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新仇旧账一起算!
作品:《村花嫁我毁断肠?我靠赶海成首富》 瞧着堵在村口的几个狐朋狗友,一看便知是来者不善。
陆潮生脚步一顿,眉头紧皱。
两千年以后,几轮扫黑除恶,长期严打黄赌毒,社会风气为之一变。
至少人们心里,普遍认识到了赌博不是件好事。
至少街头巷尾表面上,不会有人敢光明正大的,边打牌边赌钱了。
但在八十年代末,不是这么回事儿。
在这劫匪路霸共同耕耘神州大地,改革开放的初期,老百姓茫然无措。
不知谁吹起的歪风邪气。
想要做生意,赚大钱、想要走后门,给孩子办好学校、想要生活有所突破,日子变得更好……
就必须得约上三五人物,喝顿大酒,打几把牌,顺便赌点钱。
所有人都觉得这很正常。
甚至平时打牌消遣不赌上几个钱,都感觉不自在,不爽利,喝酒都不通透!
在这样的环境下,这年头打牌赌几个钱,完全不是个事儿。
也没人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
自然而然地,许多问题应运而生,陆潮生便是被一个朋友骗到加工厂去打牌。
说是给他介绍个赚钱的路子。
结果是王海操盘,在故意做局坑他,目标直指林秀莲和他家的小院。
他在赌桌上,先是赢了波大的,惊喜若狂。
没想到普通人几个月的工资,自己几分钟就赢到了,难道自己是天生赌神?
然后又输了波大的,连本金都赔了大半进去。
当场就红了眼,肯定是手气不好,天气太热,蚊子太吵,影响了心态!
如此往复循环。
等到从加工厂里出来,他已然被拉扯得有些魔怔了。
之后几天,他天天被扯去加工厂,魔怔程度逐步加深,不知不觉就变成了个赌疯子。
变成了条彻头彻尾的赌狗。
“到了这一步,王海的獠牙才初步显现,开始翻着法儿的让我借钱,越借钱输的越多,输得越多就越是无法收手,到最后欠下将近一千元的巨额赌债!”
“前世秀莲被活活逼死,这些人可真是功不可没。”
“秀莲死后,他们很快暴露本性,那时我三天饿九顿,找他们借钱,别说一毛,一分钱都没借到。”
陆潮生默默向后退出几步,潜入山道。
将花草树木护在身前,不让这些狐朋狗友发现自己的行踪。
他居高临下看去。
几个鸟人凑到一块,堵着村口,吞云吐雾,抽的是便宜卷烟,一支不到三分钱的货色。
这种自制劣质卷烟杂质极多,抽多了容易烂肺。
他们倒不在乎。
毕竟他们都是活一天是一天的烂人,指不定明天就像条野狗似的死在路边,从不会考虑长远之计。
鸟人们窃窃私语,左一句右一句,离不开陆潮生。
“确认陆潮生出门了?”
“包的啊,这个点林秀莲肯定在家里,哥几个人去敲门,都没人敢应咱们,他绝对是出门了!”
“可咱们在这堵半天了,咋还没见到他人呢。”
“他能去干啥?难道是去发财了?”
“没准,最近村里都在传,这小子走了狗屎运,碰到了条发大财的路子,这次王哥叫我们来,不就是为了……”
“咳,不该说的话别瞎说!隔墙有耳,万一叫人听见咋办?”
几条赌狗话题越聊越深,陆潮生竖起耳朵偷听,正听到关键处,便被一声咳嗽打断。
他眯眼看去。
打断了交流的人浑身皮肤偏黑,身高约一米六,四肢修长,肌肉紧实。
面相天生憨厚,容易让人信任。
此刻却满脸歹毒,恶狠狠刮了眼说漏嘴的赌狗。
那赌狗被吓得一哆嗦,心有戚戚:“老黑,村里人看到咱们在这,哪会凑过来,不会有人听见的。”
“让你别说就别说,小心老子削你!”
