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异变起秘闻昭雪
作品:《请君入赘》 听了裴俞风的解释,叶湘怡心下稍安,想想也是这个道理,那些顶尖的茶商行事往往低调,不会将籍贯挂在嘴边。
两人略休息了片刻,用了些简单的午膳。
席间,四叔裴景明也过来了,一家人聚在一起用饭,气氛比昨夜家宴更为轻松融洽。
四叔言语风趣,见识广博,对裴俞风和叶湘怡筹办茶会的辛劳与成果不吝夸赞,言谈间满是长辈的欣慰与认可。
有这位名声在外的四叔坐镇,即便暂时没有找到那位传说中的“山雾散人”,茶会的分量也已然足够。
饭毕,众人各自散去休息或处理事务。
叶湘怡记挂着后院的野人,便照例前往探望。那野人被收拾干净后,早已从阴暗的柴房移到了一处更为僻静、也更为舒适的小院,日常饮食皆由叶湘怡亲自或吩咐可靠的破雾送去。
经过这些时日的耐心相处和引导,野人与她亲近了许多,虽然言语依旧困难,但已能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清晰的单字。
叶湘怡看在眼里,喜在心上,盘算着照此下去,再过一段时日,或许就能与他进行简单的交流,解开他身份以及与母亲关联的谜团了。
她从小院出来,心中正思忖着此事,却在院门外不远处的竹林小径上,迎面遇见了正负手闲步的四叔裴景明。
“湘怡这是刚从里面出来?”四叔含笑问道,语气温和如常。
叶湘怡敛衽行礼:“四叔安好。侄媳妇出来消食走走。四叔这是要去何处?”
“随意走走,也顺便消消食。”四叔目光扫过那小院,依旧笑得温文尔雅,“这院子倒是清静。”
叶湘怡不欲多言,便道:“那侄媳不打扰四叔雅兴,先行告退了。”
她微微屈膝,正准备转身离开,异变陡生!
只见方才还一派闲适的四叔,眼中骤然掠过一丝阴冷的厉色。
他垂在身侧的手掌快如鬼魅般一翻,一抹刺眼的银色寒光已然在握,竟是一柄锋利的匕首。
没有任何预兆,那匕首带着破空之声,如同毒蛇吐信,直直朝着叶湘怡的面门疾射而来!
“啊!”叶湘怡吓得魂飞魄散,惊叫一声,全靠求生本能猛地向侧面扑倒,狼狈地翻滚着重新撞开刚刚关上的院门,跌回院内。
即便如此,她仍感觉鬓边一凉,几缕被削断的青丝缓缓飘落在地。
“砰!”院门被她从里面死死抵住。
门外,传来四叔不紧不慢的叩门声,以及他那依旧含着笑意,却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怎么了,湘怡?怎么又把门关上了?这么害怕四叔我吗?”
叶湘怡背靠着门板,浑身抖得如同风中落叶,声音因极致的恐惧而扭曲变形:“四,四叔!你...你这是做什么?!”
门外,裴景明的脸似乎贴上了门缝,声音带着一种戏谑的、令人不寒而栗的亲昵:“做什么?自然是看着你们小两口日子过得这般和美顺遂,琴瑟和鸣,四叔我心里不甘啊。”
他轻轻笑着,仿佛在谈论天气:“日子过得太顺心,岂不是太无趣了?我们一起来找点乐子吧,侄媳妇。”
话音刚落,“轰”的一声巨响,那并不算厚重的木门竟被他一脚狠狠踹开!
木屑纷飞中,裴景明那张温润带笑的脸探了进来,目光如同搜寻猎物的鹰隼,精准地锁定了缩在墙角、面色惨白的叶湘怡。
然而,就在他踏步欲进的刹那,一道黑影如同被激怒的猛兽,带着低沉的咆哮,从院内角落猛扑而出,直冲向裴景明!
正是那个野人。
他虽口不能言,却仿佛本能地要保护叶湘怡,与裴景明瞬间缠斗在一处。
他的招式细看上去竟有章法,又悍不畏死,力量奇大,竟一时逼得裴景明不得不凝神应对。
叶湘怡惊魂未定,蜷缩在墙角,看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搏杀,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竟从屋内连接的另一侧廊道快步走出!
只见裴俞风神色冷峻,目光如刀,稳稳地立在院中,朗声开口,声音清晰地传入激斗中的两人耳中:
“四叔,多年不见,您这功夫,倒是不减反增啊!”
裴景明没料到裴俞风会在此刻出现,心神一震,手中匕首的攻势稍滞,被那野人抓住机会一爪擦过臂膀,留下几道血痕。
他借力后撤半步,险险避开野人后续的扑击,目光惊疑不定地扫向突然出现的侄儿,语气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俞风?!你不是该在茶园陪同那些茶商吗?怎么会在这里?!”
他脑中飞快闪过一个念头,眼神变得阴沉:“你们夫妻两个,是早就商量好的?设了这个局等我?”
