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叙波塔海战交战
作品:《禁忌之爱:石阶上的月光》 (公元前433年春,战云密布的爱琴海)
爱琴海的黎明被不祥的预兆笼罩。科林斯与科西拉这两座宿敌城邦的舰队,在叙波塔海域(位于希腊西部沿海的战略要地)遥遥对峙。
空气中弥漫着海盐与战争的气息,彷佛连海豚都感知到了即将来临的腥风血雨,早早逃离了这片水域。这不仅是一场区域冲突,更是即将席卷整个希腊世界的伯罗奔尼撒战争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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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林匹斯的阴谋
在奥林匹斯山最隐蔽的北侧回廊,三位司掌战争不同面向的神明正在进行他们永无止境的游戏。这里被厄里斯戏称为「真相之室」,因为在这里,战争的本质从不需要用荣耀的外衣来装饰。
阿瑞斯——纯粹的战神,他庞大的身躯永远笼罩在染血的铜甲中,身上散发着战场尸骸的气味。对他而言,战争不是手段,而是目的本身。此刻他正用剑尖在云镜上划出燃烧的痕迹。
「看那些懦夫!雅典和斯巴达的军队在边境对峙了整整一个月,却连一场像样的战斗都没有!」
厄里斯——不和女神,她娇小的身躯包裹在星光织就的斗篷里,手中永恒把玩着那颗传说中引发特洛伊战争的金苹果。她的力量不在于制造杀戮,而在于点燃心中的恶意。
「亲爱的阿瑞斯,你总是这么直接。」她轻笑着将金苹果抛向空中,果实分裂成数十个光点,「让我来为你展示更有趣的玩法。」
涅墨西斯——复仇女神,她永远隐藏在青铜面具之后,声音如同寒冬的北风。她不是战争之神,却是平衡的守护者,专门惩罚那些逾越本分的凡人与神明。
「秩序必须被维护。」她冰冷地开口,指尖牵起三根命运纺线,「过度的干涉会扰乱命运的轨迹。」
「秩序?平衡?」
战神阿瑞斯嗤之以鼻,他那染血的披风无风自动,散发出浓厚的铁锈味。
「就是因为你们这些条条框框,凡间才这么无聊!让我直接降下一场瘟疫,或者让火山爆发,保证他们立刻打起来!」
不和女神厄里斯灵巧地避开战神阿瑞斯身上滴落的血珠,嫌弃地皱了皱鼻子:「拜托,我的战神,有点创意好吗?直接动手多没品味。要让他们自己选择战争,那才有趣。」
她手指轻点,云镜上浮现出科林斯执政官焦急的脸。
「看,科林斯人已经快忍不住了,他们在西部贸易路线上的利益被科西拉严重威胁...而科西拉那个傲慢的海军将领,正在对雅典抛媚眼呢。」
复仇女神涅墨西斯的手指在命运纺线上滑动,发出细微的嗡嗡声:「根据命运织机的计算,这场冲突本该在三个月后爆发。如果你们现在插手,会导致科西拉过早向雅典求援,从而让伯罗奔尼撒战争提前两年爆发。」她的青铜面具转向不和女神厄里斯。
「这会严重影响特洛伊战争的预热进度。」
不和女神厄里斯兴奋地舞动着,星光斗篷在战神阿瑞斯染血的胫甲上扫过。
「我押三枚金苹果——科林斯会在这个夏天忍不住先动手!他们的木材商在雅典港口都快哭晕了,仓库里的科林斯式陶瓶堆得比卫城还高,却连半个欧宝都换不回来!」
「那些陶瓶?」战神阿瑞斯一脸困惑地挠了挠头盔,「为什么要在乎陶瓶?我以为我们在讨论战争!」
「噢,我亲爱的暴力专家,」
不和女神厄里斯像教导孩子般耐心解释。
「经济冲突才是现代战争的温床!科林斯的陶器产业正在被雅典挤压,他们的葡萄酒出口量下降了三分之一,木材贸易被科西拉截胡...这些都比什么荣誉、领土更能点燃战火。」她狡黠地眨眨眼。
「让我给科林斯执政官送去一个『小灵感』——就说科西拉人正在他们的圣泉里下毒。」
复仇女神涅墨西斯立即警告:「注意分寸,不和女神厄里斯。过度的虚假情报会让命运之线缠结。我建议采用更...自然的方式。」她的手指轻弹,云镜上显示出科林斯港口的景象。
