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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公室里很安静，手机铃声响起的声音打破沉静。


    云柔多少还是有点职业操守的，拿起电话就按了挂断。


    顾景琛还是被吵醒了，皱了皱眉头，缓缓地睁开眼睛。纤长的手指摩挲着鼻梁上的眼镜。


    摸到的那一刻，清贵斯文的脸上说不出是失落还是高兴。


    云柔还在看手机，他朝着屏幕的方向扫了一眼，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顾景琛的脸上的表情更臭了。


    冷冷的别过头。


    “你的业务真够繁忙。”


    云柔扫了一眼，奇怪，怎么她今天不将他的眼镜拿走，顾景琛的表情怎么好像一点都不高兴啊。


    表情臭臭的。


    这么喜怒无常，该不会是大姨夫要来了吧。


    没必要给无理取闹的男人正面回馈。


    云柔看了眼时间，起身：“睡了四个多小时，今天我就不加收手工费了。”


    ？


    顾景琛疑惑：“手工费？”


    “对啊，”云柔将书放回书架上，对顾景琛晃了晃自己白皙纤细的：“手工服务，简直手工费。但是你是老顾客，所以你的第一次我就不收费了。”


    ？


    ？？


    ？？？


    顾景琛沉默好半晌，再度开口的时候声音里多少有着指控的意思：“……你好像在说什么特别的服务。”


    云柔十分坦然：“当然是特别的服务了。谁家哄睡师会给你穿耳朵？你得了便宜，要对我感恩戴德才是啊。顾学长。”


    顾景琛想反驳，发现竟然还真反驳不了。


    吐不出来，咽不下去，更难受。


    最后的顾学长三个字，叫得百转千回，十分揶揄。


    顾景琛扯了扯唇角，发出冷嗤。见云柔将东西放回原后准备离开，下意识地坐起身。


    声音暗哑。


    “按理说我还应该谢谢你？”


    “不客气，”云柔弯起眼睛：“顾学长可以思考一下，下次需要打孔的地方。”


    只是一句简单的叮嘱，没有刻意勾引的意思。


    顾景琛的脑袋里忽然冒出云柔纤细的手，顺着他眉眼滑下去的细腻柔软，像是抚摸恋人，缱绻，暧昧。


    指尖的温度恰到好处，让人流连。


    他垂眸扫了眼搭在身上的薄毯，面色平静：“下次再说。”


    云柔耸了耸肩头，正要走。


    又被顾景琛喊住了。


    “你也会给江祈，程路特别服务吗。”


    云柔眉梢微挑，再度看过去的目光带着探究：“顾学长，你今天是不想我走吗？”


    有这么明显吗。


    顾景琛眸子里出现几分不自在，冷着脸说：“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不希望你走。我只是对你今天的服务不满意。”


    “我花了钱，等同于买了你的时间。”


    “你的手机应该关机，静音。”


    真不愧是万恶的资本家，


    居然连这种事都要计较。


    云柔饶有兴趣的看了顾景琛好几秒：“那没办法，你的七万二还不足以买下我所有的时间。如果你愿意加钱，那就另当别论。”


    呵，一个月只肯给她三千块。


    哄睡服务两千块，进入她的寝室才肯加一万块。


    顾景琛肯给七万二，估计是被睡眠折磨得不行，才会咬牙忍痛割肉。


    估计心里都在滴血，牙齿都要咬碎了。


    还往上加？


    这不是要顾景琛的命吗！


    虽说不应该，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张晓艺的影响，她竟然第一时间想到了给命文学。


    红眼，咬牙，堵墙角，命都给你。


    没想到顾景琛竟然能够闯入这个赛道，尽给人一些没用的东西。


    顾景琛：“好。十万，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手机关机。”


    云柔第一时间竟然没能反应过来，用手指掏了掏耳朵：“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顾景琛缓缓站起身来，眸光又冷又沉。


    云柔倒是不走，走过去对顾景琛探出头，想看黑心芝麻馅是不是又发烧了。


    怎么人设都崩了？


    顾景琛扣住她的手，将人扯到怀里，垂眸：“我说，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只能想着我，注意我。收了我的钱，我不希望被打扰。”


    “这次，听懂了吗？”


    手腕被扣住，手指触碰到的是石更邦邦的胸膛。


    薄肌，壁垒分明，触感不要太好。


    腹肌摩多摩多。


    胸肌摩多摩多。


    云柔注意力假装手滑摸了又摸，敷衍：“再说吧。”


    顾景琛神色冰冷，显然对云柔的回答不满意。


    周身冰冷压迫感尽显。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猝不及防的，云柔和顾景琛一起看向手机界面：江祈。


    云柔估摸着江祈应该查到在论坛捣乱的人是她，过来兴师问罪的。


    她是傻了才会接起电话。


    她正打算按音量键静音。


    顾景琛的面色一沉：“我不是说过了，你收了我的钱，你跟我在一起的时间都是属于我。”


    云柔正要告诉顾景琛，下次一定。


    更何况她本就没打算接。


    顾景琛竟然抓住她的手，探入浴衣。


    云柔的注意力全部被壁垒分明的胸肌吸引走，手指划过茱萸，饶是克己复礼也忍不住呼吸重了几分。


    纤细有力的手指勾着云柔的下颌，微微抬起。


    视线相交。


    顾景琛的目光深不见底：“这也是你看片的经验？”


    “那又怎么样。”云柔玩味儿地说：“会长不想我接电话，注意力被别人分手，就牺牲自己的身体来吸引我注意力吗？”


    顾景琛紧抿的唇出现几分执拗：“我花了钱。”


    云柔不喜欢这个答案。


    轻柔的触碰加重，狠狠碾过。


    最是会压抑自己情绪的会长，发出不像话的闷哼。


    顾景琛眼睛里含着几分迷离，咬牙：“你……”


    云柔笑眯眯地说：“会长，你有点敏感。没有听从哄睡师的话，正常解决吗。”


    顾景琛不愿意搭理云柔，冷若冰霜。


    只是弱点还被云柔捏住，冷声冷气的时候，还被人捏在手里玩。


    怎么看怎么觉得高岭之花成了被人亵渎的小玩意儿。


    又有一丢丢的反差萌在里面。


    哟，不反抗啊。


    云柔将手收回，在指尖揉捻，像是在恶意的回味。顾景琛此刻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逼良为娼但有点堕落于快意中的良家寡妇。


    太久没有尝过这等滋味，


    所以怎么冷淡，都显得欲迎还拒。


    张晓艺说的话还在升值。


    云柔说：“顾学长，刚才给你穿孔的时候我看见你抬头了。”


    “不可能!”顾景琛嘲讽道：“我看起来很好忽悠？我的毛毯——”


    云柔回答得无比真诚：“你是盖了毛毯，但是戳起来一个圆点。在毛毯上看见了。”


    “会长你不信吗？”


    “下次我拍照给你看看。”


    “……”


    高岭之花不语，只是冷着脸，麻木的将毯子盖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