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河南战争

作品:《横穿五千年,始皇帝唤我天上仙

    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未央宫。


    在任行的带领下,几人陆陆续续戴上了游戏头盔。


    镜头从高空俯瞰而下,长安城在晨曦中苏醒。


    刘彻发现自己转眼就端坐在御座前。


    其余的一些人站在台下,但他们就像是隐身了一般,周围的人无法看到他们。


    殿中文武百官肃然列立,衣冠整齐,气氛庄重。


    一名内侍高声宣读来报:


    “陛下,北方边塞传来消息——”


    “匈奴遣使来长安,请求与我大汉修好,以婚姻为盟。”


    殿内顿时议论纷纷。


    一位有着长长胡须,看起来瘦弱精干的男人上前一步:


    “陛下,匈奴狼子野心,数十年犯我边疆。其所谓‘和亲’,恐为缓兵之计,臣请谨慎从事。”


    看到这一幕,老年刘彻有些怀念,但转瞬便是怨恨。


    此人正是王恢。


    这个人他用的很舒服。


    但是,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使得他计划破产的也是这个王恢。


    如果王恢当年选择追击匈奴,说不定汉匈之间的战争能提前几十年结束。


    不过……


    也没有如果。


    王恢如果当时这么做了,或许上天不会让他发掘霍去病的能力来。


    老天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会打开一扇窗,王恢是那扇门的话,霍去病、卫青等人就是那扇窗。


    这扇窗户甚至比门还要大。


    众人也早就在这个半个月间听老年刘彻回忆当年的细节,知晓这一场发生了什么。


    年轻刘彻想说什么,想动,却发现自己无法支配自己的身体。


    现在仍然是CG时间。


    很快,御史大夫韩安国也站出来,他行至丹墀之上,肃然拱手,朗声奏道:


    “陛下,臣以为——此番匈奴求和,未必无因。匈奴地广人稀,寒风常烈,水草贫薄,既不宜农耕,又难久居。纵然我大汉兵强马壮,若真能一举击破匈奴,又能如何?彼地不生五谷,不出财赋,得之无益。”


    他微顿片刻,目光扫过殿中众臣,继续说道:


    “况且,匈奴人性好游牧,自由散漫,不守一地,不重法纪。若强行将其纳入版图,亦难以驯服,徒增边患。”


    众臣低声议论,殿中响起窸窸窣窣的衣袍摩擦声。


    韩安国神情愈发凝重:


    “再者,此战若起,必深入荒漠千里。”


    “粮草不继,行军艰险,若胜,劳师远征之利寡;若败,则万里孤军覆没,边防动摇。以此言之,战之不智也。”


    他顿首叩地,声音回荡在未央宫高阔的殿顶:


    “臣以为,和亲虽非长策,却可得一时之安,积蓄国力,方可图久远之计。”


    很快,附和韩安国的人大批站了出来。


    众人眼前一黑——


    很快,第二段CG映入眼帘。


    画面再度亮起,时间的长河在滚滚风沙中倒流。


    字幕浮现:


    两年之后。


    金色的晨光洒在长安宫阙,未央宫依旧庄严宏伟。


    殿中气氛却与往昔不同——


    肃杀、紧绷,隐隐透出一股铁血之气。


    汉武帝端坐御座,眉宇间的锐气更盛,缓缓开口:


    “朕思之良久……两年前,卿等以为匈奴地贫人悍,不宜征伐,主张休兵养民。然今岁国力渐丰,府库盈实,士卒精锐。若仍坐视匈奴盘踞北境,岂非养虎为患?诸卿以为,若朕欲击匈奴,当如何行之?”


    殿中众臣神情各异。


    韩安国尚在列,年岁又增,须发微霜。


    他拱手而出,重重一叩:


    “陛下,匈奴虽衰,然地势辽阔,气候凛冽。粮草难继,行军艰险——此非臣危言,实乃军国之命脉。若胜,劳师远征,利薄如纸;若败,孤军陷北,边防将崩。以此言之,战之不智也。”


    他抬头,目光深切:


    “臣恳请陛下再思,待时机更盛,再谋北征。”


    片刻沉寂。


    但这一次,殿中却是不一样的气氛。


    王恢再次出列,拱手而立,朗声奏道:


    “陛下,韩御史之言虽稳,却非良机。臣以为——今岁匈奴轻我无备,若以奇谋诱之,正可一战而制!”


    殿中目光纷纷投向他。


    王恢见状,语气愈加坚定,声若洪钟:


    “臣愿设计,于马邑布伏。”


    “佯称马邑豪富欲叛附匈奴,使其单于亲率大军南来。”


    “待其深入我境,再伏兵四起,前堵后截,掩杀于途中!如此,不劳远征,反可重创匈奴主力!”