「看,那艘科西拉商船正好在科林斯舰队司令的侄子经营的酒馆闹事。多么...巧合。」
战神阿瑞斯一脚踢散发光的城邦模型,剑锋直指麦加拉(位于雅典西部的商业竞争对手)。
「你那些商人的哭诉让我耳朵长茧!要我说——」他狞笑着劈开麦加拉的投影。
「该让斯巴达的重装步兵踏平这座叛徒之城!」
「麦加拉?现在?」不和女神厄里斯翻了个白眼。
「你跳得太快了,亲爱的。麦加拉的戏份要等叙波塔海战结束后才上演。现在的重头戏是科林斯对科西拉!」她像个戏剧导演般挥舞着双手。
「想想看,科林斯是斯巴达的忠实盟友,科西拉正在向雅典靠拢,这是一场完美的代理人战争!我们只需要...轻轻推一把。」
战神阿瑞斯烦躁地来回踱步,铠甲发出铿锵的碰撞声:「我讨厌等待!为什么不能直接让他们的船只相撞?或者让海妖唱歌迷惑舵手?」
「因为那样就不好玩了!」不和女神厄里斯反驳道,她的眼睛因兴奋而闪闪发光。
「真正的艺术是让凡人自己走向毁灭,我们只需在关键时刻...提供一点点助力。」
复仇女神涅墨西斯适时介入。
「命运记录显示,麦加拉将在三个月后因粮食短缺发生暴动。但若此刻插手——」她突然扯动另一根金色丝线,「会让三十年后雅典远征西西里(地中海最大岛屿,拥有丰富粮食资源)的舰队偏离航线。」
「西西里?」战神阿瑞斯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你是说那场让雅典全军覆没的伟大灾难?噢,我已经等不及了!」
「冷静点,」复仇女神涅墨西斯冷冷道。
「如果你现在扰乱时间线,西西里远征可能根本就不会发生。命运是一张精密的网,牵一发而动全身。」
不和女神厄里斯却若有所思地抚摸着下巴:「不过...如果我们只是在叙波塔海战中稍微增加一点...戏剧性,应该不会影响大局吧?」她坏笑着看向其他两位神明。
「我听说科林斯舰队司令有个情妇在科西拉,而科西拉将领的儿子欠了科林斯商人一大笔赌债...多么完美的素材啊!」
「噢?这可有意思极了!」
不和女神厄里斯眼睛发亮,悄悄将麦加拉的命运丝线染上疫病的墨绿色,「让我们帮个小忙...就说雅典人在运往麦加拉的谷物里掺了毒药?反正他们从黑海(雅典主要粮食进口地区)运来的那批小麦本来就发霉了。」
「不对不对,」战神阿瑞斯突然灵光一闪,他那通常只思考如何破坏的大脑难得运转起来。
「为什么要编造谣言?直接让一艘科西拉战舰『意外』闯入科林斯水域不就好了?我可以在船长脑子里植入这个念头!」
复仇女神涅墨西斯叹了口气:「你们两个真是...缺乏细致。与其直接干涉,不如利用既有的矛盾。科林斯和科西拉在埃庇达诺斯(亚得里亚海东岸的战略殖民地)的殖民地上已经争执了数月,我只需...让那里的冲突升级一点点。」她的手指优雅地一弹,命运纺线微微震动。
不和女神厄里斯兴奋地拍手:「完美!这样历史学家就会记录是埃庇达诺斯冲突引发了叙波塔海战,完全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我们真是天才!」
三位神明相视而笑,各自开始准备他们的小把戏,完全没意识到他们的「轻微干涉」将会导致多少生命消逝在爱琴海的波涛中。
阿瑞斯烦躁地拍碎云镜旁的战鼓。
「我受够了这些阴谋诡计!让我直接给他们一场战争!」他的怒吼震得回廊梁柱落下尘埃,墙壁上凝固的千年血迹彷佛重新开始流淌。
「耐心点,我的战神,」不和女神厄里斯安抚道,同时从斗篷里掏出一个小瓶子。
「我这里有些从天后赫拉花园里偷来的爱情魔药...如果让科林斯司令爱上科西拉将领的女儿,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复仇女神涅墨西斯一把夺过瓶子:「绝对不行!上次你这么玩,导致了特洛伊战争,我们花了十年才收拾干净!」
「但那次多精彩啊!」不和女神厄里斯委屈地撅起嘴,「史诗、英雄、悲剧...现在凡人写的戏剧还在传唱呢!」
