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第47章

作品:《嫂嫂万福

    王昭云却对裴远山的抓狂一无所感,甚至还有退开他身边的意思,“你明明是边州之主,身负那么多人的性命和期待,我却要你事事以我为先,我是不是很自私?”


    裴远山愣住。


    她已经是他的妻,他事事以她为先不是才正常吗?


    至于边州百姓......


    裴远山不认为现在是该讨论百姓还是爱人在先的话题。


    他只知今夜的王昭云格外不同。


    嫣红的眼尾已经不只是染上情.欲,凤眼里素有的清冷荡然无存,却换上了一种懵懂,伴着她的疑问问出口,一闪一闪,过分的纯真,又透着极强的依赖感。


    惯被晾在一边的裴远山一朝被捧上了天,心里瞬间产生巨大的满足。


    他扶在王昭云腰侧的手当即移到她的后颈,要将她的压向他,用他的唇堵住她的话。


    可王昭云虽是吃醉了酒,人竟还灵巧得很,且那较真的劲儿丝毫不输清醒时候。


    她似早预料了裴远山的动作一般,一下抬起手,拿那葱芽似的指尖隔在两人之间,挡住了他进一步的动作,顿住不足一息,便就又哼唧哼唧地哭闹起来。


    一会儿说自己自私贪心,一会儿又说自己害得裴远山因她没了爱民之心,一会儿又说她真不该到边州来......


    总之闹个不停,一脸惭愧难当、哭哭啼啼的模样。


    可她终归是不知清冷神女若是染了凡俗的七情六欲,总是要让人见了就更难自拔些的。


    王昭云扭扭捏捏,红着眼也红着脸,不停地在裴远山的胸膛和怀里蹭来蹭去,不安分得不得了。


    裴远山头皮发麻,左右拦截但又不敢太过来硬的,遂只能极耐住性子地握住王昭云的肩膀,止住她的动作,同她解释。


    “边州百姓因忌惮你给你扔了不少的烂菜叶,你不仅没有计较,还给他们调来不少粮米,让他们今年过上了富足的新春,待得你那农业计划启动,往后估摸就都是好年了。”他捏了捏王昭云肩头,认真对上她酒意上涌的眸子,“眼下你只是喜欢上了他们的主将......”


    话到此处,他努力压了压唇角,轻咳一声,才继续道:“你只是稍稍从他们的主将这里讨些甜头罢,若因此就要说你是自私,这世间可还有大度之人?”


    话落,裴远山便觉王昭云的哭闹总算止住,心中一喜,大掌便又摩挲着往她后脖颈处去,循循善诱,“你莫要有负担,只管专心做好我的妻,边州主将的夫人便是,可好?”


    王昭云听着,蒙上水雾的双眼半眯,似在思量,但已经讷讷地点了头,显得十分乖巧。


    裴远山当即扬起唇角,便想着继续前事去。


    哪知那王昭云竟猝不及防地撑着他的胸膛,猛地又坐直了身,更是不待人反应,便跳下了床,又要往书柜那处去,吵嚷着要做正事,看农事计划书,不能辜负了民众的期待一类云云......


    但裴远山哪里会再给她逃走的机会?


    只长臂一捞,那娇小的人儿顷刻被压到床上,再动弹不得。


    裴远山旋即欺身上来,将某人的所有酒言酒语都吞到腹中。


    他要教她知道,他也是边州的一员,待他好,亦是一件不可少的正事。


    伊始,春宵不尽,春意盎然......


    *


    甲辰年大年初一头一天。


    边州城的热闹更有了实质,满地鞭炮红纸不尽,铺满似红毯,绵延直至裴军军营。


    这新春第一日,按例裴军主帅仍同将士们大宴吃酒。


    日中,卓军师与柴副将已在高台上同满席将士们喝过三巡,但主帅却仍不见上台说上几句祝酒词。


    不过,将士们不急,只因他们早瞧见了自己的主帅,便就在用以摆宴的练兵场边边马车里。


    “姑爷,要不还是再给姑娘喂些醒酒汤罢?”春娘瞧着已过中天的日头,又看看满场欢腾的将士,心中焦灼愈盛,“总不能一直让将士们等着罢?”


    昨夜春宵酣畅,结果一如既往,姑爷起得大早,姑娘还是恹恹不得起身。


    且姑娘昨夜又是吃醉了酒的......再没有人比春娘更清楚姑娘吃醉酒的德性了,她往常是不让姑娘多喝的。


    只是昨夜适逢大节,春娘又瞧着姑娘情绪不佳,便没拦着,由着姑娘多喝了几杯。


    哪能知道姑爷会回来?


    这回来碰上醉酒也算不上坏事,毕竟酒后吐真言,姑娘的心思让姑爷知晓,当然是件好事。


    可谁能知道,今早姑爷是不管三七二一就要带姑娘来军中宴酬将士,也是不管姑娘至今还没醒......


