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作品:《伪装救赎,但杀疯了

    第六章


    费曼在鳞片人转身时,立刻甩出一条火链缠上他。鳞片人的鳞片面积迅速扩大,覆盖至全身。


    只是鳞片爬上小腿的速度开始变慢,似乎是体力不支。


    我猛然朝他小腿连开两枪,果然鳞片没有及时覆盖住,小腿中一枪流血。


    此时。


    江临川突然加速,他身侧浮着一面银白色镜子。和刚才的两把刀一样,无数武器从镜子表面争先恐后飞出,直指鳞片人。


    刀剑打在鳞片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他似乎很痛苦,挣扎着想崩开身上火链。


    我抓住空隙又朝他补了几枪,但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正准备换个角度,脑子突然发出危险预告。


    我来不及细想,一头扎进石头掩体,只来得及看到鳞片人身上的鳞片从身体表面迅速析出,射向四周。


    江临川和费曼来不及躲避,被扎了个满身,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刚赶过来的银影监察队,同样被鳞片全部扫倒在地。


    我蹲在掩体后,心脏仿佛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气还没喘匀,汗毛全竖起,脑子嗡的一下。


    身体本能拔出弯刀,声音还没传至大脑,半边身子就被刀身的力度震麻。


    一双充满恶意的眼睛在脸前显现,满是鳞片的手握住弯刀,鳞片变少了很多,只有小臂以下的覆盖面。


    我踢向他两腿之间,另一只手抬枪,对准那双恶心的眼睛,但枪马上被他打落,掉到地上。


    一击不成,我飞速越过他,欲朝着来时路过的掩体奔跑。


    刚转过身,喉咙瞬间就被掐住,我被他掼在地上,后背的骨头碎成渣一样疼。


    我继续反击。


    拿着弯刀从侧面扎向他太阳穴,结果他的鳞片立刻朝着太阳穴汇聚,把刀卡在那里拔不出来。


    我被掐的直翻白眼,眼泪不自主流下。


    就在脖子上的力度持续加重时,一把无数刀剑组成的金属巨剑,从他左背贯穿而下。剑尖反射着太阳光的瑞士刀,带着千钧之势,穿过他继而扎进我的右胸膛。


    “获得异能鳞片硬化B级。”


    脑子中声音播报,我知道赌对了。江临川扔满地的破烂武器真是救了我狗命。


    我躺地上咔咔咳嗽,模糊视线里,江临川半身不遂一样走过来。


    耳机里人工智能阿瑞斯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清楚,只能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金属剑连带着上面的死人一起拔出去。


    我察觉生命随着胸口的血液在一起流失,手脚变得冰冷。


    不拔那把剑可能会死的慢点,但是我实在受不了这个恶心的人死在我脸上。


    江临川走到我身边,对着耳机在说着什么,我抬手指地上那把瑞士刀给他看。


    我想对他说,我捡到了你的刀,你借我的钱我就不还了。


    但是我说不出,一张嘴哇哇吐血。


    他应该理解对了吧,小狗一样的眼睛里充满震惊。


    这才两天,我已经濒死两次了。


    姐这一生行善积德,为何生活如此曲折。


    太阳好亮,亮也没用,没用也亮,因为它是假的。


    其他小队赶上来时我想,你们但凡快一点我也不至于遭这个罪。我这个人看似坚强冷漠,其实被扎个对穿也是会死的。


    我怕我真的死了,想用刚得到的鳞片异能偷偷护住伤口,能少流点血,但刚弄一半就没力气了。


    算了,一半就一半吧。


    支援队到了,一群清除者呆子开始清理现场。


    只有两套临时医疗器械,除去被炸成饺子馅的江临川监察官,给费曼和银影队的监察官用刚刚好,不多不少。


    我们几个怨种执行者不配,只能回去公安部治疗。


    他奶奶的,别拿老鼠的命不当命。


    我们几个被扶着歪歪斜斜坐上车子,听着总指挥官向上汇报任务。


    原来她是联邦公安部调查局副局长,异能是还原现场。只需要到事故现场走一圈,就可以知道案发过程。


    听着她仿佛在现场一样,丝毫不差的汇报着情况,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路上,江临川一直在问我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事你还好吧。


    我没搭理他,怕他跟我提钱。


    总指挥说这次事件疑似和曙光教会有关,隐约又听到互不干涉几个字。


    我看向窗外,回想起来刚进这座城市的时候看到的景象。


    和那座机械组成的城市完全不同,蓝溟市永远雾蒙蒙的,从天上看,所有街道都是欧中世纪时期的建筑风格,古老,神秘又诡异。


    整个城市的划分像一个诡异的祭祀法阵,街道里无数大大小小的教堂,拱卫着城市正中心城堡一样的建筑。


    眼前的景象因失血过多开始变得模糊,我感到很困,头一点一点强撑一路。


    被放进治疗仓时,眼睛已经睁不开,赶紧解除伤口的鳞片,沉沉睡去。


    *


    醒来后不出所料依旧是原来的配方,浑身上下光溜溜,两个银环。


    看一眼手环,晚上十点半,我大惊失色。


    快回公寓!不然来不及了!


    江临川那点伤肯定早就治疗好了,没有意外的话,他现在肯定在吃饭,再不回去他就吃完了!


