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决定收养
作品:《狐说,我的男友是妖王》 晨光,如同稀释了的蜂蜜,透过米白色的亚麻窗帘,温柔地浸润了整个客厅。空气中漂浮着细微的尘埃,在光柱中翩然起舞。
潘娉婷是在一种奇异的、被温柔注视的感觉中缓缓醒来的。昨夜因为担忧和疲惫,她终究是没能回到卧室,直接在地毯上靠着沙发睡着了。脖颈和肩膀传来一阵酸涩的抗议,她迷迷糊糊地动了动,下意识地,带着一丝尚未褪去的牵挂,第一时间将目光投向了沙发旁的软垫。
这一眼,瞬间驱散了所有残存的睡意,让她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握住。
软垫上,那个雪白的“糯米团子”已经醒了。它不知何时调整了姿势,不再是紧紧蜷缩的防御姿态,而是用两只覆盖着细密白毛的前爪,轻松地扒在软垫的边缘,将那个小巧精致的、毛茸茸的下巴,舒适地搁在自己的爪子上。
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安安静静地、一眨不眨地,用它那双黑琉璃般纯净深邃的眼睛,凝视着睡在沙发旁的潘娉婷。
那目光里,少了昨夜浸透的痛苦与绝望,褪去了最初的警惕与茫然,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的、带着些许探究的好奇,以及一种属于幼崽的、不染尘埃的天真。
见潘娉婷醒来,视线与自己在空中交汇,胡小团并没有像昨晚那样惊慌躲闪,甚至没有明显的动作。只是那双立着的、尖端带着一缕银灰的耳朵,几不可察地微微颤动了一下,像是在接收某种无形的信号。它依旧维持着那副观察者的姿态,眼神里却似乎极快地掠过一丝极淡的、类似于“你终于醒了”的意味,带着点难以言喻的矜持。
“早啊,小团子。”潘娉婷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她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嘴角无法抑制地向上扬起,勾勒出一个发自内心的、如同窗外晨光般温柔的弧度。
她小心地挪动了一下因为睡姿不当而僵硬的身体,骨骼发出轻微的“咔哒”声,然后凑近软垫,让自己的视线与它平行,“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得厉害吗?
她自然而然地伸出手,这一次,动作虽然依旧缓慢而充满试探,但少了昨夜的犹豫,多了几分想要亲近的明确意图——她想触摸它,用指尖确认它的安好,传递自己的关心。
胡小团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紧紧跟随着她那根逐渐靠近的、纤细的手指。在指尖即将触碰到额顶绒毛的瞬间,潘娉婷能感觉到它小小的身体有了一刹那的紧绷,那是深植于灵魂的本能反应。
然而,预想中的躲避并没有发生!
当潘娉婷微凉的指尖,终于轻轻落在它额顶那簇特别蓬松、柔软的绒毛上时,胡小团极轻地颤抖了一下。随即,一种奇异的、暖融融的触感从接触点传来,顺着指尖的神经末梢,一路蔓延到潘娉婷的心底。
它接受了!
潘娉婷的心像是被最柔软的羽毛反复拂过,泛起一阵细密而温暖的喜悦涟漪。她小心翼翼地、用指腹以一种极富韵律的轻柔动作,顺着它头顶的绒毛,缓缓向后梳理。
胡小团似乎也非常享受这种触碰,它微微眯起了那双极具魅惑力的眼睛,长长的白色睫毛覆盖下来,喉咙里发出一种极其细微的、近乎呼噜的、带着满足和慵懒意味的气音。
昨夜那种弥漫在空气中、一触即发的紧张与戒备,仿佛被这晨光和温柔的抚摸彻底驱散。一种无声的信任与亲近,在这静谧的客厅里,在这轻柔的指尖与绒毛的触碰中,悄然建立,如同破土而出的嫩芽,脆弱却充满生机。
潘娉婷仔细检查了它后腿和侧腹的伤口。纱布依旧干净,没有新的渗血,伤口周围的红肿似乎也奇迹般地消退了不少,只留下几道粉色的新肉痕迹。
这小家伙的恢复能力,好得简直有些超乎常理,让她心中再次掠过一丝惊异。
“饿不饿?我们再吃点东西好不好?”潘娉婷撑着有些发麻的腿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腰背和脖颈。
几乎是在“吃”这个音节落下的瞬间,胡小团那副慵懒闲适的姿态瞬间消失!耳朵“唰”地一下竖得笔直,像两个警觉的小雷达。
那双刚刚还惬意眯起的黑眼睛骤然睁开,里面所有的懵懂和困倦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全然的专注和毫不掩饰的、亮晶晶的期待。
它甚至试图用前爪支撑起身体,毛茸茸的小脑袋努力昂着,眼巴巴地追随着潘娉婷走向厨房的背影,喉咙里发出一种急切而又细弱的“呜呜”声,哪里还有半分刚才那副淡定观察、高高在上的模样?
