”我立刻屈服坐下上手洗牌：“酒桌饭桌办公桌，不如你这麻将桌。”


    是孙子在哪都会心慌，老师教的一点不对。


    还有李桂芳是谁？


    “李桂芳可是我们麻将馆最好看的老太太，只有我的颜值，才配和她一起参加交际舞比赛。”老牛头向我吹牛逼。


    死老头，你等着，这李桂芳能到了你手里，我跟你姓。


    “小虾仁，别耍赖，赢了的钱算你的，我还再给你一些。”老牛头看穿我要给他使绊子，开始实施怀柔政策。


    第一，我不叫喂。不是，我不叫小虾仁，请称呼我的威名虾仁不眨眼。


    第二，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第三，钱给的多前两条当我没说。


    “瞧好吧您嘞。”我嘴里嘟嘟囔囔作法，“麻将解心宽，上来一拖三。”


    对家几个老头均向我投以不屑的目光。


    我心说，马上你们就要露出悔恨嫉妒不甘的目光。


    熟悉了两圈牌，我开始大杀四方。


    “惊天动地清一色！”


    “含笑九泉杠上花！”


    老牛头像个蓝猫精灵在我身后配音。


    打到第四圈时，我见到了传说中的交际舞女王，李桂芳女士。


    四十岁的女人梳着简单的水波纹卷发，袅袅婷婷从门口走进，身着淡雅月白色旗袍，趁的她像野蔷薇一样迷人。


    她吸走屋里一半老头的目光，尤其是我面前的四位。


    这就很了不得了，能把我眼珠子从麻将牌上拐走，我无法形容这种气质。


    身后的老牛头用胳膊肘使劲怼我，拉回我注意力。


    .......


    在一声声胡了中，面前三位老头逐渐肉眼可见的萎靡不振。


    呵，李桂芳也是你们几个能肖想的女人？


    “哈哈！西北南东！自摸红中！”最后一局，老牛头的声音气如洪钟，替我播报。


    他神气的不得了，看着几个老头遗憾离场时更甚，那嘴角比AK还他爹难压。


    “我这手法怎么样？” 我连忙趁热打铁拍马屁。“牛老板赢得爽不爽？把马子是不是还得是李桂芳？”


    老牛头得意了，多甩来一叠钱，斜着眼看我：“离你这么近，才看清你的把戏，这要是坐你对家，十个眼珠子也要被你耍的团团转。”


    “我是手艺人。”拿到钱我立刻换了副嘴脸，“这是我曾经吃饭的本事。”


    正经打我指定是打不过那几个老头，不出千我赢不了。


    吃喝嫖赌不抽，坑蒙拐骗不偷，这一度是我家的箴言。能活这么大百分之八十靠一个赌字，至于为什么后面两个不干，主要是被抓的风险比较大。


    虽然那时我和我弟还是未成年，但丝毫不妨碍我俩成为附近派出所的常驻嘉宾。


    而且这段时间我发现一些事，红星法律似乎对地上的人没有什么约束力，我在蓝星被规训的，消失了很多年的恶习，又要在血脉中觉醒了。


    “能不能教教我。”老牛头稍微放低一丝丝身段。


    “我当初可是三叩九拜，磕了头才拜师的。”把刀在腰上挂好，我摆摆手往出走，“你豁得出去那张老脸，我还不想收徒呢。”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你会了我还怎么坑你钱，你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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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死的。


    后半场我很收敛留好了扣子，并且用眼神狠狠挑衅了几位对家。不出意外，他们不服还要找老牛头一决雌雄，我再半推半就替他出场，这钱不就来了么。


    离开时，身后依旧传来老牛头的破口大骂。


    *


    楚玄走后不久，老牛头回到柜台，拿起耳机进了后面房间。


    “来麻将馆之前，她似乎去见了雇主。”老牛头对着耳机说，“哦，这个您应该知道。”


    通讯的另一边问了句什么，老牛头又回答，“她今天麻将桌上出千的方式很特别，手快眼也快。”


    ......


    “没有一年半载不会这么熟练。”老牛头百思不得其解。


    ......


    “好，我会继续观察她的。”


    ......


    “是的，我看到了她的火系异能。”


    ......


    “好的，老板。”老牛头恭敬地摘掉了耳机。


    *


    我在路上寻找澡堂子，想把自己收拾干净点，给自己建立点自信。


    明天去这种宴会场合，不能露怯。


    也许可以换一种思路想，万一钓到哪家的恋爱脑晚期少爷，我就不用攒钱买房了。


    对啊！还做个屁的悬赏啊！


    如果是个有家室的更好了，我可以狠狠敲诈他很多笔。


    我不像我那个贱人弟弟，他的道理是姐姐当三自甘下贱，朋友当三别被发现，自己当三倾城之恋。


    我是有道德底线的，我不会插足别人的爱情，愿者上钩。


    然后再视情况而定，是否继续敲诈他老婆。


    比如：太太，你也不想你老公的这事被所有人知道吧。


    顺着导航我一路来到目的地，进门时，熟悉回家的感觉扑面而来。


    我可太爱呆在这种地方了，平时上班一放假就往澡堂子钻，在里面拼个桌搓一天麻将，晚上再拼个床伴双人探戈一下。


    我以前甚至想过，退休后来澡堂子找个活干，这才是我的领域。


    侍者帮我换好鞋后抬头微笑：“女士这边请。”


    你笑什么，小东西眉清目秀怪好看的，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来到红星一直是贫穷使我安分守己，素久了总觉得路边的狗都在勾引我。


    但姐现在有实力了，你卖十盒茶叶姐都买得起，等姐洗完了就出来找你。


    我选了个大套票，各种奶搓盐浴往上招呼。


    洗完后，站在大镜子前欣赏了好一会，基因你干得漂亮。


    我这副身体线条很好看，薄肌恰到好处，尤其是这完美的背，不拔火罐着实可惜。


    来到按摩大厅，我喝了杯热茶，双眼一顿搜寻，定位一个看起来很有寡夫感的按摩技师。


    一身气质配上他性冷淡的脸，简直不能再合适，好像从出生起就死了老婆。


    换鞋的那位美丽男孩姐不找你了，姐这一路已经爱上三四个，再不出手，怕是好看的都要被别人选走。


    趁这小寡夫走去接水的功夫，我火速去前台，预定他的背部肩颈按摩服务。


    焦急的等待十分钟左右，手牌提醒到我的号，我拿着寡夫的号码牌，兴奋冲进房间。


    按摩室里的装修风格很暧昧，看的我火蹭蹭往下窜。几秒后有人进来，清凌凌的声音询问我几句话，他开始稀释精油。


    这么着急么，不多聊几句么，好吧，都依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