    姑娘最重礼节,又很看重边州军民,若是因她之故,耽搁了礼数,只怕她心里又要记挂愧疚许久。


    如此一想,春娘便更等不及了,当即踏上车辕,打算直接摇醒小主子。


    然马车里却就传来一声低喝,令春娘不得上前。


    “醒酒汤要是有用的话,辰时你主子就醒了。”裴远山沉沉的声音又说,“大年初一,大家高兴,允她多睡会儿又如何?”


    那语调不知是嗤还是责,总之是令春娘没法了,踏上车辕的脚不上不下,不知当如何是好。


    恰此时,宴席上又来几人,大笑问向马车里——


    “将军到底何时下来同我们喝酒?”


    “美人在怀,都不管我们啦?”


    ......


    军中讲话向来是又糙又荤,无甚顾忌,听得一.大把年纪的春娘也脸红了一片。


    是气的,但也着急。


    “嗯——”


    马车里忽然传来一道不大不小的轻声哼吟——是姑娘醒了。


    春娘眼珠子惊讶地咕噜一转,心下却是松了一口气。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她连忙退下了车,将剩下的博弈交给姑娘和姑爷。


    至于那几个本来大胆狂妄的士兵则是愣了一下,随即面面相觑便就红了脸,更是连忙闭了嘴又逃也似的,快步离开马车几丈远。


    显然是不敢真的来闹将军和将军夫人。


    *


    王昭云确实是醒了。


    但宿醉令她头昏脑胀,一.夜磋磨又让她身软乏力,醒来时颇有些不知天地为何物的错觉。


    她眨巴眨巴眼睛,视线总算清明些时,才察觉自己在裴远山怀里。


    可王昭云的记忆还停留在昨夜侍卫侍从们喝酒的时刻。


    那应当在军中大宴将士的裴远山怎么会在城主府,她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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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昭云心中疑惑甚多,但只觉得头疼欲裂,不能思考,只能眨巴眨巴眼睛,一边艰难地支肘准备起身问问他。


    可才触及在马车里仓促垫起的床褥,王昭云立时觉察出异样。


    “这是哪儿?”


    “军营,马车。”


    裴远山盯着王昭云,唇角扬得老高,似乎心情颇好。


    可王昭云的脸色却在一瞬间坏到了极点。


    军营?


    马车?


    她是怎么上的马车?又是怎么来的军营?


    甚至还一身装束未换,窝在裴远山的怀里?


    春娘和陈砾都不管管么?


    王昭云当即焦灼得要扑腾起身。


    “春娘——”


    她才唤了一声,却又住了嘴。


    沙哑的声音让她后知后觉前一.夜自己做了什么,只她已了无记忆。


    更为令人困窘的是,裴远山对她的动作不阻不拦。


    甫一掀开了马车帘子一寸,乌压压的宴席人头便就撞入眼中。


    王昭云吓得才见了一丝光的脸又退回来,堪堪掉回裴远山的怀抱,如同被瓮中捉鳖了一样。


    他稳稳接住了她,亦低头看她,笑得随性散漫,还有淡淡的得意餍足。


    王昭云看得眉头都皱起来,一只手揪得衣领更紧,鼓着腮帮子问:“你怎么不同我说外面就是宴席?”


    “你给我机会说了么?”裴远山挑挑眉,应得若无其事。


    他把被扯开了些许的帐帘拢紧,待的寒风全被挡在外头,才掀开还盖在王昭云下半身上的被褥,露出旁边还算整齐摆放着的一套繁复的马面裙——这是漠北一带名门望族会见平民时惯穿的礼服样式。


    “把衣裳穿好了,再唤春娘进来伺.候洗漱不迟。”裴远山一边说着,一边就径自拾起了外衣给王昭云披上。


    这动作已经娴熟得不得了,似乎已经到了毫无芥蒂,也非纯粹的原始欲.望,似乎多了些别的什么。


    王昭云暂时没读出来那是什么,却是下意识地警惕地连忙从裴远山手中夺回自己衣服的自主权,“我自己来。”


    裴远山没松手,但也没用上大力气,竟顺势就被王昭云扯着倒去了她那边,甚至要半依半靠地将她拥住,垂眉盯着她低低地笑,“昨夜那样放肆,今日怎又羞赧起来了?”


    他声音低哑得暧昧不清,叫王昭云才要挣扎的动作一下僵住,甚至起了一身不合时宜的不安......和躁动——昨夜,她做了什么?


    昨夜,她喝醉了酒。


    春娘说过,她醉时总要做些很出格的事情......每每也是被规训压制下,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所以,她做了什么?


    裴远山看眼前人警惕且飞速琢磨的眼神,及时阻止王昭云推脱的话,还好心提醒了她:“酒后吐真言,你说我是你的人,又说你是我的人,所以,你我生生世世都要同在一起,可不能反悔。”


    他故意把尾音拖长,似乎是学着谁人的语气一般,还拿双指夹了夹王昭云因发懵而僵硬的圆脸,随即又趁她未曾回神,便迅速为她穿好了衣。


    “再不起来,他们可是真的会笑将军夫人是个身娇体弱还贪睡的。”他笑说完,才起来朝外唤人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