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你的耳环落床上了
作品:《和初恋官宣后,装瘸前夫气得站起来了》 许清安躺在套间的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她不理解陆延洲这样做的用意,心里总不安。
睁眼到天亮,外面传来低语声。
她推开门,发现马尔斯来了。
“我们几点去魏氏集团?”
“你不用去,我会解决。”
陆延洲对着镜子整理黑色衬衣,系上铁灰色缎面领带。
马尔斯看到许清安浓厚的黑眼圈,以及陆延洲满面春风的样子,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
“许小姐,你可以继续睡。”
许清安看到他玩味的眼神,想死的心都有了。
“马尔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马尔斯,走了。”
陆延洲套上黑色西装,离开了套房。
许清安不敢逗留,匆匆洗漱完,就到医院等消息。
魏斯律还没苏醒,赵远山安排了护士守着。
许清安眯了一会,就打开电脑远程办公。
她最近在帮孟溯光画图纸,不去实验室也行。
临近中午,魏斯律的助理给她发来消息。
【太太,危机解除!】
许清安松了口气,压在心上的石头也消失了,忙给陆延洲发消息。
【陆总,谢谢您。】
陆延洲回了一个微笑的黄脸表情。
这是工作群里出现频率最高的表情,此刻由他发来,许清安感觉瘆得慌。
但陆延洲确实帮了她,至于其他事,只能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魏斯律醒来这天,京北下了初雪。
绵密的雪花洋洋洒洒,无声落下。
临近傍晚,路灯全都亮起,整座城朦朦胧胧,浪漫得不像话。
许清安坐在落地窗前,手捧热茶,在听赵远山讲述人的心脏应该怎么解剖。
他讲得绘声绘色,许清安只听听,便觉得窗外的雪带着血腥气。
护士推开门,说魏斯律醒了。
许清安和赵远山同时起身,快步赶到病房。
“赵医生,快来看看阿律。”
周漫让到一旁,魏斯律昏迷期间都是她守着。
许清安没有和她争抢这个差事,一年后留在魏斯律身边的,定是周漫。
只要周漫不拔魏斯律的氧气管,许清安便不会来打扰。
许清安站在最后面,静静等待。
赵老先生回南方前,魏斯律就脱离了生命危险。
出神间,感觉有一道目光攫住了她。
她抬头,与魏斯律视线交汇。
“没事就好。”
魏斯律扯起嘴角冲她笑了笑。
许清安想到魏斯律差点为了她丧命,半点都笑不出来。
赵远山检查后,叮嘱:“静养,保持心态平和,多吃多睡。”
周漫扑到魏斯律身上,低声啜泣:“阿律,你吓死我了。”
“你要是有什么事,我和谦谦怎么办……”
“他要多吃什么?”
许清安移开视线,询问赵远山。
“我一会让护士把注意事项和忌口写下来给你。”
赵远山有些难堪,往外走。
许清安跟在他身后,“这段时间辛苦远山哥了。”
赵远山笑着摇摇头,许清安和每一个人都说辛苦了,似乎唯独她最轻松。
其实最辛苦的就是她,不仅要注意魏斯律的状况,还要盯着集团事务。
“清安。”
魏斯律推开周漫,哑声呼唤。
“过来,让我看看。”
许清安已经走到门边,只得折返回来。
魏斯律看向周漫:“漫漫,你回家照顾谦谦吧,我没事了。”
周漫撇撇嘴,闷着脸离开了。
“你还好吗?”许清安问。
魏斯律没有回答,朝她伸手。
许清安把手递给他,他摇摇头。
许清安犹豫片刻,俯下身。
魏斯律摸了摸她的脸:“瘦了,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你都为我跳江了,还要怎么保护?”
许清安眼里是真切的感激,还有几分愧疚。
“如果那晚我坚持和你一起离开,就不会……”
魏斯律缩回手,尽管许清安平安无事,他依旧懊悔不已。
许清安倒觉得没什么,他们都没有经历过这种事,谁能想到她会在福利中心门口被劫走。
再说了,她不可能在魏斯律的庇佑下过一辈子。
摔摔打打,她才能真的长大。
“你想吃什么?”
“我先和助理打个电话。”
许清安把手机给魏斯律,带上门在走廊等着。
片刻后,魏斯律喊她进去。
他的脸色不大好:“你去求了陆延洲?”
“当时你昏迷不醒,我没办法了才去找他帮忙的。”许清安解释。
魏斯律面露狐疑:“陆延洲没有提特殊的要求?”
“没有,就提了让利的事。”
关于总统套房的事,许清安不敢说出来。
虽然她是清白的,可孤男寡女深夜住进同一个套间,还是前任的关系。
一旦说出来,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魏斯律神色放松:“以后不要再和他联系了,他救你的事,我会找机会当面感谢。”
许清安敷衍地“嗯”了一声,岔开话题。
“今天下了初雪,想不想喝一碗热腾腾的青菜肉丸汤?”
这是魏奶奶的拿手菜,每年入冬的初雪,老人家都会心情大好地下厨做给他们吃。
菜式简单,奇怪的是,魏奶奶做出来的就是比别处的味道好。
许清安这次做出来的很接近那个味道,可还是不够美味。
这场雪下了四五天,魏斯律不能受寒,许清安便去外面团了雪球,捧回来给他看。
还在楼下堆了个雪人,魏斯律在窗前就能看到。
因雪天路滑不便出门,魏斯律嘱咐周漫不要来医院,所以这段时间只有他们。
恍惚间,许清安还以为他们回到了过去,平静平淡,日日相似。
等积雪融化,天气回暖,赵远山总算放魏斯律出院了。
魏斯律的病房几乎成了他的第二个办公室,再不出院,文件都要堆不下了。
吴叔和大麦先带魏斯律上车,许清安最后再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落下东西,与他们在正门外汇合。
许清安在魏斯律身旁坐下,一辆黑色库里南突然堵在他们车前。
看到陆延洲从车上下来,许清安心头涌上不祥的预感。
陆延洲敲开车窗,微微俯身,一只手撑在车上,另一只手握着什么东西。
“魏太太,那天你的耳环落在酒店床上了,我捡到放进口袋里,一直忘了还你。”
许清安全身神经都绷紧了,血气直往脑子里上涌。
那几天她担忧魏斯律,无心打扮,根本没有戴耳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