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浮屏前的测试工作人员倏然起身，手掌颤抖，看着悬浮屏上的分数，想触摸又不敢摸的模样。


    周围寂静的人群，随着他的动作，骤然炸了！


    “快！快打我！我好像做梦梦到有人精神力测出了99分！”


    “啪！啪！啪！”


    “嘶！不是做梦！靠靠靠！99？！真是99啊！”


    “我不信！这是普通人能达到的精神力吗？老师，是不是测试舱坏了？”


    “对对对，肯定是测试舱坏了！老师，让她再测一次！”


    “从古至今，还从来没有普通人能达到99分，肯定是测试舱坏了！”


    面对群情激奋，姜宁暗暗咽了咽口水。


    是不是......用力过猛了？


    “这位同学，请你再测一次。”从震惊中醒过来的工作人员，离开座位走到姜宁面前，站在测试舱前，激动朝姜宁做了个“请”的手势。


    预科院使用的测试舱，一直都是聚晶阁提供的，众所周知，聚晶阁出品，必属精品，测试舱坏了的概率，低的不能再低。


    但是99这个分数......


    据工作人员所知，据有记载以来，普通人在还没有觉醒成异能者之前，自初代异能者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能测试出99分的极致精神力了。


    极致的精神力背后意味着什么？


    从初代异能者们死去后，再也没有后来者能打破他们留下的记录，便可见一斑。


    万众瞩目中，姜宁踏进测试舱，舱门关闭。


    所有人屏住呼吸，看着悬浮屏。


    十秒钟后，悬浮屏再次缓缓飘起那个令人心颤的数字。


    99！


    还是99！！


    工作人员觉得自己的心快跳到嗓子眼，他颤抖点开手环，将这里发生的情况迅速上报。


    挂断通讯之前，他听到通讯对面一片兵荒马乱。


    舱门打开，姜宁走了出来。


    手里还抱着帽子墨镜口罩的女孩，安静站在舱门前，面对众人的目光，露出矜持的微笑。


    “第一，她是第一。”


    不知道是谁，喃喃说了一句。


    哗！


    这句话像一滴水溅入油锅，霎时惊醒了所有呆滞的人群。


    姜宁所在的队列，以及靠近此处的队列，热烈的惊叹和讨论掀起巨大的声浪，这边的异样引起其他队列的注意，互相询问间，今年的测试者里出现了一个99分的天才妖孽的消息，风一样在测试场里散开。


    由于消息实在太过刺激，整个测试场里，有些想要一睹天才妖孽风采的测试者，不顾已经排了许久的队，纷纷脱离队伍往这边挤。


    一时间，场面非常混乱。


    负责测试姜宁的工作人员也没想到，严肃的测试场，有朝一日场面竟然会失控，他拦在姜宁面前，厉声大喝：“不准挤！不准再往前挤！所有人都给我往后退！”


    旁边队列他的工作人员见状，全都跑过来一起帮忙维持秩序。


    然而，负责测试的这些人，他们并不是异能者，仅凭几人之力，根本控制不了混乱的场面。


    混乱之中，整个测试场，突然响起一道尖锐的嗡鸣，所有人瞬间弯下腰，痛苦捂住耳朵。


    “所有人，返回原队列，违者，逐出测试场，永不录用！”威严的声音响彻整个测试场。


    待话音落下，那道似乎要将人的耳膜震破的嗡鸣之声才停止。


    大家抬起头，这才发现，巍峨的预科院武院大楼里，走出来两个人。


    一个年长，一个青年，两人都身着预科院制服，青年手里端着一个玉盒。


    看到这两人，拦在姜宁身前的工作人员们纷纷终于松了一口气，自动给他们让出路。


    年长者来到姜宁身前，扫了工作人员一眼：“是她吗？”


    工作人员忙不迭点头。


    年长者看向姜宁，眼里说不出的赞赏：“小姑娘，你很不错。”


    姜宁：“......”