    我穿好衣服,抓起耳机就往外冲,刚出治疗室的门就看到费曼站在门口,阴森森的鬼火眼盯着我。


    他不会是在等我吧,我草。


    我很想无视他走开,但是他先叫住我。


    “楚玄,跟我过来。”他直接转身朝外走。


    草了,你演什么霸道总裁。


    但他是我的监察官,我只能跟着他走,心理暗自决定少说两句。


    因为就江临川那个饭量和速度,多说一句我就少吃一口。


    费曼带我七拐八拐,找了个背人地方。


    “楚玄,我改主意了。”他忽然停下回头。


    啥?虽然不知道你在说啥,但是男人果然是善变的。


    他看到我沉默,接着又说:“我决定不给你选择的权利。”


    他扯了扯衬衫领子,表情像个十足的反派。


    “你不愿意的话....”他拖长声音说。“我就把你的秘密告诉所有人。”


    总裁,我秘密有点多,你是指哪一个。


    “你不是楚玄,”他笃定的盯着我继续说,“虽然什么都没变,但是你不是她。”


    我草。


    冷汗、心悸、恐惧让我的心率直接上了高速。


    我每天装的这么辛苦,楚玄亲戚都不一定能看出来,你是她爹么,这么细节大师。


    我惊出一身冷汗,但还是有侥幸心理。


    万一他是诈我呢,我决定装傻。


    但费曼没给我装傻的机会:“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掉包的楚玄,你的目的我也不在乎,但是不要挡我的财路。”


    掉包?你是指掉的哪个包?你说清楚啊!


    你是指有人用异能什么的伪装成楚玄,还是说,你发现楚玄换了个芯子!你说啊!


    我不敢问,只能瞪着他装作很意外的样子,心却越跳越快。并飞速的过着计划ABCD,要不要马上干掉他,但是感觉他的话好像还有余地。


    “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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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不难,你配合好,我甚至可以分你一杯羹。”他打一棍子马上给我塞甜枣。“人造人这东西看起来像人,但只不过是有血肉的机器而已。本来就耗损的很频繁,没人会察觉。”


    人造人?他在说啥?


    “计划。”我套话。


    他似乎觉得我已经屈服,开始说他的完美计划。


    他要在后面出任务的时候找个好时机,然后我配合他,让我们队的娃娃脸950“不小心”被战斗波及,然后费曼自有他的渠道卖掉950,再给队伍申请新的清理者。


    他一脸志在必得的样子:“公安部很多人都这么干,怎么样?五秒钟回答。”


    同时,我脑子里忽的出现系统声音。


    “任务触发。你在这个水深火热的世界里前行,刚迈出了第一步,就遇到了艰难抉择。接下来你要在五秒钟之内选择是否接受威胁。无论选择什么,凡事皆有代价。”


    我靠,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


    也不用这么逼我吧,老鼠急了可是会跳墙的。


    “5,4,3.....”费曼和脑子里的声音异口同声的数数。


    我迅速假设各种选择的结果。


    如果不接受,瞬间暴起差不多是能杀了费曼,他那个异能看起来没有多强。


    但是杀了之后呢,估计都逃不出公安部的大门,今天一个B级异能者都差点把我们全锤死。整个公安部不知道有多少异能者,A级S级不得把我剁成旺仔小馒头。


    但是不杀他也不答应的话,他又要去告密,这个b小人。


    要不还是先稳住他,然后再从长计议曲线救国。我往上能上吊,往下能跳楼,这就是我能屈能伸的人生。


    “可以。”我同时回答费曼和脑子里的声音。


    我现在已经不是向现实低头的程度,我马上要向现实磕头了。


    “合作愉快。”费曼的鬼火眼都是洋洋得意的形状,他贴心的嘱咐我:“回去休息吧,”


    我麻木的转身回公寓,费曼还在原地看着我。


    *


    费曼的目光追随着楚玄走远,交错明灭的灯光照在他脸上。


    费曼感到心里有个地方要被什么东西填满,但还是远远不够。


    他想起刚进公安部时,那时候他的心很满足,并不像现在似有一个无底洞。


    费曼的父母死于一场恐怖分子的恶行,他们无目标的随机抓人进行虐杀。


    最后恐怖分子据点被联邦公安部捣毁,费曼作为实习警员参与行动,在现场看到了包括他父母在内,几十个被汽油活活烧死的人,眼睛被烧伤的那一刻,费曼觉醒了火系异能。


    他渐渐掉落联邦权利底层,并学到一套合适的生存法则。


    偶然的机会,费曼被调去监察部门,他认为找到了属于他的地方。


    任务中杀死这些特殊的罪犯,并不会有什么影响,空洞的心似乎有了什么东西。


    费曼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觉,他只能和周围的同类一起爬向不知是否有宝物的沼泽深处,继续寻找能填满心脏的东西。


    一次任务打破了他的现状,他被其他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费曼感觉手底下的执行者不太对劲。


    她一反以前懦弱好掌控的样子,一些行为也令费曼非常不适,仿佛养的狗失控,开始咬人。


    每当这时,费曼内心的空虚感就越来越严重,灼的他痛苦颤抖。


    在几次行动中的观察,费曼发现了她的小秘密,他感觉自己又找回了掌控感,他想和她玩个小游戏。


    刺眼的灯光拉回费曼的思绪,他想,这世界的所有东西都该一样的堕落腐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