潘娉婷看着它这前后反差巨大的“变脸”,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中的柔软几乎要满溢出来。
看来,美食是打通和这位“小祖宗”之间关系最牢固、也是最有效的桥梁。
她熟门熟路地再次走进厨房,从冰箱里取出新鲜的鸡胸肉和几颗她珍藏的、用来提鲜的野生干香菇。
她先将鸡肉仔细地剔除筋膜,切成小块,然后用刀背耐心地剁成细腻的肉蓉。干香菇泡发后,同样切成极碎的末。将两者混合,加入一点点温水和几滴植物油,放在一个小瓷碗里,隔水蒸熟。很快,一股混合着鸡肉醇厚与菌菇特有鲜香的、极其诱人的气味,便从厨房里弥漫开来。
当她端着那只冒着丝丝热气、香气四溢的小瓷碗回到客厅时,胡小团已经彻底坐不住了。它挣扎着,用三条腿笨拙而急切地想要从软垫上爬出来,小小的身子摇摇晃晃,像个喝醉了酒的毛绒球,却依旧执着地朝着香味的方向“冲锋”。
潘娉婷看得心惊胆战,赶紧快走两步,小心地把它按回软垫里,将小碗放在它触爪可及的地方。
“别急,没人跟你抢,小心你的腿!”
胡小团哪里还听得进这些,立刻将整个小脑袋都埋进了比它脸也大不了多少的小碗里,粉嫩的小舌头快速而灵巧地卷动着肉糜,发出细微而满足的“吧嗒”声。
它吃得极其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它和眼前这碗美味。偶尔抬起头咀嚼时,那双黑眼睛里闪烁的全然是纯粹的、毫不设防的快乐。甚至那雪白蓬松的小尾巴尖,都因为极致的满足而无法自控地、极轻微地晃动起来,像风中摇曳的蒲公英。
潘娉婷蹲在旁边,双手托腮,看得入了迷。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成就感、怜爱感和“老母亲”般欣慰的满足感,充盈着她的内心,比任何一次成功的美食直播带来的喜悦都要更加深刻和温暖。
喂饱了小狐狸,看着它心满意足地再次蜷缩起来,开始认真地用爪子洗脸、清理胡须,潘娉婷自己也匆匆解决了早餐。然后,她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个安然待在软垫里的小生命,一个现实而严峻的问题,不可避免地浮上心头:
接下来,该怎么办?
等它伤养好,然后……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将它送回浓雾山?
这个念头如同冰冷的针尖,轻轻刺了一下她的心口,带来一阵细微却清晰的抽痛。她看着眼前这个漂亮得不像凡物、带着傲娇又透着依赖的小家伙,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它独自在危机四伏、浓雾弥漫的山林中艰难求生的画面。它那么小,那么脆弱,腿上的伤即便愈合,谁能保证它不会再次遇到那些不明的危险?
而且,内心深处一个更响亮的声音在质问:你真的舍得吗?
仅仅相处了不到二十四小时,潘娉婷发现自己坚固的独立世界,已经被这个意外闯入的小生命凿开了一个口子,一种名为“牵挂”的藤蔓,正悄然滋生、缠绕。它让这间原本只回荡着她一个人脚步声、键盘声的公寓,瞬间被一种柔软的、温暖的生气所填充。
一个冲动而坚定的念头,如同破土的春笋,顶开了所有的犹豫和顾虑,在她心中清晰、有力地成型——她要留下它!
她立刻拿出手机,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在搜索引擎中输入:“个人饲养狐狸需要什么手续?合法吗?”
跳出来的结果让她刚刚燃起的热情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
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告诉她,人工繁殖的特定品种狐狸,如雪狐、赤狐在某些极其严格的条件下,或许可以作为异宠饲养,但需要办理《野生动物驯养繁殖许可证》等一系列复杂到令人头皮发麻的手续,而且各地政策不一,昆吾市对此的管理尤为严格,几乎等同于禁止。
更重要的是,她根本无法提供胡小团的合法来源证明。
“看来,正规途径是根本走不通了。”潘娉婷放下手机,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长长地叹了口气。她看向对此一无所知,正用那双纯净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从阳台射入的一缕阳光,甚至伸出小爪子试图去捕捉光斑的胡小团,它那懵懂天真的样子,让她的心更加柔软,也更加坚定了。
难道……真的要偷偷养?