    谢谢夸奖？


    年长者示意身后的青年。


    青年点点头，走上前来，将手里的玉盒递给姜宁。


    姜宁指着自己：“给我？”


    青年笑的温润如玉：“是的，是好东西，快收下吧。”


    姜宁赶紧接了过来。


    年长者：“打开看看。”


    姜宁打开玉盒，见里面放着一枚金色的勋章。


    “小姑娘，恭喜你通过测试进入预科院。这是预科院颁发给第一名的特权奖章，入学后，你可以拿着这枚奖章，向预科院提出任意一个要求，只要在我们能力范围内，都可以帮你实现。”


    姜宁：“！！！”


    第一名特权！


    第一名果然有特权啊！


    姜宁喜滋滋接过金色奖章，在她触碰到奖章的一刹那，系统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恭喜宿主完成支线任务，奖励能量点：10000点。】


    宝贝地抚摸着玉盒，姜宁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青年见状，眼里闪过新奇和笑意。


    “谢谢你们啊！”姜宁将奖章放好，问道：“测试结束了，请问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年长者笑着点点头，看向负责测试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立刻明白，上前对姜宁道：“姜宁同学，把你的手环给我。”


    姜宁褪下手环，工作人员空手将她的分数和录取通知书一起关联上她的手环账号。


    “可以了，姜宁同学，欢迎你加入预科院。”


    姜宁：“谢谢。”


    年长者看着姜宁：“去吧，我们很快会再面的。”


    --


    走出测试场，姜宁接到旅馆前台的通讯。


    旅馆前台告诉她，她想要找的房子，有消息了。


    姜宁跟她约好在旅馆碰面。


    与此同时，因为她的99分，全息网络世界上也跟测试现场一样，一片轰动。


    测试场外某个角落，穿着一身破旧衣裳的小男孩，专注盯着眼前的手环悬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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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屏。


    悬浮屏幕上，是一张照片。


    照片中的女孩穿着黑色连帽衫，戴着黑色手套，露出一张白皙的鹅蛋脸。


    这张照片，赫然正是姜宁。


    小男孩看着照片下面的文字，小脸浮起不服气的神色。


    ......


    瘦高男孩盯着姜宁的照片，与弟弟面面相觑。


    良久，弟弟开口：“哥，我刚才还嘲笑她，你说，她会不会找我报仇啊？”


    瘦高男孩苦笑：“这样的人，不会注意到我们这样的小人物的。”


    弟弟听了，感觉更难受了。


    是啊，他是连合格都做不到的小人物，那样的妖孽人物，怎会记住他说过什么呢？


    若非这场测试，他怕是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跟这样的人物靠这么近。


    ......


    杨欢没有通过测试，她的测试结果是59分，距离合格，仅一分之差。


    因着这一分，杨欢格外难受，出了测试场，她随便找了个台阶，坐在台阶上发呆。


    杨清坐在一旁陪着她，尽管他已经合格，但见杨欢如此难过，他也高兴不起来。


    他生性不爱说话，但为了安慰杨欢，他努力找话题：“姐，姜姐姐不是说很快就轮到她了吗，我们要不要等她测试完一起走？”


    杨欢扁着嘴：“我没脸见她。”


    杨清：“......”


    他轻声道：“姜姐姐人很好，她不会因为你没考上预科院，就看轻你的。”


    杨欢愣怔住。


    是啊，姜姐姐不是那种人。


    她喃喃道：“应该轮到姜姐姐了吧，也不知道她通过了没？”


    姐弟俩正坐着，后面的测试场上，却突发混乱！


    很快，杨欢和杨清便从其他测试者口中得知，这次测试，有个妖孽天才精神力测出了99分！


    杨欢和杨清和其他人一样，陷入了震惊当中。


    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问那妖孽的名字，就被那阵突如其来的嗡鸣之声震懵了。


    等测试场一切重归井然，杨清刚好看见姜宁推着悬浮滑板车，走出预科院广场。


    他赶紧提醒杨欢：“姐，姜姐姐测试完出来了！”


    杨欢直起身，拉起他的手，朝姜宁喊道：“姜姐姐！我们在这儿！”


    姜宁走过来：“你们在等我吗？对了杨欢，你测试通过了吗？多少分？”


    杨欢的表情一下垮了，欲哭不哭。


    杨清代替姐姐回答：“59分，就差一分。”


    姜宁：“......”


    太可惜了。


    她拍了拍杨欢的肩膀：“没关系，明年你还有一次机会，明年你一定行。”


    杨欢也明白这个道理，她很快打起精神，八卦起那99分的妖孽天才：“姜姐姐，你才从测试场里出来，有没有看到那人长什么样？男的女的？长得好不好看？”


    姜宁摸了摸脸庞，浮起一个古怪的笑：“呃.....大概、应该，长得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