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小姑要钱

作品:《农门肥妻:摄政王说软饭真香

    秦芷看着赵秀芳和姜云那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嘴脸,心里只觉得可笑。


    当初闹分家、抢田地时,她们蹦跶得最欢,恨不得立刻将她们姐弟俩扫地出门。


    如今见她日子有了起色,得了村民认可,又想来攀扯一家人的情分。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她懒得再与这两人多费口舌,纯属浪费时间。


    赵秀芳正准备继续纠缠,老村长拄着拐杖走了过来,重重咳了一声。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说到底都是一家人,闹得太难看,让外人看了笑话。”


    秦芷瞥了村长一眼,没再言语,算是给了老人家一个面子。


    她收回目光,不再看那脸色铁青的两人,转而向帮忙的村民们真诚道谢。


    “今日多谢各位叔伯婶子援手,这份情谊,我记下了。”


    村民们没一个在意的,纷纷记着她的恩情,心甘情愿的帮忙。


    秦芷也收拾心情,扛起一捆收获的麦子往家走。


    回到小院,只见小宝还趴在磨盘上,小脸紧绷,一笔一划写得极其认真。


    那专注的小模样,让秦芷心头一暖,方才那点不快也烟消云散。


    她静静看了一会儿,心中欣慰,这孩子懂事早,能在这个年纪静下心吃苦读书,已是极为难得。


    她正想进屋给小宝倒碗水,院门却在这时被“砰砰砰”地急促敲响。


    这个时辰,村里人多半还在田里忙活,谁会来?


    秦芷心下疑惑,走到门边,拉开一条门缝。


    门外站着的,竟是许久未见的秦丽儿——她那位名义上的小姑。


    上次见她,还是闹分家产,争田地最凶的时候。


    这之后她鲜少露面,不知今日为何突然上门。


    再细一看,秦芷不由一怔。


    秦丽儿那张原本还算周正的脸,此刻鼻青脸肿,嘴角破裂,眼眶乌青,明显是挨了顿狠揍。


    秦丽儿一见门开,不等秦芷发话,就想侧身往里挤,嘴里慌慌张张道。


    “快!快让我进去!”


    秦芷眉头一蹙,下意识用身体堵住门缝。


    她这位小姑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这般狼狈地找上门,准没好事。


    “平白无故的,你来找我做什么?”


    秦芷声音冷淡,带着明显的疏离。


    秦丽儿被堵在门外,立刻拔高了嗓门,像是受了天大委屈:“咋的?我回趟自己娘家都不成了?这门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了?”


    恰有村民扛着农具从不远处路过,闻声好奇地望过来。


    秦芷心下厌烦,知道若再僵持,由着秦丽儿这般嚷嚷,不知情的还真以为她如何刻薄寡恩。


    她爹和秦丽儿的爹确是一母同胞,这层关系掰扯不清。


    秦芷无语,冷声道:“我爹和你爹都已埋入黄土多年了,你要找,也该去找大伯三叔他们,来找我们两个小辈算什么?”


    秦丽儿却不管不顾,声音愈发凄厉,带着哭腔开始道德绑架。


    “好你个没心肝的白眼狼!你忘了你小时候爹娘没了,是谁心软管了你们姐弟一口饭吃?要不是我,你们早就被那些黑心肝的生吞活剥了!如今我落难了,你连门都不让进?!”


    她确实在原主爹娘刚去时,照顾过姐弟俩一段时间。


    但那是为了多占一份家产,从未给过好脸色,非打即骂,克扣吃食更是常事。


    如今倒成了她天大的恩情。


    眼看围观的目光越来越多,秦芷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火气,侧身让开了门。


    “进来吧。”


    毕竟是一家人,不好时常闹得人尽皆知。


    秦丽儿立刻挤了进来,反手就想关门。


    秦芷却用脚抵住门板,留了条缝,表明不愿与她独处一室。


    一进院子,秦丽儿那双肿得只剩一条缝的眼睛就滴溜溜四处乱转,最后落在秦芷身上,毫不客气地开口。


    “给我拿点钱!”


    她还真是不藏着掖着。


    秦芷挑眉,故意套她话:“你这是碰到什么难处了?脸怎么回事?”


    秦丽儿一屁股坐在院中的小凳上,听她一问,又假惺惺地抹起眼泪。


    “还不是我那杀千刀的男人!好端端的活计被掌柜的给辞了!家里断了炊,他心里不痛快,喝多了马尿就拿我撒气!你看把我打的……”


    她指着自己青紫的眼眶。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她这话半真半假,脸上的伤做不得假,但哭穷要钱的目的也写在了脸上。


    感情,是来打秋风的!


    秦芷不为所动,语气平静:“你没了钱,就要我给?”


    秦丽儿理直气壮道。


    “当初我男人娶我,是给了足足十两银子聘礼的!那钱都被长辈们收走了,一分没落到我手里!”


    “这家里的产业,后来大多又分给了你们二房!如今我落难,你不该吐出来?不该多帮衬点?”


    聘礼?


    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这些年,家里可没少接济秦丽儿,填进去的银钱都不知道有多少!


    她冷眼看着秦丽儿。


    “聘礼的事我从未听人提起过,真假难辨。若真有此事,待我找到聘礼单子,证明那聘礼确实该归我二房出,我一文不少地给你。但多的,没有。”


    秦丽儿一听这话,猛地从凳子上跳起来,也顾不上装哭了,尖声叫道。


    “好你个黑心肝的!当初收钱的时候不见你吭声,现在想不认账?!真真假假说两句话就想打发我?”


    “你如今开着铺子,赚得盆满钵满,手指缝里漏点都够我吃用了!你就这么狠心看着你小姑我去死?!”


    “我告诉你,赶紧拿十两银子出来,不然别怪我把这事闹大!”


    秦芷看着秦丽儿那副理直气壮、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心底冷笑更甚。


    她这位小姑,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十年如一日。


    “小姑,你记性怕是不太好了。当年你出嫁,我虽年幼,却也隐约记得些事。爷奶收的聘礼,满打满算,不过四两半银子。”


    “这还是看在对方是个手艺人的份上,多要了些。怎么到了你嘴里,就翻了一倍不止?”


    秦丽儿脸上的哭诉表情瞬间僵住,那抹心虚飞快地从她肿胀的眼皮下掠过。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就是十两!白花花的银子!我亲眼看着的!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


    “我是不懂。”


    秦芷淡淡看了她一眼。


    “但村里当年帮着跑腿递话的张老伯,还有隔壁的王婶子可都未必不记得。要不,我现在就去请他们过来,当面锣对面鼓地说清楚?”


    “看看当年我那未来姑父,一个还没出师的木匠,到底掏不掏得出十两银子的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