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拜师宴,暗流

作品:《绑定傻白甜系统?但她纯恶女啊!

    刚进余怀行的院子。


    沈秋来惊了一瞬,挑了挑眉,走上前去,弯腰行礼。


    “见过大殿下。”


    顾云舟勾唇,语气热络,“沈妹妹许久未见,近来可好?”


    她表情不变,“甚好。”


    说完她扫了一眼他身后,“太子爷今日没来?”


    顾云舟勾唇,莫名给人一种小人得志的感觉,“看来这宫中的消息沈妹妹还不知,那日的事传回宫中,父皇罚了太子爷一百杖,想来这几日还不能走动。”


    沈秋来闷笑一声,一百杖,于这事而言,只是不痛不痒的责罚,陛下这是要保太子。


    这大皇子还是太蠢,只是如此,便沾沾自喜。


    她颔首,“看来这张家姐妹,不日便要入东宫了。”


    顾云舟颔首,面无表情,“太傅自愿献女,封太子太保,张二小姐怀有皇嗣封良媛,张大小姐为昭训,张二小姐于半月后入东宫,张大小姐则于三月后入东宫,太子罚杖刑一百。”


    沈秋来看的分明,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瞧着气的不轻。


    想来也是。


    顾清晏闯了这么大的祸。


    却只得了陛下一句。


    朕教子无方,致东宫失德,自罚减膳三日。


    想来她都觉着可笑,这大皇子乃庶长子,这太子乃嫡子。


    可这陛下的眼里,从没有他这个长子。


    她轻叹一口气,“陛下待太子爷到底是慈父心肠,若今日犯下这祸事的是……”


    她自觉失言,闭上了嘴。


    顾云舟脸色一白。


    正此时,屋门开了,侍从走了出来,道,“沈小姐,先生让您进去。”


    沈秋来微微颔首,淡淡同身旁人说了一句,“先行一步。”便缓缓走近。


    皇子又如何。


    这余怀行要是不待见,他们也只能在外候着。


    “师父。”沈秋来勾唇,视线落在他手上的孤本上,“这可是我寻了许久才找来的,师父可喜欢?”


    他依依不舍放下,“喜欢,秋来送的东西,就没错过。”


    “喜欢便好。”她顿住,犹豫道,“师父,小侯爷坠马一事你可还记得?”


    四目相对。


    余怀行神色平淡,“记得,那小子也是,着急忙慌的,我这会想起来都觉得后怕。”


    沈秋来轻叹一口气,“谁说不是,当日太医都说他这腿会落下病根,甚至有很大概率离不开轮椅,好在师父后来寻了个神医来。”


    顿了顿,她道,“我就是想问问师父,在哪可以寻到那位神医。”


    余怀行疑惑开口,“你问这个做什么?可是身子不适?”


    她摇头,“不是我,干娘有头疾,这段时间更重了,我瞧着心疼,若是能被神医医好是最好的。”


    他微微颔首,“她也是,不知整日那么操心做什么?我记着她这头疾之症从十四便有。”


    说着,他拿起毛笔,洋洋洒洒写了一串小字。


    “当日是在此处寻到他的,不过他那日性子怪各处跑,如今还在不在我便不知了。”


    沈秋来忙弯腰接过,折好后放进了荷包中。


    “多谢师父。”


    临江。


    她眸光微闪,离临安有近千里地。


    余怀行摆摆手,“有何好谢的?惊鸿也是我徒弟,我这做师父的只不过写串地址罢了。”


    ……


    前厅,朝堂众人在左侧,文人墨客在右侧。


    两方人互不言语,只同身边人讨论。


    论,这余先生收的这第六个弟子是何人。


    先帝还是皇子时,曾受过余怀行的指点,但算不得徒弟。


    真论起来。


    先太子是他第二个弟子。


    第一个是如今礼部尚书谢远山的胞弟,谢远峰。


    往后便长公主,沈家小姐,宋家老二。


    “要我说,这余先生的第六个弟子,定是小侯爷。”


    “我看不见得,这小侯爷自小就在他身边,若是想收早便收了,你看看沈小姐和宋老二。”


    几声讥笑传入萧言初的耳中。


    他脸色难看站在门外,用木门掩住了僵直的身影。


    他身旁的侍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对了,太子爷那事你可听说了?”


    “莫要提起,陛下可说了,不得妄议,今日来此的朝堂中人可不在少数,小心你我人头落地啊!”


    直到议论他的声音消失了,萧言初这才走了进去。


    他视线落在方才发出声音的俩人身上。


    衣着朴素,年岁不大,想来应当是近些年冒出头来的文人。


    两个籍籍无名的穷酸书生也配在背后议论他?


    他眸中冷意一闪而过,却在瞬间又恢复成了以往文质彬彬的模样。


    他走到正位站定,“余先生待会便来,还请诸位稍候。”


    “小侯爷可知今日拜师之人是哪家公子?”喝了点酒的已经开口询问了。


    萧言初面色平淡,“待会大家便会知晓。”


    话音刚落,沈秋来缓步进来,她视线扫过坐在最靠前的顾云舟。


    他一直想拜余怀行为师,为此每逢过节便会送礼,虽次次都被退回,可想拜师的心却未变。


    也不知待会他瞧见了他这第六个弟子,会是何表情,应当很有趣,她一时来了兴致。


    她的身份可是余怀行的弟子。


    不论她在朝中是何派系,这些文人墨客不在乎,他们只知晓她是当世大儒的弟子,定有过人之处。


    众人纷纷起身同她打招呼。


    今日能来此的,定是有些才学的,她一一笑着应声。


    直至行至一半,看见谭林时,她顿了一瞬。


    来者是客,她面色如常上前招呼。


    谭林瞧着她,脸色有些不自然,却还是微微颔首。


    直至她坐下,今日这众人皆好奇的人物才跨过门槛进来。


    四目相对,沈秋来愣了一瞬。


    顾长安平日穿的是素袍,今日却穿了件釉蓝锦袍。


    身上是金线云纹,身姿挺拔如松,仪容更胜往昔,倒有了几分矜贵公子的气度。


    与这满堂名士公卿相比,他竟毫不逊色,甚至隐隐有压上一头。


    沈秋来瞧着他,竟都有些想不起来,初见他时,他被太监打的血肉模糊的畏缩模样。


    一片寂静声中。


    萧言初的声音响起,“这位便是余先生今日要收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