裴俞风步履沉稳地踏入战圈,与那状若疯虎的野人隐隐形成合围之势,将裴景明逼向院落中央。
他神色冷峻,目光如寒冰利刃,直刺向自己的四叔,声音却平稳得不带一丝波澜:“这倒不是。湘怡并未知情。只是我思来想去,与其陪着那些远道而来的客商去逛早已熟悉的茶园,不如留在府中,陪伴在心爱之人身边,以防不测。”
他刻意顿了顿,向前逼近一步,语气带着冰冷的嘲讽:“您说呢,四叔?毕竟,这裴府之内,也并非处处安稳,不是吗?”
说着,他一个眼神示意,那野人竟似能领会,低吼一声,不再恋战,转身敏捷地蹿回屋内,迅速找到了蜷缩在角落、面色惨白、惊魂未定的叶湘怡,如同忠诚的护卫般守在她身前,警惕地盯着门外。
院中,霎时只剩下叔侄二人。
阳光透过竹叶缝隙洒下,映照在两人兵刃之上,反射出刺目的冷光。
裴景明手中短刃泛着幽蓝,显然淬了剧毒,而裴俞风手中仍旧只有一把寻常折扇。
没有多余的废话,两人瞬间斗在一处。
裴景明招式狠辣刁钻,短刃如同毒蛇,专攻咽喉、心口等要害。
裴俞风则以折扇应对,身形灵动如风,扇面开合间或挡或卸,扇骨点、戳、划、拉,竟将一柄文雅之物舞出了森然杀气。
交鸣之声不绝于耳,招式往来间,皆是欲致对方于死地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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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
“呵,”裴景明格开一记扇击,冷笑一声,眼中是积年累月的怨毒,“你能时时刻刻陪伴在心爱之人身边,你父亲当年也能!你们可曾有片刻考虑过我的感受?!”
裴俞风旋身避开抹向颈侧的毒刃,折扇顺势下压,挡住随之而来的扫腿腿,声音依旧平缓,却字字如锤,敲在裴景明的心上:“父亲当年执意将小姑姑嫁去亳州,有何不对?亳州赵家亦是当地望族,姑父为人端方上进。如今小姑姑夫妻恩爱,育有二子一女,家庭美满和睦。难道这般结局,不比让她留在峤州,依恋着自己同父同母的亲兄长,惹来无数非议揣测、闲言碎语要强上百倍?!”
“有何不对?!真心喜爱一个人有什么不对?!”裴景明像是被彻底激怒,暴喝一声,手中匕首带着凄厉的风声,再次狠绝地刺向裴俞风的咽喉,声音因极致的怨恨而扭曲。
“凭什么?!就凭他是大哥,是家主,便能一言决定小妹的终身?!明明,明明茵儿她当年心中也是中意我的!”
裴俞风险之又险地侧头避开,匕首的锋刃擦着他的脸颊而过。
他眼神锐利如鹰隼,厉声反问:“所以呢?你便因此心生怨怼,恨意难平,甚至不惜在那年茶会上,对自己的亲哥哥、我的父亲,狠下毒手?!四叔,你把你与父亲之间二十多年的兄弟情分置于何地?!你又把年迈的、一直以你为傲的祖母,置于何地?!”
“兄弟情分?祖母?”裴景明嗤笑一声,攻势愈发疯狂,匕首化作点点寒星,招招式式皆奔着裴俞风的致命之处而去,“少在这里假仁假义!和我有何区别?你现在不也是对自己的亲叔叔刀剑相向,欲除之而后快吗?!”
“自然有区别。”裴俞风身形灵动如游龙,折扇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总能于间不容发之际化解掉致命的杀招。
“我今日,是替枉死的父亲,替心碎神伤十余年的祖母,清理你这丧尽天良、泯灭人性的裴家孽障!”
“哈哈哈!”裴景明闻言,竟朗声大笑起来,“清理我?裴俞风,别忘了!你和俞澜的功夫,小时候可都是我手把手启蒙教导的!你的招式路数,我还不清楚?”
裴俞风脸上不见丝毫惧色,反而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手中折扇“唰”地一声完全展开,扇面上隐约可见暗绣的云纹,“是吗?那又如何?”
他目光如炬,紧紧锁定裴景明,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血的重量:“我不是祖母。她老人家即便后来猜到了真相,也终究顾念着最后一点母子情分,担心家丑外扬,更怕牵连远嫁、毫不知情的小姑姑,最终也只是寻了个由头,将你逐出裴家,任你云游在外,眼不见为净。”
裴俞风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滔天的恨意与杀意:“我不一样,四叔。杀父杀母的血海深仇,从我十岁那年,亲眼见到他们冰凉尸身的那一刻起,至今,不敢有一日忘却!”
话音未落,他主动发起攻势,折扇挟带着凌厉的劲风,直取裴景明面门!
叔侄二人再次激烈地缠斗在一起,院落之中,杀气弥漫,昔日的亲情早已荡然无存,唯有不死不休的决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