战神阿瑞斯突然安静下来,盯着云镜中逐渐接近的两支舰队,脸上露出孩童般的期待笑容:「好吧,我答应你们不用瘟疫和火山...但要是他们今天还不打起来,我就亲自下凡伪装成科林斯士兵,往科西拉旗舰上射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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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间的战士
与此同时,在雅典狄皮隆门(雅典北部主要城门,通往军事训练区)附近的训练场上,十岁的莱山德正在经历他人生中最严苛的训练。烈日将青铜盔甲烤得滚烫,尘土在干燥的空气中飞扬。
「举稳你们的盾牌!」
百夫长卡里克斯——莱山德的父亲,声音如同雷鸣般在训练场上回荡,「想像这是保护你身后家人的城墙!」
「父亲,我的手臂快断了!」莱山德咬牙坚持,汗水从他额头滴落,在干燥的土地上瞬间蒸发。
「为什么我要和年长的孩子一起训练?」
百夫长卡里克斯严厉的目光稍稍柔和:「因为战争不会等你长大,儿子。科林斯舰队在爱琴海西部蠢蠢欲动,科西拉人已经向我们求援...雅典需要每一个能战斗的男人,甚至男孩。」
旁边一个高个子少年嘲笑莱山德颤抖的手臂:「回家吃奶吧,小不点!战场不是玩游戏的地方!」
莱山德脸涨得通红,突然灵巧地变换盾牌角度,利用对方轻敌的心态,一个巧劲将大孩子的盾牌挑飞。「我祖父在马拉松战斗时也只有十二岁!」他气喘吁吁但自豪地反驳。
莱山德夹在一群十二三岁的少年中间,吃力地举着比他还高的阿斯庇斯盾(希腊重装步兵标准盾牌,直径约1米)。盾牌上刻着他们家族的徽章——穿越波浪的海豚,这个图案见证了家族三代人为雅典海军服役的历史。
「记住这个徽章,莱山德,」百夫长卡里克斯轻抚盾牌上的海豚刻痕,「你的曾祖父在萨拉米斯海战中举着这面盾牌,你的祖父带着它战死马拉松。现在它传到了你手中。」他的声音低沉而庄严,「我们家族永远站在雅典的最前线。」
莱山德努力挺直脊背,尽管盾牌的重量几乎要把他压垮。「父亲,我们真的会和斯巴达开战吗?他们的重装步兵是全世界最强的...」
「强者也有弱点,」百夫长卡里克斯冷静地回答,「斯巴达人依赖陆军,但海洋...海洋是雅典的领域。只要控制海洋,我们就能赢得战争。」他话锋一转,「但现在,先学会控制你的盾牌!」
「注意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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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克斯夺过儿子的盾牌,动作流畅地示范防御姿势,「科林斯人最爱用弯刀砍膝盖。挡住这里——」盾牌下压发出闷响,「然后用矛尖刺他们没护甲的腋下!」
「为什么是腋下?」莱山德好奇地问。
「因为那里的盔甲接缝最脆弱,」百夫长卡里克斯解释道,同时敏捷地侧身闪避想像中的攻击。
「而且伤口会大量出血,敌人很快就会虚弱。记住,战场上没有荣誉规则,只有生存和胜利。」
他环视周围认真观看的少年们,声音提高:「你们这些小子听着!在训练场上受伤总比在战场上丧命好!今天流汗,明天才能少流血!」
远处,几个少年在练习投掷标枪,其中一支偏离方向,险些击中百夫长卡里克斯。他眼疾手快地用盾牌挡开,怒喝道:「哪个蠢货投的?在真正的战场上,你已经害死战友了!」
训练间隙,莱山德蹲在武器架旁擦拭父亲的短剑,听见教官们围着沙盘(用沙子制作的战术模拟盘)的激烈讨论。他们的对话片段随风飘来:
「斯巴达人在伊斯米亚(科林斯地峡战略要地)修筑工事...他们的重装步兵已经增加到三千人了。」
「科林斯舰队上周袭击了凯法罗尼亚岛(爱奥尼亚海岛屿,雅典盟友)的渔船,我们必须报复!」
「但是议会还在为军费争吵...该死的商人只关心自己的钱袋!」