    他手一指殿中地图,指尖落在北疆要塞:


    “马邑地势险要,山川环抱,草原相连。”


    “若伏兵埋于谷间,再以轻骑扰其前锋,敌军必以为我军疲惫、可趁。待其深入,则可一网打尽!”


    很快,殿内的形势转向了王恢。


    年轻刘彻发现自己竟然缓缓起身,负手而立:


    “卿等之议,朕已明白。”


    他看向韩安国:


    “卿言慎也,然若天下大事皆以畏惧为先,何以成帝业?”


    又转向王恢,语调一转,声如雷霆:


    “此计妙!若能不出塞而挫敌锐,何乐而不为!王恢,命汝主此事,机密行之,不得泄露!”


    “臣——领命!”


    王恢俯首大拜,神情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


    镜头缓缓上升,从未央宫的金顶掠过,画面由黑转亮。


    烈风卷着漫天的黄沙,掠过阴冷的山谷。


    远处,马邑的城垣在晨雾中若隐若现,旌旗猎猎,战马嘶鸣。


    低沉的鼓声伴着旁白响起:


    “王恢受命,设伏于马邑。表面以商贾叛附为名,实则布下重兵。意欲诱匈奴单于亲来,使其深入而歼之。”


    镜头切入。


    王恢披甲,目光深沉。


    山谷间,汉军轻骑藏匿于林石之间,甲光在雪下微闪。


    他紧握指挥箭,低声对副将道:


    “一切已备,只待匈奴入谷。待其半渡,便可封锁两翼,焚其粮道——”


    副将抱拳应道,神色激昂。


    然而天边忽起一阵狂风,尘雾翻滚。


    前哨飞驰而回,脸色苍白:


    “报!匈奴未至正道,忽然止军不前——疑有变!”


    王恢眉头紧锁,心中一沉。


    镜头一转,远方的草原上,匈奴斥候正远远眺望着山谷,脸上带着冷笑。


    数千里之外,单于的军旗缓缓回转,战马嘶鸣,如洪潮退去。


    夜幕降临。


    王恢立于空寂的马邑城头,风吹起他战袍的衣角。


    身后是未曾出鞘的军队。


    “计泄矣……”


    低语如刀。


    原来,消息早已被匈奴探知。


    汉军伏兵暴露,单于避战而去,诱敌之谋,终成虚空。


    镜头转回未央宫。


    殿门大开,寒光透入。


    王恢披着重铠跪于殿中,神色憔悴。


    殿上群臣默然无声。


    刘彻面色冷峻,眼中闪烁着失望与怒意:


    “马邑之谋,费国三十万之兵,惊边千里,却无一战之功!卿可知罪?”


    王恢叩首,声音微颤:


    “臣有负圣恩……惟愿一死以谢天下!”


    殿中静寂。


    韩安国立于一旁,长叹一声,缓缓俯首,声音低沉:


    “天意如此……人谋岂可尽周。然此一败,亦使匈奴警惕,从此边战更烈矣。”


    刘彻沉默良久,缓缓抬手,冷声道:


    “罢了——王恢,赐死。”


    王恢伏地叩首,目光复杂,似有不甘,又似彻悟。


    烛光摇曳,他的身影在金色殿墙上渐渐消散。


    画面渐暗。


    风卷过北地的荒原,远处烽火再起,战马的嘶鸣隐入风雪。


    画面由灰转金,伴随低沉的鼓声,一缕曙光划破夜色。


    未央宫高阙依旧,但昔日的和缓气氛早已不存。


    宫门之外,百官肃立,寒风猎猎吹动朝服。


    “马邑之败,虽无战祸,却辱国威。”


    “自此之后,匈奴益骄,屡犯边塞。”


    刘彻惊喜地发现自己的身体能操控了。


    此时时间已经来到了元朔二年,也就是公元前127年,也就是距离马邑战争后的第六年。


    “报!!!”


    忽然一个骑兵闯进了宫门,大声喊道:


    “八百里加急!匈奴左贤王部进犯上谷、渔阳!”


    事实上,在马邑战役结束后,汉匈之间一直有小规模摩擦。


    这是改变的汉匈之间局势的第一战。


    史书上记载:河南战役。


    但这个河南并不是如今的河南,而是指位于鄂尔多斯高原中的河套平原,现在内每股伊克昭盟一带,是夹在贺兰山、阴山和鄂尔多斯高原之间的一块断陷冲积平原,地势开阔平坦,土壤肥沃,水草丰盛。


    “快快呈上来!”


    刘彻激动地吩咐道。


    终于……


    轮到他大展身手了。


    台下,刘邦、老年刘彻一众人只是看着这一幕,并没有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