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从未见过陆先生
作品:《和初恋官宣后,装瘸前夫气得站起来了》 陆延洲张开手,掌心躺着一枚价值连城的彩蓝钻耳环。
空气霎时凝固,许清安如坠冰窟,难以置信地盯着陆延洲。
耳环是魏奶奶送她的十八岁成人礼,和陆延洲初尝禁果那晚,她送了其中一枚给他当做信物。
她抬手,颤抖着去拿耳环。
陆延洲反手一握,挑起英气的眉。
“我记错了,你求我帮帮魏总的时候,好像把它送给了我。”
许清安深吸一口气,目光决绝:“不,我从未将它送给任何人,请陆总还给我。”
面对陆延洲迟来五年的报复,她甚至没有资格委屈。
“清安,被人碰过的东西就别要了。”
一直沉默的魏斯律缓缓开口,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吴叔,开车。”
许清安的杏眸蒙上一层水雾,深深地看了一眼陆延洲后,摇上车窗。
陆延洲站在原地,目光追随许清安乘坐而去的黑色迈巴赫。
心里没有戏弄他们的快感,反而像是压了一层积雪,沉甸甸,冷冰冰。
“少爷,魏先生似乎对魏太太深信不疑。”
马尔斯双手插兜,无法理解为什么少爷一心想插足他人感情。
陆延洲看了他一眼,径直上了车,一脚油门没了影,独留马尔斯在风中凌乱。
“阿律,我和陆延洲什么都没发生,我们住的是总统套房。”
“他恨我,是在报复我五年前的背叛。”
许清安问心无愧,目光坦荡地看着魏斯律。
魏斯律“嗯”了一声,没有多话。
他看向窗外,眸色幽深。
在此之前,他笃定纵使给许清安一年时间,她也不会离开魏家。
现在,他不确定了。
陆延洲看许清安的眼神,谈不上清白。
至于许清安……
即使什么都没发生,她也跟着陆延洲去了酒店。
强扭的瓜,过了五年还是苦涩。
一直到睡觉前,魏斯律都没有再提陆延洲的事。
许清安只当他相信她,其实不信也没关系,她不需要他的信任了。
只是担心他憋着不发作,心中沉郁,影响身体。
魏斯律没有在家多休养几天,出院次日就去了公司。
许清安也回到实验室,在她有研发成果后,思序高层便没有再反对她转岗技术部门。
如今她除了负责和言陆集团的合作项目,便一心投入到实验中。
一进入实验室,她的内心就平静下来。
和机器打交道,比和人打交道轻松多了。
人心难测,实验数据却是客观可见的,一是一,二是二。
许清安都想好了,等和魏斯律离婚,她就搬到实验大楼的员工宿舍里住。
周六下午,魏斯律从公司回来,手里拎着一个包装精美的袋子。
周漫看到袋子上的logo,笑着伸手去接:“阿律,你给我买新礼服了?”
昨天上班路上,他们路过这家店,她一眼就相中了橱窗里的礼服款式,便和魏斯律提了一嘴。
“你想要就自己去买吧,上下班都要经过。”
魏斯律没有给她,而是绕过她递给许清安。
“清安,晚上和我去参加一个商业晚宴。”
许清安愣了愣,这是第一次,魏斯律要带她去参加晚宴。
“阿律,让周漫陪你去吧,我想在家画图。”
她不想去,尤其不想陪魏斯律去。
不到一年就要离婚了,这个时候让她以魏太太的身份出席商业晚会,算什么事?
反正也没几个人知道真正的魏太太是离了还是死了,她不如让圈内“查无此人”。
魏斯律进屋时明亮的眸光瞬间暗沉,将礼服袋子放在茶几上。
“魏太太,这是你的义务,不要让我发脾气。”
“阿律,我……”
魏斯律打断她:“一个小时后出发。”
语气强硬,丝毫不给人选择的余地。
许清安只得拎起袋子上楼梳妆,魏斯律买了一件赫本风的黑色小礼服。
正式又不张扬,经典又不俗气。
她将乌黑的头发挽在脑后,只戴了一套简单的珍珠首饰。
自从和魏斯律定下一年之约后,许清安就感觉一年时间太漫长了。
她是身在樊笼心在野,从前觉得岁月静好的日子,如今处处不自在。
“魏太太,你真美。”
魏斯律凝视着乘坐电梯下来的美人,发出由衷地赞叹。
明眸皓齿,顾盼神飞,露出来的肌肤白得发光。
纤腰长腿,身段如柳。
以前他充其量算是收藏家,将珍宝束之高阁,任其蒙灰。
时至今日,他才惊觉珍宝的绝世风采。
许清安平和地笑了笑,并没有因为这句赞美而感到多开心。
“阿律,早点回来,我和谦谦等你。”
周漫拿来领带,帮魏斯律系上。
魏斯律没有避让,配合她系好领带。
“明天我带你去买礼服,再给谦谦订一套,等他生日那天正好可以穿。”
许清安没有等他,率先坐到了车里。
“太太,您坐副驾不合适。”
“前面视野开阔,我想欣赏夜景。”
魏斯律为她跳江,许清安很感动,但也仅限于感动。
她不会为了一时感动,让自己深陷婚姻的泥沼,弄得浑身狼狈。
这次的商业晚宴是在主人家举办的,魏斯律领着许清安,和众人打招呼。
“好个魏先生,从不带魏太太出来,原来是金屋藏娇。”
“哈哈,我要是有这么漂亮的太太,也不敢往外带。”
“魏太太,以后可要多出来和我们聚聚。”
许清安含笑回应,既来之则来之。
今晚她的工作是扮演一个得体的富家太太,不让丈夫丢脸。
他们一路往里去,放酒的吧台旁立着一道笔挺的身影。
魏斯律朝他伸手:“陆先生,晚上好。”
陆延洲的视线从二人身上扫过,低笑一声,和魏斯律握了握手。
“清安,这位是陆延洲陆先生。”
“不必多此一举,我和魏太太很熟,熟到……”
陆延洲语音骤止,眼神暧昧地盯着许清安。
许清安被他看得不舒服,别开了脸。
“是吗?可我太太说她并不认得陆先生,或许陆先生认错人了。”
魏斯律唇角似扬非扬,握住许清安的手。
“清安,你认得陆先生吗?”
许清安定定地对上陆延洲戏谑的双眸,酸楚漫上心头。
“从未见过,何来认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