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辨物之法

作品:《七七似酒

    “确实是绝症。”


    赵云溪的话一出,屋内一瞬间显得格外安静。


    下一秒她话锋一转:“但在我手上嘛,那就另当别论了。”


    聂七七被她吓出一声冷汗:“禁止你们大夫说话大喘气。”


    赵云溪落笔写完最后一味药材,将方子递给紫玉:“这是药方,每日三次,保证不出一个月,他就可以活蹦乱跳了。”


    “多谢赵大夫。”紫玉如获珍宝一般接过药方。


    紫玉将二人送至屋外,对聂七七说道:“等半月后,如若这药方有效,我自会将你想要的东西送上。”


    聂七七点头:“好。”


    袅袅白烟,从桌上的香烛处缓缓升起,犹如一条白龙盘旋在上方。


    而聂七七扎马步的双腿也渐渐不再打颤。


    “我这马步都扎了半月有余了,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她对着一旁闭目养神的上官翎怒吼,“答应了叫我辨物,也没见你教,大骗子!”


    “不急,我自有安排。”上官翎睁开眼,勾起嘴角。


    他起身走到聂七七身边,眼神掠过她的下肢。


    “不错,不用扎马步了。”上官翎露出赞赏的神情,“明日之后来上官府,西苑这地方已经不适合你训练了。”


    他转身朝门口走去,忽然停住了脚步。


    上官翎转头,金色的夕阳勾勒出他的侧颜:“对了,你明日从西门那儿进来,离我的院子比较近。”


    聂七七疑惑地望着那道背影,直至那抹青绿色消失在转弯处。


    什么时候上官府多了一道西门?


    第二日,聂七七如约而至,从西门入至院内。


    从西门去他的院子确实近了一些,而且上官府的西门在大门相反一侧,所以根本不会经过侯府的方向。


    只是从前她怎么不知道这有道门呢?


    上官翎闲庭信步,从屋内走出:“你今日倒是到的挺早。”


    他今日一袭黑色劲装,宽肩窄腰。


    上官翎乌发高高束于脑后,红色的细绳发带垂于肩上。


    黑色的布料在阳光下反射出光泽,细看他的腰封上还有十分精细的暗红色刺绣,只是腰间白色的药囊显得格格不入。


    颇有一副少年俏将军的模样。


    聂七七双眸不自觉就被上官翎所吸引。


    下一瞬,两人四目相对。


    聂七七感觉气血涌上双颊,慌忙收回眼神,询问道:“上官府中的这道西门从前就有吗?”


    “不然呢?我还能为了你把家里挖一道门出来不成?”上官翎语气肯定,眼神却飘忽不定。


    “那也倒是。”聂七七闻言点头,觉得他言之有理,也没再去细想。


    “你跟我来。”


    上官翎带着聂七七来到偏院的一间屋子。


    两人进入屋内。


    四面墙都是红木制的摆放架,有的固定在墙上,有的摆放在地上。


    架子上星罗棋布满是各种各样的兵器。


    刀、剑、枪、鞭,应有尽有。


    聂七七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目瞪口呆,觉得自己好像是误闯了藏宝库的人。


    “哇哦,你这些东西肯定值不少钱吧?”她不禁感叹。


    上官翎双手环抱,眼神中带着几分得意:“聂七七,你是掉钱眼儿里了吗?”


    “你看,我现在不就是在钱眼儿里吗?”聂七七说完后,张开双臂在屋内转了一圈。


    她碧蓝色的裙摆像此起彼伏的水波,随风飘扬。


    双眸明亮乌黑,荡漾起层层波澜。


    上官翎将手掌放在聂七七脑袋上,轻抚过她的发丝。


    他收回手,眼带笑意,言语温柔:“来选一样吧。”


    聂七七一下愣住,不自觉地抬手,再次抚上刚才被触摸的地方。


    心底异样的情绪在不断滋长,如同横冲直撞的种子,奋力冲破土壤一般。


    正对门的墙上挂了一把银色的匕首。


    一下就吸引住了聂七七的视线,步伐不由地朝匕首的方向迈过去。


    整个匕首通体银白,刀鞘的部分雕刻着繁杂的宝相花纹,花纹中间还镶嵌着七颗宝石,其形状相同而颜色各异。


    她拿起面前的匕首,眼神里难掩对其的喜爱。


    “你看这两把匕首的材质,你能看出来有什么区别吗?”


    上官翎上前,他右手中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把几乎同聂七七手中一模一样的匕首。


    聂七七接过他手中的匕首,微眯着双眼,紧抿着唇,将两把匕首从刀鞘到刀身的四周都仔细查看了一遍。


    上官翎嘴角勾着笑站在一旁并不催促。


    过了良久,聂七七抬眼看向一旁的人:“这两把匕首不是一样的吗?”