这两个字背后所代表的风险,如同阴云般笼罩下来。一旦被发现,不仅小狐狸极有可能被相关部门带走,她自己也可能面临不小的麻烦和处罚。
而且,狐狸毕竟是带有野性的动物,即便此刻它表现得如此温顺亲人,谁能保证它长大后会一直如此?它的饮食习性、它的活动需求、它身上那些显然不同寻常的、近乎“灵异”的表现,未来都可能成为一颗颗不定时炸弹。
理智化身为一个冷静的声音,在她耳边清晰地陈述着利弊,告诉她最稳妥、最不会惹麻烦的做法,就是等它伤好之后,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将它送回属于它的山林。
可是……情感,那汹涌而澎湃的情感,却发出了远比理智更强烈的抗议与呐喊!
她清晰地回忆起昨天在浓雾中,那双映着绝望与哀求、如同破碎星辰般的眼睛;回忆起它冰冷颤抖、蜷缩在古槐树下奄奄一息的脆弱模样;回忆起它喝下第一口温热肉糜时,眼中骤然绽放的、如同获得救赎般的光芒;回忆起刚才它允许自己抚摸时,那全身心放松的、传递出无声信任的姿态……
两种声音在她脑海中激烈交战,让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挣扎。她无意识地用手指卷着衣角,眉头紧锁,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那个在光斑中自娱自乐的小小身影。
最终,情感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垮了所有理智筑起的堤坝。
“不管了!”潘娉婷猛地从沙发上站起,像是要甩掉所有的犹豫,声音不大,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这突然的动作把正在玩光斑的胡小团吓了一跳,它疑惑地抬起头,黑眼睛里满是不解,仿佛在问:“这个两脚兽又怎么了?”
潘娉婷几步走到软垫前,再次蹲下,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和郑重,仿佛在进行一场极其重要的宣誓。
“小团子,”她凝视着它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决定了!我要收养你!”
胡小团歪了歪小脑袋,这个动作让它看起来更加无辜和可爱,黑眼睛里依旧是茫然,似乎完全无法理解这个两脚兽突然的情绪爆发和郑重其事。
“当然,是偷偷的。”潘娉婷压低了声音,身体前倾,像是在分享一个绝不能为外人所知的惊天秘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只要我还在这里,只要你还愿意留下,这里就是你的庇护所。我会好好照顾你,保护你,直到你……直到你有一天想要离开,回到属于你的世界为止。”
她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补充道,“不过,在外面,你得学会伪装,不能暴露你是一只小狐狸……嗯,就当是一只长得特别漂亮、耳朵有点尖的萨摩耶幼犬?或者……一只体型超标的安哥拉兔?”
她完全沉浸在自己为未来规划的蓝图里,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胡小团在听到“萨摩耶幼犬”和“安哥拉兔”这两个选项时,眼中飞快闪过的那一抹极其拟人化的、混合着“难以置信”、“深深嫌弃”以及“无语凝噎”的复杂情绪,甚至连它那粉嫩的鼻头都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做出这个充满风险却又遵从内心的决定后,潘娉婷感觉压在心口的大石仿佛被瞬间移开,浑身都变得轻松起来,甚至带着一种踏上未知冒险旅程的兴奋。她开始兴致勃勃地、具体地规划起来。
首先,是胡小团的“安居工程”!