老黑重重拍了下那赌狗的脑袋,便叫他没有半点意见。
看着老黑熟悉的面容,陆潮生双眼中露出杀意,俯身抓起块拳头大的石头,站在原地沉默半晌,最终还是没将石头丢出去。
这人便是前世帮着王海做局坑害他的朋友。
具体名字,陆潮生记不太清了。
只知道他天生长得黑,村里老人都叫他煤蛋,狐朋狗友一般称他为老黑。
两人同一个村子长大,同一所小学毕业。
到了中学分开,陆陆续续还有联系,关系很不错。
正因为这层关系,前世的陆潮生对老黑没有一点防备。
结果……
“可惜,刚出过一次意外,王大彪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这会儿正是风口浪尖,可不能再出一次意外,不然村长怕是要憋不住,拿枪来逼我交代赚钱的路子。”
“我倒不怕和他拼命,只是大可不必这样,而且我还有秀莲和石头、茵茵要照顾……”
村长是穿鞋的。
所以村长很多时候会保持克制。
他陆潮生又何尝不是如此?五十步笑百步罢了,都是穿着鞋怕湿脚的。
陆潮生向后退出两步,绕开村口,沿着山道进村。
到了半路才把手里石头丢下,免得隔墙有耳,惊动哪些人。
现在不是复仇的好时机。
他不急于逞一时之快,这种麻烦事儿,暂时能避则避。
除非必须得立即处理,否则都往后延一延。
陆潮生曾成为亿万富翁,很清楚有些事,对底层老百姓,是天翻地覆的大事。
是会要了命的大事。
可达到了某种层次以后,再低下头去处理,便又是小事了。
动动手指就能随便处理的小事。
报复王大彪,已经惹来了大量麻烦。
这时再弄老黑,心情是舒畅了,鲍鱼估计也得让出去了,还得被人喂几粒花生米,不值得。
不如等事业起步以后,再回过头来,慢慢算账。
新仇旧账一起算!
到时候,他甚至不用脏了自己的手。
大几千元,就能买一条人命。
完全可以掏点钱,彻底一次性把账算清,还不会危害到自己!
想到这,陆潮生念头通达,加快脚步。
很快便到了家门口,轻轻敲门,里头没有半点动静。
他开口低声道:“是我,秀莲。”
嘎吱一声。
紧紧卡住大门的门闩被人抬起,院门从里头打开。
林秀莲紧攥菜刀,神情极度紧张。
见到确实是陆潮生,猛然放松下来,顿时红了眼眶。
“潮生……”
林秀莲如乳燕归巢,叮当一声,甩下手里菜刀,竟直接扑了上来。
陆潮生错愕,不闪不避,任由妻子扑进自己怀里。
很快便听到低声抽泣。
“潮生……你可算回来了……”林秀莲抽泣着,将此前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他那些赌桌上认识的狐朋狗友,包括曾经的好朋友老黑在内,都是人渣中的人渣,败类中的败类,畜生都不如的玩意儿。
这些人突然找上门,当然不可能单纯是敲门喊门那么简单。
他们不仅踹门,还试图爬墙,直接进院子里头。
还好这年头小偷多,人贩子也多。
陆家穷得底朝天,老鼠进了都饿死,也还是遭过贼,家里被翻得乱糟糟。
虽然运气好人没事,但也后怕不已。
当时还算正常的陆潮生,便去垃圾场里弄了点碎玻璃,埋在墙头。
这会儿便派上了用场。
陆家院墙不高,满墙的玻璃碴却极具威慑力。
一群人渣败类,哪有骨气去爬玻璃,瞅了两眼便放弃了,生怕被划出个口子,玻璃碴陷进肉里,得疼好几个月。
门踹不开,墙又爬不进去,院子里也没人应。
他们便在外面抽了会儿烟,吐了点口水,骂了些脏话,转头跑到村口去堵人了。
听完来龙去脉,陆潮生目放寒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