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恋痛癖。
作品:《抱歉女主,勾引男人的事我全都做了》 *
顾景琛怔忪片刻,眸子里透出几分迷茫。
像是在怀疑自己的耳朵。
难得懵逼的表情,配上他清冷矜贵,总是面无表情的脸,有一些可爱的反差萌在里面。
顾景琛确认似的重复:“你让我穿孔?”
穿孔和哄睡有什么关联吗。
云柔温柔地解释道:“恋痛是一种人在压抑的时候,对自己心理的安慰方式。大脑将疼痛翻译成预愉悦,让你感觉到舒服。”
也是一种转移自己情绪,释放压抑的一种方式。
云柔并不是第一次意识到顾景琛背后的家族病态,从他克己复礼的性格,像是用尺子衡量过的优雅姿态,下颌扬起的弧度。
能够判断出他从小到大,受到的是怎样严格的教育方式。
豪门家族大多人不正常,在不正常的环境,加上严格到变态的教育方式。顾景琛用疼痛来转移注意力,释放压力的方式……竟然比想象中还要乖巧。
冷脸萌阁下并没有因此而扭曲,成为徐航那样的变态。
真是根正苗红的好孩子。
相较于小变态,冷脸萌阁下只是恋痛+黑心芝麻,值得表扬。
不过云柔还是无法原谅未来的资本家。
谁会共情资本家,谁是猪。
云柔晃了晃手里的打孔机,回归正题:“念文章跟你恋痛癖很像,同样是释放。那么同理:发泄出来就可以获得大脑的暗示,让你身体轻松下来。”
顾景琛凝着眼眸,没有说话。
云柔还以为顾景琛在思考是否打孔的问题,顾景琛背后的家族从小对他看管得很严格,打耳钉算是一种违逆。
就像他厌恶家庭,厌恶这样的教学方式,无法反抗。
克己复礼的人打破陈规,叛逆,才更有意思。
顾景琛只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有恋痛癖。”
云柔愣住,没想到顾景琛想说的竟然是这一句话。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从顾景琛来找她的时候,背后还在流血,衣服里裹了绷带,手臂还有刀划过的痕迹。
就像现在,他洗了澡出来,骨节分明的手背有白色的刀疤,狭长且泛着白。
打孔机落在地上,她垂着眼皮,低头去捡。
手在落下去的时候,被冰冷的大掌捉住,往他的身上拉扯。
云柔干脆假装躲避不及,干脆倒在了顾景琛的身上。
顾景琛半坐起,刚洗了澡身上带着潮湿的热气,烫得惊人。
胸肌在衣裳下若隐若现。
云柔假装感觉不妥,撑在顾景琛的身上想要起身,手在触碰到有型的肌肉。假装一小心心多摸了几下。
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就是演:“顾、顾学长你这是做什么?”
顾景琛的心思全然不在云柔的手上,乌黑的发丝被打湿后更黑,垂落在额头上。
以往的三分执拗,此刻足足有九分。
固执的捉着云柔的手,要一个答案。
“你怎么知道我有恋痛癖。”
他的眸光想来冷静,此刻染上几分焦急。
云柔不自觉地带入到生病的顾景琛身上,生了病的学生会长,偏执任性得像个孩子。
总比清醒后又冷又石更的好。
“我当然知道了。”
“我可是一直在看着你呢~”
顾景琛深深地盯着云柔,看着女生露出甜软的笑容。
那么真挚,那么澄澈。
说谎。
云柔,你这个小骗子。
顾景琛眼睛里的黑色逐渐浓郁,看着云柔眉眼弯弯,写满真诚的欺骗人,他知道云柔不想说。
只是淡淡道。
“好。”
*
云柔见顾景琛同意了,也没有在纠结。
将掉落的打孔机捡起来,在棉片上倒入酒精擦拭。
因为要干坏事,她的心情极好,眉梢眼角都是弯弯的。粉雕玉琢的小脸写满了跃跃欲试。
云柔说:“顾学长,想在哪里打孔。”
顾景琛面色冷淡,“我以为,你应该说出来,让我做最终的抉择。而不是空口白话就让我抉择。”
云柔叹息:“不知道有哪些选择就直接说,打个孔还要冠冕堂皇的。顾学长可真是会注意仪式感,上厕所的时候,身边有人传圣旨说你御驾亲征吗?”
顾景琛冷着脸假装没听见。
眉眼又倔又执着。
靠在沙发上不说话。
云柔也不跟他生气,再倔强冰冷的男人,身体都是火热的。
她笑眯眯地伸出手指,玉白绵软的手指头顺着顾景琛的眉眼划过,落在他的唇角。
“这里。”
眸光往下,手指落在顾景琛薄薄的,紧抿着透出几分倔强的唇瓣。
“这里。”
玉白的手指轻轻地将顾景琛垂落在耳边的湿发撩开,被湿发贴着的地方一片冰冷。
所以当云柔带着暖意的手指,触碰到耳垂的时候,显得那么烫。
顾景琛眸光多了一缕火焰。
他没有阻止,手指变得更加放肆了一些。
云柔的手指划过他锋利优雅的下颌,修长优美的喉结,手指点在他浴袍的领口。
迟迟不落下去。
有型的胸肌壁垒,再往下,或者再往旁边拨开一点衣领。
就能露出茱萸。
云柔弯起眼:“还有这里。”
顾景琛压制着呼吸,眸光沉沉的注视着云柔。
心底像是有一只羽毛在搔刮着。
她的手指触碰过的地方,像是有火在燃烧。
一想到会被触碰,
顾景琛就感觉到滚烫。
顾景琛捉住云柔的手,云柔却在手腕即将被捉住的时候抽离。
“顾学长想打哪里?”
顾景琛理智回笼,眼神清明了几分。
暗哑的声音吐出两个字:“耳朵。”
是耳钉呀。
“可以哦。”
云柔找来一只水彩笔,在耳朵画上标志。
‘啪’地。
顾景琛只感觉耳朵凉了片刻,紧接着是火辣辣的疼,从耳垂传来。
疼痛麻醉了他的感官,心里的焦躁,火热,变成了愉悦。
身体忍不住舒展开来。
舒服的享受让他眯起眼睛,睡意伴随着疼痛,缓缓袭来。
疼痛,竟然成为了安抚剂。
云柔轻柔的声音说道:“你可以先睡觉,你的耳朵我会给你处理好。”
湿润冰凉的感觉在耳朵传来。
火辣辣的疼,染上了凉意,很舒服。
他喜欢疼痛的感觉,将云柔的手腕捉住,不让她涂药。
顾景琛说:“你刚才,在哄我吗。”
这也算得上哄?
云柔回过味来,刚才她说谎的方式算不上高级,甚至称得上敷衍。
顾景琛看出来却没有拆穿。
她还以为顾景琛懒得拆穿,原来是因为他以为之前的话在哄他。
既然如此,她怎么能破坏顾景琛的白日做梦呢。
云柔言笑晏晏:“当然啦。”
顾景琛睁开眼,静静地盯着云柔敷衍虚假的表情。
好假。
说谎。
可是……
顾景琛闭上眼,她愿意哄他。哪怕是欺骗他。
这样也不错。
反正他也一样虚伪。她们是一样的人。
他已经清醒的在黑暗里走了很多年,难得糊涂又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