专用的、不易打翻的食盆和水盆,一个更大、更舒适、能让它完全舒展身体的窝,一些适合它玩耍、磨牙的宠物玩具,还有最重要的——宠物尿垫和猫砂?它看起来这么灵性,应该可以很快学会定点排便吧?想到这里,潘娉婷忽然觉得,自己仿佛一个即将迎接新生儿的手忙脚乱的新手妈妈。
其次,也是目前最迫在眉睫的问题——如何完美地隐瞒它的真实身份,让它能“合法”地生活在人类的视野里。
她是一个拥有不少粉丝的美食博主,社交媒体是她工作和生活的一部分。家里突然多了一只如此引人注目、颜值超高的“宠物”,想要完全避开粉丝和朋友的视线,几乎是不可能的。
必须想一个天衣无缝的、合理的说辞。
潘娉婷的目光,再次落在胡小团那身即使在晨光下也毫无杂色、雪白蓬松得如同顶级羊绒的毛发上,一个灵感如同电光石火般闪过脑海。
她重新拿起手机,这次不是搜索,而是直接登录了自己的微博和短视频平台账号,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打起来,大脑高速运转,构思着措辞。
片刻后,一条新的、图文并茂的动态,出现在了“娉婷吃遍昆吾”的所有社交账号上。
【大家好!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和大家分享这个巨大的惊喜!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下我们家的新成员——小团子!】
下面配了九张精心挑选的图片。是昨晚小狐狸被清理干净、伤口包扎好、在柔软的毯子里安睡时,潘娉婷借着温暖的台灯光线,从各个角度拍下的。
照片构图巧妙,光线柔和,重点突出了它那雪白滚圆、像个糯米团子般的身材,以及睡得香甜、毫无防备的侧脸和背影。那双极具辨识度的、微微上挑的狐狸眼和尖尖立起的耳朵,在柔光与特定角度的处理下,并不显得突兀和野性,反而更像某种稀有、昂贵的犬类品种,或者是一只做工极其精良、栩栩如生的玩偶。
文案继续写着:
【是的,你们没看错,这不是P图,也不是玩偶!这是一只非常非常稀有的、血统纯正的【冰岛牧羊犬】幼崽!是我一位在国外做犬类培育的朋友,因为一些特殊的家庭原因,实在无法继续照顾,几经辗转,才托付给我来抚养的。小家伙经历了长途旅行,有点受惊,身体也还在适应和恢复期,所以暂时会比较怕生,需要静养。】
【但我真的太喜欢它了!感觉生活一下子被照亮了!以后我会偶尔在动态里分享一些小团子的成长日常,希望这个可爱的小生命也能给大家带来一丝治愈和快乐!希望大家也能喜欢我们的小团子哦!】
冰岛牧羊犬!潘娉婷为自己的机智感到一阵得意。这种源自北欧的古老犬种,在国内确实极其罕见,普通人甚至很多宠物爱好者都未必亲眼见过。它们体型中等,拥有厚实蓬松的双层毛发,模样敦厚中带着几分原始的俊朗,脸型和耳朵确实与狐狸有几分神似,正好可以用来完美地混淆视听!
而且“国外朋友寄养”、“血统稀有”、“需要静养”这几个点,也为其深居简出、避免过多曝光提供了完美的理由。
动态一发出去,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立刻激起了层层涟漪。点赞和评论的数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增长。
【哇塞!婷婷养狗了?!恭喜!】
【天呐!这是什么神仙颜值!好白的团子!】
【冰岛牧羊犬?!我只在纪录片里见过!博主太牛了!】
【看起来好乖好软萌啊!睡相太治愈了!】
【恭喜婷婷!以后就是有狗一族啦!求多更萌宠日常!】
【(疑惑脸)博主,这真的不是狐狸吗?好像啊……特别是眼睛和耳朵。】
【楼上 1,第一眼真的以为是白狐,不过仔细看,脸型好像确实比狐狸圆润一点?我查了下图片,确实有点像。】
【不管是什么,可爱就完事了!颜值即正义!求更多小团子照片!】
潘娉婷心脏怦怦直跳,仔细翻看着每一条评论,尤其是看到那几条质疑像狐狸的,手心都有些冒汗。
但幸好,后面立刻有看似“懂行”的粉丝帮忙解释,将话题引向了“稀有犬种”的方向,才让她稍稍松了口气。她赶紧回复了几条热情洋溢的祝福评论,再次不动声色地强调了“冰岛牧羊犬”、“怕生”、“需要静养适应”这几个关键信息,并承诺以后会慢慢分享更多日常。
搞定!
一个看似合理、几乎能骗过绝大多数人的身份掩护,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建立起来了。潘娉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完成了一项艰巨的战略任务。
她放下手机,带着一种轻松和成就感,看向事件的“主角”。此刻,吃饱喝足、玩耍了一阵的它,已经被温暖的阳光和安全感催生了睡意,正将小脑袋埋在前爪里,身体蜷成一个完美的毛球,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再次陷入了安稳的沉睡。
潘娉婷看着它毫无防备的睡颜,脸上露出一丝冒险兴奋的复杂笑容。
她起身,开始轻手轻脚地收拾昨晚留下的一片狼藉——沾了污渍的毛巾、用过的棉签、医药箱。同时心里盘算着,等小团子睡熟一些,她就去附近最大最全的宠物店进行一次大采购,务必把“小祖宗”的家当置办齐全。
她回过头,目光穿过客厅,落在那个在软垫里安然沉睡的、雪白的小小身影上,阳光为它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她轻声地对着空气,也对着自己的内心,许下了诺言:
“就这样吧,小团子。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责任了。以后,我罩着你!”
睡梦中的胡小团,仿佛听到了这郑重承诺,它那粉色的、微微上扬的嘴角边,几不可察地,微微翘起了一个极小的、安心的、如同得到了全世界般满足的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