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求必应屋的门在西瑟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屋内变幻出的魔药室陈设此刻却无法带来丝毫暖意。西瑟的手依然死死攥着赫敏的手腕，力道大得指节都泛了白。


    赫敏吃痛地蹙起眉，但她没有挣扎，只是用那双充满惊疑的棕色眼睛紧紧盯着西瑟异常苍白的脸。哈利和罗恩也立刻围了上来，罗恩的脸上还残留着刚才决斗俱乐部的兴奋与后续的慌乱，而哈利则满是困惑。


    “西瑟？到底怎么了？”哈利问道，绿眼睛里充满了不解，“斯内普教授为什么突然要关你禁闭？就因为......你将要被咬死？”


    “我们遇到了大麻烦，”西瑟的声音干涩而紧绷，她松开赫敏的手，目光扫过三位朋友，最终沉重地落在哈利脸上，“现在必须立刻定出一个应对方案，否则明天晚上之后，我们可能就全完了。”


    “全完了？”罗恩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慌张，“什么意思？就因为一个禁闭？”


    “不是因为禁闭，罗恩！”西瑟的语气带着一种罕见的焦灼，“是因为斯内普教授刚才绝对看出了我在警告哈利闭嘴！他会猜到哈利是蛇佬腔！而且——”她深吸一口气，说出了最致命的那个词，“——他会摄神取念！”


    赫敏猛地倒吸一口冷气，瞬间用手捂住了嘴，眼睛里充满了真正的恐惧：“梅林！他会摄神取念！西瑟！那你怎么还能直接把我们拉到这里密谋？如果他明天晚上对你使用这个魔法，他就能看到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所说的一切！”


    “已经没有区别了，赫敏。”西瑟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冷静，“只要他对我用了摄神取念，我们之前所有的秘密——我们想偷他的非洲树蛇皮、我们违反校规调查密室、复方汤剂、我们调查蛇怪、我的‘感知’能力......所有的一切，只需要一秒钟，他就会看得清清楚楚！现在再多这一次密谋，结果也不会更糟了。”


    罗恩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他张着嘴，像离水的鱼一样徒劳地喘了几口气，最终只发出一个无意义的音节：“可......可是......”


    哈利同样紧张得攥紧了拳头，翠绿的眼睛里充满了自责和慌乱：“都是因为我......如果我能控制住......”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哈利！”赫敏强迫自己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她的逻辑大脑开始疯狂运转，试图寻找漏洞，“可是......或许......或许他只是怀疑？他不一定会用那么高深的魔法对待一个学生吧？也许他只是想吓唬你......”


    西瑟苦涩地摇了摇头，打断了赫敏侥幸的猜想：“没有用，赫敏。而且时间拖得越久，只会更增加他的怀疑，增加他使用摄神取念的几率。我了解他，他刚才看着我的眼神......他已经认定了我有重大秘密隐瞒。回避和沉默只会让他更确定要撕开我的脑子看一看。”


    西瑟环视三位朋友，眼神里是一种下定决心的决绝：“所以，我明天没有退路，只能正面应对。我必须想办法稳住他，不让他使出摄神取念......我每一个回答都要尽量说出真相，降低他的怀疑，或许能获取他一丝丝的......信任？”


    “可是他一秒就能看到真相了！你能稳住他吗？”哈利急切地问，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西瑟叹了口气，肩膀垮了下来：“概率很低......低得可怜。但这已经是没办法的办法了。我躲不掉，只能赌一把。”


    她强迫自己站直身体：“所以，我们要准备两套方案。A方案，是我成功了，我防止了他使用摄神取念，并主动交代部分真相。B方案，是我失败了，他看到了所有的一切。”


    “A方案，”西瑟语速加快，思路清晰，“我必须向他承认我们早就知道哈利是蛇佬腔，尽可能不引起更多质疑，我猜他会立刻把我们所有人都揪到校长办公室对峙。只要到了那里，我们就赢了一半，邓布利多会帮我们的。”


    “到时我们只需要咬定：我们就知道哈利是蛇佬腔，为了哈利不被怀疑，所以一直隐瞒。重要的是——”她着重强调，目光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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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哈利和罗恩，


    “——你们要表现出对我向斯内普‘告密’的愤怒和‘背叛’的震惊！要让他相信，是我顶不住压力被他看穿一切，而不是我们早有预谋。”


    三人凝重地点头，努力消化着这个复杂的剧本。


    “那......那如果他使用了摄神取念呢？B方案？”罗恩的声音有些发颤。


    “这就更‘简单’了。”西瑟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我们的一切已经无可辩驳。在校长办公室里，我们只能说出所有真相......包括我的能力。虽然的话尽量不提，但非要说的时候，也不必隐瞒，因为已经瞒不住了。”


    赫敏的眼神充满了深深的忧虑，她咬着嘴唇，大脑仍在飞速思考有无其他方法。哈利和罗恩也是一脸懊恼和沉重，仿佛已经看到了明天晚上的悲惨结局。


    最终，赫敏任命般地叹了口气，在绝对的力量（摄神取念）和智慧（斯内普的怀疑）面前，他们的小聪明似乎不堪一击。


    “好吧，”她终于开口，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冷静，“那我们来好好对一下A方案的剧本。每一个细节都要推敲，不能有漏洞。”


    她顿了顿，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还有，我们得想好，明天在校长室，怎么第一时间判断出西瑟有没有成功？西瑟你要给我们一个信号！一个只有我们明白的信号！”


    之后，四人在有求必应屋里反复推敲、演练、预判斯内普和邓布利多可能提出的每一个问题。


    当晚，西瑟躺在四柱床上，帷幔拉得严严实实。她再次进行了长时间的冥想，试图清空大脑，整理记忆。她将那些他们密谋的场景、她提出意见的场景、她做出“预言”的场景分门别类，而将她所知的关于后续剧情的核心记忆，深深地压在意念的最底层。


    她深知这种临时抱佛脚的作用微乎其微，在斯内普面前可能如同纸糊的城墙。但只要有一线希望，哪怕只是多抵挡0.1秒...都值得她付出全部努力去尝试。夜的寂静中，只剩下她努力平稳却依旧过速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