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上上签,求子大吉

作品:《试婚丫鬟身子娇,纨绔世子竟折腰

    琳琅膝盖一软,整个人顺势朝前倾倒。


    她非但没怕,反而唇角弯起,那双狐狸眼里水光流转,媚意天成。


    纤纤玉指轻轻点在沈鹤鸣紧绷的薄唇上:“公子这话,可真是冤枉死奴婢了。”


    “奴婢若是不出面,任由姐姐把王府的名号报出去,惊动了魏尚书。那魏子谦是个滚刀肉的性子,到时候闹将起来,岂不是给公子添堵?”


    纤长的指尖沿着沈鹤鸣下颌的轮廓缓缓下滑,带着若有似无的挑逗:“再说了,奴婢从头到脚,哪一处不是公子的?奴婢眼里除了公子,再无旁人。”


    沈鹤鸣眸色深沉,没有言语,但捏着琳琅下巴的力道松了些许。


    琳琅知道火候差不多了,继续柔声道:“奴婢想着,先将他稳住,再许诺些好处,把这桩祸事消弭于无形,总好过让他拿着由头去外面败坏王府的名声。”


    “毕竟,秋猎在即,公子正是要大放异彩的时候,怎能被这点腌臜事绊住手脚?”


    “奴婢的脸面不值钱,可公子的体面,千金不换。”


    车外的琼玉听着车厢里隐约传来的低语,鲜明的对比让她死死地攥住了拳头,指甲都掐进了掌心,留下几个深红的月牙印。


    琳琅见男人神色缓和,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绣着莲纹的锦囊,献宝似的打开:“公子,您看。”


    一枚温润的和田玉符静静躺在琳琅掌心。


    “奴婢求住持开了光,还用朱砂写了您的生辰八字。”


    “奴婢知道公子武艺高强,不信这些神佛之说。可奴婢实在是怕,只要一想到猎场上刀剑无眼,奴婢这心就揪着疼。您就当是为了让奴婢安心,好不好?”


    琳琅仰着脸,一双眼眸里盛满了担忧与依赖,那份情意浓得几乎要溢出来。


    沈鹤鸣果然被她这番姿态取悦了。


    这个女人,聪明识趣,还很会哄人。他伸手将她重新揽入怀中,低头攫住她的唇,含糊不清地评价道:“算你还有心。”


    一吻结束,他却没再有下一步动作,只是用指腹摩挲着那枚玉符,话锋一转。


    “歪理一套一套的。那波斯琉璃壶又是怎么回事?你一个丫鬟,哪来的门路?”


    “奴婢在府里听那些采买的管事们闲聊时说的。”琳琅眨了眨眼,半真半假地解释,“奴婢想着,那魏公子也是个爱玩的,咱们府上若是能拿出些他没见过的稀罕物,以后公子在外面与他碰上,也算是有个由头,不至于次次都闹得不愉快。”


    “奴婢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公子您。若公子觉得奴婢多事,那奴婢以后便再也不敢了。”她说着,眼圈就红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沈鹤鸣最受不了她这副样子,明明是只狡猾的小狐狸,偏要装成无辜的小兔子。


    男人心中那点火气早就散了:“行了。”


    他将人拉进怀里,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就你心眼多。”


    琳琅立刻雨过天晴,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响亮地亲了一下。


    “那公子是不生奴婢的气了?”


    “你这胆子,都是我惯出来的。”沈鹤鸣的语气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


    “奴婢的胆子再大,也只敢在公子面前放肆。”琳琅的指尖不安分地探进男人微敞的衣襟,触手一片温热结实,“公子,您方才……是不是吃醋了?”


    然而,就在琳琅以为一切尽在掌握时,沈鹤鸣却长指一探,快如闪电,直接从她贴身的衣襟里,勾出了一张折叠的黄色符纸。


    方才她掏锦囊时,他便瞥见里面还藏着别的东西。


    琳琅的身体瞬间僵住,脸上却强行挤出娇羞的红晕:“公子……”


    沈鹤鸣展开那道符纸,借着车窗透进的光,目光扫过符纸上夹着的签文。


    “上上签,求子大吉?”他念出声,语调平平,却让车厢内的温度骤然降了不少,“为我求平安是假,想借我的势攀龙附凤,才是你的真心话吧?”


    琳琅的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但她反应极快,非但没认,反而将身体贴得更近,将那份柔软尽数送到他胸前,声音里带上了浓浓的委屈:“奴婢是公子的人,这辈子都是。不想着为公子开枝散叶,难道还想着旁人不成?”


    “夫人未入府前,奴婢断不敢有此妄念。如今奴婢只盼着,能日日夜夜伺候公子,为公子生儿育女……若这也有错,那请公子现在就要了奴婢的命!”


    后面的话被男人霸道的吻尽数吞没。


    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却又在她的激烈回应下渐渐变了味道。


    车辕上,琼玉冻得瑟瑟发抖,身上单薄的衣衫根本挡不住山间的寒风。她能隐约听到车厢里传出的细碎声响和女人的娇吟,贱人,真是狐媚!


    不知过了多久,车厢内才恢复平静。琳琅整理着微乱的衣衫,脸上潮红未褪,眼中却是一片清明。


    回到王府,琼玉顾不上满身疲惫和脚底的水泡,一瘸一拐地冲进江月婵的院子。


    江月婵正因晚膳的菜色不合心意而憋着火,见琼玉这副模样,眉头拧得更紧:“瞧你这副丧气样子,事情办砸了?”


    “夫人!”琼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诉起来,“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啊!琳琅她简直无法无天了!”


    琼玉添油加醋地把今日之事说了一遍,着重强调了琳琅如何挥霍千两银票,又如何在山道上与陌生男子“拉拉扯扯,言笑晏晏”,最后更是把琳琅与沈鹤鸣同乘一车,将她赶去步行的事说得凄惨无比。


    “……夫人,您是没瞧见,那魏公子嚣张跋扈,琳琅她、她为了息事宁人,不仅把您给的香油钱都赔了进去,还、还对那魏公子笑脸相迎,说了好多奉承的话……奴婢瞧着,倒不像是主仆,倒像是……”


    “像是什么?”江月婵的声音冷冰冰的。


    “奴婢不敢说……”琼玉抽噎着,“奴婢只是觉得,妹妹她出手太大方了,几百两银子说给就给,浑然没把王府的钱当钱。最可恨的是,她还假公济私,说是在为您祈福,背地里却给自己求了送子符!夫人,她这是盼着您生不出来,好让她自己母凭子贵啊!”


    琳琅在门外听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蠢货就是蠢货,告状都告不到点子上,反而把她最想让江月婵知道的“野心”给捅了出来。


    她清了清嗓子,在门外柔声禀报:“夫人,奴婢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