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舌战里正

作品:《荒年:讯息无限刷,山村苟出修仙世家

    父女两停止了争吵,抬头看向带着面具的陈业。


    少女擦了擦眼泪,强行笑着回应:“不好意思,还有三天我们就要撤走戏台了。


    您去另寻其他家吧。”


    陈业来之前已经转悠了好一些,基本上都是手头吃紧,而且都是有自己固定一套戏本来回用。


    看了一眼四大戏班,陈业淡淡道:“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他将戏本放在大汉的台子上:“你们是我找的最后一家了,我不收你们钱,但是你们如果赚了钱,我想分走一半如何?”


    大汉和少女对视了一下。


    少女霜儿道:“唉,反正也没有几个人看戏,你要做好颗粒无收的准备。”


    “无妨,半个月后我再来。”


    陈业丝毫不怕两父女吞没了戏本,因为他的戏本本来就是只有一半。


    看着陈业离开,大汉笑了,很是凄苦:“在这戏场,最不缺的就是我们这种东奔西走混口饭吃的,还有这种志向高远,心怀畅想的。


    可现实可不是那么容易。”


    大汉看过太多和陈业一样的人了,压根没放在心上。


    三天后,租赁日期到期。


    大汉的戏班开始倒腾起来准备收尾。


    少女霜儿闲得无聊见到陈业吃灰的戏本,翻了开来:“这些天天咬文嚼字酸臭的腐儒,来来去去还不是精忠报国那一套?


    可这样的戏码,早就已经烂大街了,又是一……”


    “嗯?战神归来?看见自己女儿在猪圈中?一怒之下……”


    ……


    回江海村前,陈业带回来了一些种子还有五匹绸缎以及一大袋子棉花。


    当然精米还有一些包子烧饼之类的是少不了的。


    牛车一到村口,立马就有村民围了上来。


    “哟,真不愧是心兰的儿子,可真有本事!每次回来都带着满满登登的东西回来。”


    “可不是嘛,试问全村里人谁有这下水的功夫,蝎子拉屎独一份!”


    “谁要是嫁给陈家啊,那可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陈业看着周围这些阿谀奉承的人,心里暗道风水轮流转啊。


    以前他回来,那些人哪个不想口水淹死他?


    “呵呵,我看啊这是鱼在城里卖不出去,拖回来吧?”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袁春生从远处走来。


    牛车上盖着一层灰布,所以看不见里面的东西。


    他很是讥讽道:“也就走了狗屎运捡了点便宜,有一点好就开始挥霍无度,花天酒地,真是应了那句话。


    之文,叫什么来着?”


    袁春生一嗓门,一个二十岁的青年走出,衣着华贵,头戴玉冠,手持折扇,气质不凡。


    此人正是袁春生的儿子袁之文,在永平县当了主簿。


    这些年袁春生作威作福也是因为有这个儿子作倚仗。


    袁之文拍了拍扇子,嬉笑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庸俗小民终究难登大雅之堂。”


    “哈哈哈,没错没错,等他坐吃山空,到时候又和一条狗一样在村里撒泼打滚做回他的泼皮无赖了。”袁春生哈哈大笑。


    陈业正要怼回去,突然眉头一蹙,暗道:这袁春生怎么知道我鱼卖不出去了?


    这事其中有嫌隙猫腻。


    陈石刚要发作,被陈业一巴掌按了下去。


    “我说袁里正,您和这狗东西有什么好说的,像他这种货色到时候还不是跪着来求您。”


    人群中走出个熟悉的面孔,后面带着一群人。


    不是杨氏又是谁?


    杨氏拖家带口一家子全来了,每个人脸上或多或少都还有着上一次干架的印子。


    当他们看见陈业,眼神满满都是恶毒之色,恨不得将陈业扒皮吃肉。


    杨氏笑呵呵上前对袁春生道:“里正,这小子有了点钱,第一件事情就是和我们分家。


    老身养他们一家子这么多年啊,走之前还分走两亩良田,就这种丧良心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早晚遭天谴!”


    “没错,良心被狗吃了的玩意,早晚遭报应!”


    周氏顶着个熊猫眼狗仗人势指着陈业叫骂。


    徐氏则是眼馋的看着陈业车上的东西,没有说话,心里留着陈业帮衬她的一丝念想。


    袁春生很是享受这种被人巴结的感觉,淡淡道:“我说陈家小子,连你家里人都说你畜生不如,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说袁里正,你说的畜生不如的人怕不是我吧?”


    陈业不急不慢看着袁春生:“我只是上一次没和其他村民一样给你孝敬猪肉,你就记恨上我了?


    你的心眼有你的鸡眼大吗?”


    袁春生笑容一僵,瞬间面色涨红。


    陈业嘴角浮现一丝笑意:“刚刚你说这么多,我都没生气,我这才一句,你就急了?”


    “混账小子,你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你以为自己能和袁里正比吗?”周氏借机戳着陈业骂道。


    陈业看了一眼她:“他是人我也是人,你和他不能比,那你是狗?”


    “什么!”周氏气的差点没站稳,背过气去。


    陈业看着袁春生:“别的村民怕你的淫威,我可不怕你。


    还有这些人可不是我的家里人,他杨氏也只是我祖爷爷当年收的妾室罢了。


    这些小妾白眼狼喝着主家的血,剥夺主家的财产,谁是畜生难道你袁里正不清楚?


    还是说你清楚可你就是颠倒是非黑白?


    你们家家风居然还让儿子去读书考秀才,让你儿子中秀才真是侮辱千古圣贤,有损大儒之颜面。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你你!”袁春生浑身都在抖了。


    袁之文扶住他爹,恶狠狠看向陈业:“你给我闭嘴!你想死?”


    “小子,我这个人就烂命一条,你要是敢威胁我,我保不准和你一换一,你要想想自己一个主簿的命值得吗?”


    陈业轻轻抓起一块石头,这些天的成果展现。


    咔嚓咔嚓。


    石头直接在掌心捏成了碎石。


    这一幕惊得看戏的村民喧哗起来。


    袁之文都一步后退,一脸惊色。


    陈业冷笑,不再和这群人多语,来到牛车边上掀开灰布,那五匹绸缎无比扎眼。


    “缎子!居然是缎子!”


    “天啊,这么好东西,我好多年没见过了。”


    “这陈业真是发家了!这是大户人家才用得起的缎子啊!”


    一道道火热的眼神看过来,无一不羡慕。


    村里那些做手艺活的妇人都没有几个看见过如此精美的绸缎。


    就连袁春生眼睛都直了。


    每一次袁之文在县城内贪墨的钱银到袁春生手里,基本上叮嘱袁春生去换取田亩,从来没有想过补贴家里。


    袁春生现在穿着的还是比村民好不了多少的袄子。


    陈业一记鞭子让黄牛吃劲,扬长而去:“袁里正,您还是别对我家太上心了,我赚点钱给我娘吃好喝好穿好。


    看看你那个儿子,有钱也舍不得给你花,就等着你死接手你的地呢。”


    袁春生一口气没上来,眼前一黑。


    “爹!爹!你醒醒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