「报复?用什么报复?」一个满脸疤痕的老兵冷笑道,「我们的舰队分散在各处,科林斯人选择了最完美的时机挑衅。」
「听说科西拉愿意提供海军基地,只要我们承诺保护他们免受科林斯侵略...」
「那是陷阱!一旦我们介入科林斯与科西拉的冲突,就等于直接向伯罗奔尼撒联盟宣战!」
莱山德听得入神,连擦拭短剑的动作都停了下来。这些对话比他听过的任何英雄传说都更加真实,也更加令人不安。
满脸胡渣的老兵索帕特罗斯招手让莱山德靠近,指着一堆不同规格的箭矢:「小子,知道为什么要你数武器吗?」
不等莱山德回答,他继续说道:「因为三十年前,我们在马拉松平原(雅典东北部的著名战场)差点因为箭矢不够输掉战争。你祖父就是举着最后一捆箭筒战死的...」
莱山德敬畏地抚摸那些箭矢,彷佛能感受到历史的重量。「索帕特罗斯叔叔,你害怕战争吗?」
老兵浑浊的眼睛望向远方,沉默良久才回答:「聪明的人才会害怕战争,孩子。只有傻瓜才会渴望它。但当战争来临时,恐惧必须转化为勇气,否则我们都会完蛋。」
他拿起一支箭,仔细检查箭羽,「记住,准备工作越枯燥,生存机会就越大。现在,继续数箭,确保每十支一捆,绳结要打成水手结,这样在船上也不会松开。」
「为什么要水手结?我们不是陆军吗?」
「因为下一次战争将在海上决定胜负,小子。陆地只是我们睡觉的地方,海洋才是战场。」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号角声。
训练场上瞬间寂静,所有动作都停止了。少年们面面相觑,教官们则神色凝重地望向号角声传来的方向。那是从比雷埃夫斯港(雅典主要港口,位于雅典西南约10公里)传来的警报,意味着海上出现了敌情。
「全体集合!」卡里克斯的声音划破紧张的空气,「装备检查!随时准备支援港口防御!」
莱山德感到心脏狂跳,混合著恐惧和兴奋。他看向父亲,发现百夫长卡里克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专业的冷静,彷佛这只是又一次训练。
卡里克斯脸色骤变,抓起佩剑奔向港口方向。莱山德追到训练场边缘的了望台,看见比雷埃夫斯港升起三缕黑烟——这是敌舰来袭的最高警报。
「留在这里!」卡里克斯回头对儿子命令道,同时快速系紧胸甲的皮带,「照顾好母亲和妹妹,如果情况不妙,带她们去卫城(雅典城中心的神圣区域)避难!」
「但父亲,我想和你一起去战斗!」莱山德抗议道。
卡里克斯停下脚步,转身认真地看着儿子:「你的勇气让我自豪,莱山德。但真正的勇气有时是服从命令。留在安全的地方,就是现在对雅典最大的帮助。」
然而,当卡里克斯转身离开后,莱山德犹豫片刻,还是偷偷跟了上去。他绕过训练场的围栏,选择了一条鲜为人知的小路,这条路可以通往港口附近的山丘,从那里可以俯瞰整个海湾。
「是科林斯的红色船帆!」了望台上的士兵大喊,「他们在袭击商船队!」
莱山德爬上陡峭的山坡,气喘吁吁地到达顶端。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冷气——五艘科林斯战舰正在围攻三艘雅典商船。科林斯舰队著名的红色船帆像血染的旗帜,在蔚蓝的海面上格外刺眼。
「众神啊,」他低声惊叹,「他们真的来了。」
更令人担忧的是,这些科林斯战舰并非普通的巡逻船,而是配备了重型撞角的三列桨战舰(古希腊海军主力战舰,三层划桨),显然是科林斯海军的精锐。它们巧妙地切断了商船的退路,迫使商船驶向远离港口的方向。
莱山德注意到,其中一艘商船试图突围,但被科林斯战舰的撞角狠狠击中侧舷,木屑飞溅的景象即使从远处看也令人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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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