    上官翎拿过她手中的两把匕首:“这是两把阴阳匕首,左边为钢,右边为铁,且上边镶嵌的宝石各不相同。”


    “原来如此。”聂七七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上官翎眼神扫过聂七七认真严肃的神情,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他故意将两把匕首藏于袖中,偷偷将其位置打乱再伸出手。


    “现在呢?哪边是钢,哪边是铁?”


    聂七七盯着两把匕首,压根看不出有何不同。


    转头又气鼓鼓地盯着上官翎:“这我怎么认得出来嘛!”


    上官翎鼻间不觉漾出一声轻笑,柔声解释道:“二者的辨认之法很简单,可以用量重、观色、听音来区分。”


    “钢刀重量比铁刀略重,其色泽比铁刀更为光滑。”


    他用拇指推出刀身,将两把刀刃互相碰撞在一起。


    “叮——”


    “咚——”


    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出现,一道清脆响亮,一道沉闷短促。


    “铁刀敲击声沉闷,而钢刀反之。”


    聂七七从他手中接过两把刀,她在手中仔细掂量,确实其重量会有些许差异在。铁再抽出刀身,钢刀的光泽度确实更甚铁刀。


    听了上官翎的讲解,聂七七逐渐明白,上官家能常年独得江州城首富之位属实实至名归。


    就连上官翎平日看起来不学无术,说起辨物之法也是头头是道,想必这也是大家信服上官家货品的缘由所在。


    “今日便是教你如何破这刀剑的袭击。”上官翎从聂七七手中拿回匕首。


    聂七七一脸恍然大悟:“结果,你让我挑一样,是让我挑一样武器好让你袭击我?”


    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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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翎颔首:“可以这么说。”


    聂七七双手叉腰,仰头怒视着他:“原来上官二公子这般小气。”


    “等你能区分出这把匕首,它就属于你了。”


    上官翎握住刀把手腕翻转,两把匕首就乖乖听话,绕着他的指尖翻转了一圈,又稳稳回到了他的手上。


    这花招耍得出神入化,将聂七七看得一愣一愣,一瞬将怒火抛之脑后。


    她一口答应:“好,那你说话算话。”


    上官翎回道:“那是自然。”


    两人来到院外的空地处。


    上官翎将匕首抽出,递给聂七七:“你先来试着袭击我。”


    寒光从刀刃处闪过。


    聂七七心惊胆战:“这太危险了吧。”


    她又不会武功,不知道其中的分寸,这人也敢将刀给她。


    上官翎闻言挑眉,上下打量了聂七七一番,开口道:“危险?不至于。”


    聂七七在他那番眼神中读出了浓浓的蔑视之感。


    她气的想笑,连连感叹:“好,好,好。”


    直接趁现下的空档,朝着上官翎胸口刺去。


    上官翎浅勾唇角,抬起手臂,用手背挡住聂七七袭来的手腕,稍微用力就一下就将她的手避开。


    一套袭击后,上官翎站在原地,连身位都不曾移动半分。


    眼见一招不成,聂七七稳住下身,绕到他身侧再次举起匕首刺去。


    上官翎侧身,匕首从他面前划过,未伤及分毫。


    反倒是聂七七一下子没有稳住身形,手臂带着身子往前倾倒。


    “啊!”


    “小心!”


    眼见着聂七七要往地上倒去,上官翎及时伸手圈住了她的手腕。


    他轻轻往回一扯,聂七七顺着力道绕了一圈,刚好被他一下拉到怀中。


    聂七七甚至来不及反应,额头上就传来了一抹温暖又柔软的触感。


    等她反应过来额间的触感时,呼吸滞住,瞳孔紧缩。


    甚至她能感受到面前的人也一瞬僵硬,就连手腕上的指尖都收紧了一些。


    时间就像突然间被静止在了此刻,两人都默契的缄默着,没有打破这片宁静。


    微风吹过额间的碎发,两颗心在各自的胸腔中横冲直撞。


    “公子。”


    一道声音突然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聂七七如同面前是烫手的山芋一般飞速从上官翎怀中弹开。


    她朝远处望去,来人一身利落着装,肩膀和手臂处均穿戴有古铜色护甲,腰侧还佩有一把佩剑,想必定是上官家的护卫。


    他有些狐疑地打量着聂七七。


    上官翎点头示意:“但说无妨。”


    “是。”


    那人收回目光,汇报道:“公子,属下接到消息,张家把仓库里的东西都转移到溪东去了。”


    上官翎直接指出要点:“那地方人多眼杂,不时又有巡街使役经过,恐怕难以下手。”


    护卫又补充道:“而且据属下观察到,现下他们加派了护卫,除了张家父子,任何人的出入都需要令牌才可通过,旁人很难浑水摸鱼。”


    上官翎点头,朝那人摆手:“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