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她竟也成了棋子
作品:《绑定傻白甜系统?但她纯恶女啊!》 余怀行放下了手中书卷。
页首,只有四个大字。
太傅亲启。
“可瞧清楚他们是朝着哪个方向去的了?”
“皇城方向。”
“皇城……”余怀行低声喃喃,“不必再追。”
“是。”侍卫退下后,屋内便再次剩下余怀行一人。
他垂头看着书卷,指尖微颤,轻抚上头的太傅二字。
他喃喃自语,道,“若你真的是被人害死,她们又怎么会不知?这其中,究竟有没有她们的手笔?”
他声音很轻,带着安抚意味,“好徒儿莫担心,为师定会为你查清真相,那些人,一个都跑不了。”
他的手,忽然青筋暴起。
那双始终平稳的眸子,此时带着遮掩不住的杀意。
他的徒儿那般好。
怎能死在那群腌臢货的手上!
瞧见侍卫出来,银桂怕被发现,忙缩回头,她等了一刻钟,确保无人后,才从另一侧,溜下屋顶。
房门叩响,沈秋来坐直了身子,给玉兰使了个眼色。
后者忙去开门。
银桂闪身而入,恭敬道,“那侍卫从余先生房中出来后,步伐轻快,想来不会再追。”
沈秋来把玩着手中的白玉雕花佩,转动的方向,毫无章法。
师父他究竟想干什么?
她眸光微闪。
不愿明说,却又给她暗示,暗地里查探她的动向。
出了这种事,她一个找的便是顾惊鸿,她不信余怀行会不知。
那么他的本意就是想要顾惊鸿知晓。
沈秋来闭上了眼,指尖一下一下轻点玉佩。
此事同她无关,余怀行是将她当成了棋子。
他从始至终的目标,都是她背后的顾惊鸿。
同前太子有关,所以让余怀行如此失态。
不,他是在犹豫,该不该让顾惊鸿知晓。
他是想让她亲自去查。
沈秋来睁开双眸,面沉如水。
“磨墨!”
玉兰忙上前。
沈秋来执笔,衣袖翻飞,洋洋洒洒落下锋芒的话。
装好后,她转交给了银桂。
“避开所有人,送入宫中,我要你亲自送到干娘手上。”
“是!”银桂接过,快步离开。
沈秋来摩挲着玉佩,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余怀行待她的好,她都知晓。
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竟也成了棋子。
她面色微冷,原本干娘同她说,皇城内没有永远的敌人,更没有永远的伙伴。
这话她是信的。
可她总觉着余怀行与旁人不同,那可是一直袒护她的师父。
不论外人如何说她,蛇蝎心肠,心狠手辣,他都一直站在她这边。
如今看来,倒真是应了顾惊鸿那句话了。
她勾唇,冷冷笑了几声。
……
银桂快马加鞭没耽搁。
不过半个时辰,便拿着长公主府的玉佩,入了宫。
自入宫开始,她整个人便紧绷着。
好在一路有惊无险,寻到了太后宫内。
秦嬷嬷已等候多时,瞧见她便直接将人带到了偏殿。
顾惊鸿瞧着像是刚起,正在铜镜前梳妆,瞥见银桂时,她依旧淡定,随手拿起金簪在头上比划了一下。
“都下去。”
“是。”
屋内一时只剩下她们和秦嬷嬷三人。
银桂规规矩矩跪着,抬手呈上信件。
“殿下,小姐说这封信定要交到你手上。”
顾惊鸿抬手,秦嬷嬷忙接起,放到了她的手上。
她打开信件,铜镜中,那张本平淡无波澜的脸,如今却冷的可怕,每看一句,她拿信的手便紧上几分。
她抬手打开一旁香炉的盖子,将信件放了进去,直至烧烬,她才冷声开口。
“告诉秋来,本宫已知晓,这几日,她该如何便如何,你回去贴身保护她,万不能离开半步!”
“是!”银桂叩首后匆匆离开。
顾惊鸿能这般说,想来是有大事发生。
秦嬷嬷扫了一眼她离开的背影,直至殿门闭上。
她才行至顾惊鸿身边为她簪发,试探性开口询问。
“殿下,可是小姐那边有什么事?”
顾惊鸿沉默一瞬,声音充满怀念,“是皇兄。”
秦嬷嬷大惊,在她身边侍候久了,她知晓这说的是那位前太子。
顾惊鸿一字一顿道,“去冷宫,查顾长安,你亲自去,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是。”
仔细想想,自顾长安出现在沈秋来身边,一切都变得奇怪了。
如今还牵扯到了他。
顾惊鸿漫不经心瞧着铜镜中的自己。
多年过去,如今的她,早便不是那个只知躲在皇兄身后寻求庇护的小公主了。
……
拜师宴就在今日。
凭着余怀行的身份。
离请帖上的时间还有一个时辰时,余府外,早已车水马龙。
玉兰跪在沈秋来面前,为她换上金丝步云履。
“小姐,小侯爷一早便去府门口待客了。”
“他倒是勤快,倒也怪了,师父那般喜欢他,可直至今日都没应下长平侯。”
“小姐说的可是让小侯爷拜余先生为师的事?”
沈秋来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口气,“你不觉着奇怪吗?师父那模样,明显是喜欢极了萧言初,可偏偏就是不应长平侯。”
玉兰闷笑两声,“保不齐余先生根本就不喜小侯爷,又或实在不喜长平侯。”
沈秋来顿住,放下手中茶盏,坐直了身子。
“你怎会这么想?师父他待萧言初不好吗?”
玉兰沉思一会,道,“瞧着确实好,可奴婢总觉着这好浮在面上。”
浮在面上?
沈秋来眯眯了眯眼,“你会这般想,可是因为萧言初从马上跌下一事?”
“正是。”玉兰道,“小姐你仔细想想,那时小侯爷摔断了腿,余先生瞧着着急,却也不曾寻个郎中来,还是小姐让奴婢去寻的人,那模样就像……”
像。
沈秋来一字一顿道,“像想让萧言初后半辈子都站不起来。”
玉兰替她整理鞋袜,“奴婢就是随口说说,小姐切莫当真。”
沈秋来斜倚在软榻上,脑子乱的很。
如今想来想来玉兰说的确实在理。
她倒也不是没怀疑过,可余怀行性子本就淡,她身为当局者,愣是没瞧出来什么不对。
那日萧言初究竟是如何落马的?
沈秋来仔细回想,却发现没有任何印象。
倒真是怪了。
她猛的站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