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解释，这一切才说得通。


    娄小娥如果不是对自己有好感，那她为什么会找自己聊天？


    要知道她可从来不会给许大茂好脸色看，也不可能和他多说一句话。


    她一定是怕这件事被许大茂知道了，许大茂会报复自己。


    何雨柱在开心之余，又开始担心自己下药的事，会被三个大爷调查出来。


    可他又不敢多问，生怕引起别人的怀疑。


    晚上10点了。


    人民医院某一间病房里面。


    三大爷躺在床板上，他脸色白得像糊了一层面粉一样，病房里还有其他三个床位，分别躺着阎解成，阎解放，阎解旷。


    这四个人都睡得不省人事。


    一大爷看着年轻貌美的护士，她正在踮着脚换输液瓶。


    这才让他困意全无。


    等护士出去了，他闻着满屋子的呕吐物味，终于忍不住去走廊那，先出去透透气再说。


    可是他大脑不受控制，一大爷脑海中总会出现那名护士的身影。


    没办法，那护士长得过于白净，跟四合院的女人不太一样，说话声也极其软糯黏人，像麦芽糖一样。


    而她怀中的小白兔也总是一蹦一跳的，看起来很是活泼可爱，这不明摆着是在勾引他嘛。


    一大爷结婚这么多年了，他早就对一大妈没有任何想法了。


    每次他摸一大妈的手时，就跟摸自己的手没有任何区别。


    可是他年轻时太爱犯浑了，做出不少背叛一大妈的事，出于这份歉意，一大爷才会忍受一大妈这么多年。


    可直到这么多年都过去了，那么多跟他有过短期感情的女人，居然没有一个人带着孩子过来找他。


    于是，一大爷心死了，他知道这不孕不育的症状，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原因。


    也知道这么多年来，他冤枉一大妈了。


    所以，他一改之前的态度，对一大妈也稍微尊重了一些，并彻底断掉了想要离婚的念头。


    再加上，他后来当上了院里的管事大爷。


    他就更加没有办法离婚了，他必须要做好表率，这样才能领导全院的人。


    “咳咳咳……”


    正在回望自己的大半辈子，一大爷却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咳嗽声。


    他闻声回头，只见三大爷整个人死气沉沉的，像个纸扎人一样面无表情，正在冷眼盯着自己。


    一大爷没有防备，猛然被这样的场景给吓了一跳，他为了打破尴尬，主动开口道：“老阎啊，你怎么醒过来了，赶紧回去躺着吧，你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呢。”


    三大爷急了，“躺什么躺啊，这住院不要钱啊，我得赶紧去退房。”


    看到三大爷还是像从前一样精打细算，处处算计，一大爷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他是多么害怕，害怕自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不过，他又想起阎解成几个晚辈也酒精中毒了，到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呢。


    便开口好心劝道：“急什么，你儿子还没有醒过来呢。”


    “那咋了，反正醒不来就是醒不来，躺在哪里都一样，那还不如先退房再说，还能省点钱。”三大爷现在心急如焚，花钱对他来说，跟直接要了他的命，没有任何区别。


    一大爷都看不过去了，“这样吧，老阎，这个钱我来掏行了吧！”


    “那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三大爷见自己目的达到，直接原形毕露，他二话不说又原路返回，重新躺在病号床上。


    一大爷在心里叫苦不迭，这个一大爷的身份，虽然帮他谋得了不少福利，可与此同时，他也牺牲了不少。


    他叹了一口气，背着手走进病房。


    “他三大爷，我还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你说吧，我听着。”三大爷浑身惬意，没办法，花别人的钱住院真的很安逸。


    一大爷也不拐弯抹角，他急着说完事情，就回去睡觉，便直接开口道：“老阎啊，这东旭人不是去世了吗，我就寻思着，贾家生活都这么困难了，我们能不能帮她们一下，到时候大家都捐点钱。”


    “什么？捐钱。”三大爷一惊，身体上的不适也消了三四分。


    他瞪大双眼，顿时一脸不可置信，“那怎么行？我家有多困难，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大爷早就预料到了会这样，但他还是心生不快，“我知道啊，所以我早就和老刘商量好了。”


    “我们几个大爷捐钱只是做做样子，捐多少回多少，至于其他人，那是真金白银的捐。”


    “我决定捐个20块，刘海中15块，你呢……捐个5块吧。”


    “你放心好了，这些钱我会帮你要回来的。”一大爷说完直打哈欠，今晚他实在是太累了。


    三大爷犹豫了好久，最后只能被迫同意，不过他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可是我担心，贾张氏这个人出尔反尔，到时候，钱要不回来怎么办？”


    “怎么会呢，贾嫂子还不至于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一大爷说完，他自己都不太信，他可太清楚贾张氏的为人了。


    这一细微的表情，被三大爷尽收眼底，“这样吧，我实话实说吧，我家连5块钱都拿不出来，你要是想让我捐钱也行，你要不给我个5块钱吧？”


    “我到时候做做样子，把这5块钱捐出去，至于后续，你自己去把钱要回来吧。”


    “我家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真要我自己掏这5块钱出来，万一贾张氏不还给我，我该怎么办？”


    “我跟你可不一样，我家里有好几张嘴在等着我呢。”三大爷小嘴叭叭，说得头头是道，一点都不像一个病人。


    一大爷也没办法，他现在实在是太困了，也没有力气跟别人继续掰扯了，索性就直接同意了。


    “对了，明天晚上8点，至于这个5块钱，明天早上我给你。”丢完这句话，一大爷现在只想赶紧回去睡觉。


    三大爷见自己目的达到，并没有挽留，只答应了一声，“得勒，我知道了。”


    等一大爷走了，三大爷在心里开始了盘算。


    这几天他赚了多少钱，又亏了多少钱。


    盯着隔壁病号床，那几个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儿子，三大爷有些不满。


    “我都说了多少次了，要注意锻炼身体，你们几个从来不听我的话，你看看，没有一个好身体，如何占别人便宜。”


    “好好跟我学学吧，即使生病了，都还在算计。”


    说完，三大爷歪嘴一笑，既是在嘲笑自己儿子的无能，也是对自己能力的一种肯定。


    ……


    何家。


    何雨柱睡不着觉，他还在担忧那一瓶酒，他生怕几个大爷一不小心调查出来了。


    可是他不知道的事。


    一大爷正在为明晚的全院大会忙得焦头烂额，根本腾不出精力来管这件事。


    至于三大爷，他只要占到便宜就行了，其他事情他通常不会多想。


    而且喝酒死人是常有的事。


    以前冬天就有男人在外面喝酒，喝得酩酊大醉，半夜走在雪地上时，突然困了，倒头就睡。


    结果第二天，就直接被活活冻死了。


    这种事，每年冬天都要发生好几例。


    三大爷已经好久没喝酒了，这一下子喝了那么多酒，只觉得自己酒精中毒也正常。


    可是这一切，何雨柱都不知道，他只希望三大爷家不要闹出人命才好。


    要不然他准得吃花生米了。


    “砰砰砰——”


    门外响起焦急的敲门声。


    何雨柱被吓得心脏开始突突，简直都快要蹦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