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揪出罪魁祸首
作品:《农门肥妻:摄政王说软饭真香》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秦芷,把到嘴边的两字咽了回去,改口道。
“……这么个与众不同的人。行,这第一桶金,小爷我收下了!”
他语气里带着些戏谑,慢吞吞起身。
“行了,拿了分成,我也不好多叨扰,不必送了两位。”
看着他自恋的模样,秦芷忍不住憋了口气。
这人,谁想着要送他了?!
送走了心满意足的夏无辞,秦芷和沈木开始做最后的收拾。
打扫干净堂前,整理好后厨,秦芷提着水桶,准备再擦拭一下门板,然后关门落锁。
就在她弯腰擦拭门板内侧时,目光无意间扫过门板与门框合页下方一个极不起眼的位置。她的动作猛地顿住了。
那里,有一道划痕。
不同于日常开关门造成的自然磨损。
那道划痕很新,断面锐利,痕迹极细且深,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到。
且位置非常隐蔽,若非她蹲下擦拭,根本不会注意到。
昨天收拾时还没有这印记,能是巧合不成?
她不死心,又蹲下身仔细检查门板四周和门槛附近。
果然,在院子外的另一个角落,她发现了一个模糊的泥印。
那泥土的颜色和质地有些特别,带着点罕见的青灰色。
泥里还沾着几片细小的、边缘呈锯齿状的碎叶子。
小宝也好奇地凑过来看。
他指着那叶子“咦”了一声。
“姐,这个叶子,咱们村后山没有。我在学堂院子里的那棵老歪脖子树下见过,吴夫子还说这树少见,是他特意移栽的,叫什么……叫什么青齿椴?”
青齿椴?
还是学堂特有的树?
秦芷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一股怒火夹杂着鄙夷从心底窜起。
果然是他!
之前泼污秽、贴辱骂字条,她还只是怀疑。
现在这泥印和树叶,几乎是将证据摆在了眼前!
一个教书育人的夫子,心胸竟如此狭隘,手段如此下作!
心术不正,满肚子腌臜算计,凭什么能教好孩子?
简直是误人子弟!
“怎么了?”沈木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秦芷迅速收敛了外露的情绪,站起身,用脚随意地碾过那泥印。
“没事,就是看看门板结不结实。收拾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家吧。”
她不想现在打草惊蛇,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沈黑眸深邃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追问,只是默默地将最后一点杂物归置好。
*
第二天,秦芷起了个大早。
她心中装着事,比往常更早一些前往镇上铺子。
然而,离铺子还有一段距离,她就闻到了一股比昨天更加浓烈,令人作呕的酸臭腐败气味。
她的心猛地一紧,加快脚步跑过去。
眼前的景象几乎让她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只见店铺的门头招牌被人用利刃胡乱砍劈。
木质招牌上满是深深的划痕,甚至有几处被砍得凹陷进去,彻底破坏了原有的结构和字样!
这已经不是恶作剧,而是蓄意破坏了!
这还不算完,门板前堆满了腐烂发臭的菜叶,烂果。
甚至还有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已经沤得发馊的泔水汤。
黄绿色的污水流淌了一地,臭气熏天,苍蝇嗡嗡地围着打转。
比第一次的泼污,这一次的手段更加恶劣!
周围几家早早开门的商贩,此刻正聚在一起,对着她的铺子指指点点。
这几家脸上不再是昨天的好奇,而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和嘲讽。
“一个外来的村姑,还想在镇上立足?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活该如此!我看她这铺子啊,开不了几天咯!”
“赶紧收拾收拾滚蛋吧,别在这儿熏着咱们了!”
那些刺耳的话语像细针一样扎在秦芷心上。
她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压下那股想要直接去找吴夫子理论的冲动。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被泼了污水的店门。
找来扫帚和铁锹,一声不吭地开始清理那些令人作呕的垃圾。
将表面的垃圾清理掉大半,她提起一桶清水,“哗啦”一声狠狠泼在门板和地面上。
浑浊的污水四处流淌,冲散了些许臭味,却也显得现场更加一片狼藉。
她将空水桶重重顿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闷响。
看着那被砍烂的门头和依旧污秽的地面,一股深深的无力夹杂着愤怒席卷而来。
就算她今天又把这里打扫干净了,明天呢?后天呢?
只要那吴夫子还在背后使坏,她就永无宁日!
一直这样被动挨打,躲着忍着,根本不是办法!
“你别收拾了,我叫人来打扫。”
就在这时,夏无辞脚步匆匆地走了过来。
他显然也听说了消息,脸上惯常的嬉皮笑脸不见了,眉头微蹙。
他走到秦芷身边,语气难得地带上了几分严肃。
“你打算怎么处理?报官?”
秦芷摇了摇头,声音因为压抑着情绪而有些沙哑。
“报官不是最好的选择。我们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吴夫子指使人干的。官府就算来了,最多也就是训斥一下地痞无赖,治标不治本。”
她转过身,看向夏无辞,显然已经平复情绪,冷静下来。
“我知道他贪财,更好面子。夏少爷,我想请你帮个忙。”
夏无辞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突然提出这个,挑眉问道。
“哦?你想让我怎么帮?”
秦芷走近一步,压低声音,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你应该认识镇上不少有头有脸的富商。我想让你假借其中某位仰慕吴夫子才学的富商名义,下一份看似利润丰厚的邀约给他,邀他出席一场雅集文会,彰显本地文风。”
既然要闹,事情自然闹得越大越好。
否则,她受的这些委屈憋闷,岂不是白挨了?
夏无辞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他点了点头,脸上恢复了那种惯有的,带着点玩味的笑容。
“举办文会?这主意倒是不错。”
他顿了顿,用扇子轻轻敲了敲掌心,语气带着一丝理所当然。
“再说,他弄坏了我的铺子,这事情也就和我有关系了。你这忙,我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