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深夜开会
作品:《和初恋官宣后,装瘸前夫气得站起来了》 许清安为了躲开午老太太,连夜办了出院手续,住进了赵家的私人医院。
早上魏斯律打来电话,“你在哪?”
他醒来后听吴叔说了情况,立刻就赶到了医院,结果护士说许清安还在发着高烧就办了出院手续。
“我在远山哥的医院。”
“我现在过去。”
电话挂断没多久,魏斯律来了,还有刘婶。
“太太,可好些了?”
“先生让我做了几样早点,你尝尝,生病了可得好好吃饭。”
刘婶把保温食盒的早点摆放在桌上,魏斯律摸了摸许清安的额头。
“还在发热,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好多了。”
为了避免传染给魏斯律,许清安戴了口罩。
“阿律,你回去吧。”
她病一场无非是扎几针,魏斯律被传染就麻烦了。
“我哪都不去,就在这里陪你。”
“怪我昨晚把你留在那里,害你挨了冻,我必须对许小姐负责。”
魏斯律露出愧疚的神色,抬手拂过许清安的额发。
许清安偏头躲开,“你要是不走,就离我远些吧。”
“行,都依你。”
“你在那个医院可遇到了什么人?”
许清安想到午老太太,开口问道。
“遇到个老太太打听你,我没理会,你认识?”
魏斯律看重个人隐私,一般不会随意搭理这种人。
“不认识。”
许清安想她应该不会再和午老太太遇到了,也希望不要再遇到。
临近中午,魏斯律被周漫一个电话叫走了,说是周亦谦不肯吃饭。
病房里再次剩下许清安一人,她头疼得紧,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连午饭都没有吃。
下午护士给她挂了两瓶水,她都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等她沉沉醒来时,窗外暮色昏昏。
一种空虚惆怅的感觉将她攫住,似乎整个世界已经离她而去。
周一要开组会,事关她负责的项目,许清安找医生要了特效药,坚持赶到了公司。
言陆集团驳回了她上一个的方案,并要求她在今天下班之前制定出新的方案。
赵特助给她送来一杯冰美式,“清安,这段时间辛苦点,言陆的项目推进缓慢,高层颇有微词。”
“好。”
许清安点点头,生怕多说几个字就会咳嗽。
冰美式自然不能喝,她给自己泡了热茶。
由于还在发着低烧,脑子也晕,她加班到晚上十点才堪堪把新的方案赶出来。
发过去不到十分钟,就再次被驳回。
【陆延洲:如果干不好,可以继续回去当你的魏太太。】
……,许清安没想到会是陆延洲亲自看她写的方案。
【抱歉陆总,我重新写。】
她吃了一粒药,坐回工位上,打算通宵赶出新的方案。
脑海里浮现出陆延洲嘲弄的表情,她顿时精神多了。
【陆延洲:来这里,开会。】
他发来定位,是言陆集团大楼。
许清安把文件塞进手提包,驱车赶到言陆集团。
富有科技感的磅礴大楼,只有顶楼亮了灯。
许清安到时,大门自动打开,一盏盏灯有序亮起。
她沿着灯光走,很容易就到了顶楼办公室。
陆延洲坐在宽大的实木办公桌后,整栋楼似乎只剩他一人。
“陆总。”
许请安客客气气地打招呼。
陆延洲起身坐到沙发上:“坐。”
许清安在他对面坐下,“不知陆总要开什么会?”
时针指向十一点,打工人基本都下班了。
恐怕醉翁之意不在开会,而在磋磨她。
陆延洲淡淡道:“把你的旧方案拿出来。”
许清安去掏手提包,包里东西多,文件带出口红湿巾车钥匙药瓶等物件。
她窘迫不已,匆匆捡起来。
“陆总请过目。”
她拿着文件,双手递给陆延洲。
“早就过目了。”
陆延洲拧开钢笔,看了眼许清安。
“坐过来啊,离那么远看得清?”
许清安局促地坐在他身旁,尽量保持距离。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超出了预算……”
陆延洲低着头,在文件上写写画画,和许清安说明哪里有问题。
许清安认真听着,手上拿了个笔记本记录。
熟悉的清冽香气在空气中浮动,淡得似有似无。
她想起高中时期,陆延洲辅导她功课的情形。
她成绩优异,唯有地理,常常让她晕头转向无从下手。
每次考完试,陆延洲都会把她留在教室,给她讲解错题,比老师还负责。
不知过了多久,陆延洲偏头看向她,眼中似有几分无奈。
“明白了吗?”
许清安忙不迭点头:“明白了,谢谢陆总,我明天就改。”
陆延洲怔了怔,低垂眼眸,长睫覆下,显得眼神有些阴郁。
“回去吧。”
“陆总再见。”
许请安站起来,脸上挂着职业微笑。
“咳咳,咳咳咳!”
一推开办公室的门,冷风就迎面灌来,让本就嗓子发痒的她止不住咳嗽。
她带上门,找到洗手间,对着盥洗池咳嗽。
咳得眼泪直流,脑子一阵阵发晕。
她双手捧了水漱口,吃了一粒止咳药。
陆延洲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把一块手帕递给她。
许清安婉拒:“谢谢,我有纸巾。”
陆延洲的东西都不便宜,这块手帕最便宜也要几万块,她不想欠这个人情。
“麻烦。”
陆延洲皱了皱眉,把手帕丢给她,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回到办公室,他在许清安刚才坐过的地方看到一张折起来的纸。
他俯身从茶几底下捡起来,打开后是一张皱巴巴的A4纸。
纸上画着金发蓝眸的少年,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服,俨然是高中时期的他。
他盯着画像默默看了许久,末了自嘲一笑。
“画得真丑。”
他把画像重新叠好,放进办公桌的抽屉里。
许清安没有回家,而是来了医院。
她没有办出院手续,早上上班前还能挂瓶水。
赵远山在病房里等她,看到她进来,放下手机。
“正要给你打电话,阿律让我来看看你,他有点忙,就不来了。”
“我好多了,咳咳!”
许清安捂住嘴,倒了一杯温水。
赵远山无语:“我看你是严重了。”
“远山哥,不要和阿律说我出去了,免得他瞎操心。”
魏斯律当然不会操心她,赵远山最关心魏斯律的身体。
只有这么说,他才不会“通风报信”。
“知道了,明早我来给你诊治。”
赵远山没有多问,这夫妻俩真有意思,你瞒我,我瞒你。
他得罪谁都不好,闭嘴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