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修桥的大功劳!
作品:《七零:四合院虐禽,搬空家产下乡》 “了不得,日朗沟这知青真有本事!”
“这路修得好啊,以后咱们进城可方便多了!”
“就是,比那老路强到天上去了!”
不少人还主动带着干粮茶水过来帮忙,就想这路能早点修通。
工地上人来人往,一片和睦兴旺的景象。
只有山那边的赵家沟,像是被遗忘的角落,死气沉沉。
赵家沟的人往后要进城,或者运点东西,就得绕远路,爬那又陡又滑的老山路。
看着日朗沟那边热火朝天,听着别的村子的人对孟少华和新路的夸赞,赵家沟的人心里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
尤其是想到这路原本可以从他们村边过,进城能省下一大半力气,现在全泡汤了,这心里的憋屈和后悔就别提了。
怨气像野草一样疯长,最后全都集中到了赵正永头上。
这天晚上,赵家沟生产队的队部里,油灯昏暗。
队长赵老蔫蹲在板凳上,吧嗒吧嗒抽着旱烟,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下面坐着几个队委和辈分高的老人,也都唉声叹气。
“完了,这下全完了。”一个老汉捶着腿。
“日朗沟这路一修成,还有咱们赵家沟啥事?以后啥好事都轮不到咱们了!”
“就是,人家别的村都念着日朗沟的好,就咱们,被晾在一边,成孤岛了!”
“进城得多走一个多钟头,这秋收的粮食可咋运?愁死个人!”
赵老蔫猛地磕了磕烟袋锅子,火星子四溅。
他抬起头,浑浊的老眼死死盯住缩在角落里的赵正永。
“赵正永,你干的好事!”
一声怒吼,吓得赵正永一哆嗦。
“当初要不是你撺掇着去拦路,去讹钱,能闹成现在这样?”
“现在好了,钱呢?路呢?毛都没捞着一根,还把日朗沟和周边村子全得罪光了!”
“你让我们赵家沟以后在十里八乡还怎么抬头?”
其他的人也纷纷把矛头指向赵正永,七嘴八舌地指责。
“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要不是你贪那点钱,能有今天?”
“咱们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赵正永被骂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梗着脖子辩解:“这能怪我吗?谁知道那孟少华那么狠,说改道就改道…”
“不怪你怪谁?”赵老蔫猛地站起来,指着赵正永的鼻子。
“就是你惹出来的祸,现在,这烂摊子你得给老子收拾干净!”
赵正永抬起头,有点懵:“咋…咋收拾?”
赵老蔫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你去,去日朗沟,找徐开山,找那个孟少华!”
“给人家跪下磕头,赔罪!求都要求他们把路给咱们接上。”
“哪怕多出点力,多占咱们点地都行。这路要是真就这么断了,咱们赵家沟以后就等着被周边村子甩在后面吧!”
“这路要是修不回来,赵正永,你他妈就等着瞧,我扒了你的皮!”
这话如同一声炸雷,在赵正永耳边响起。
让他去给孟少华下跪磕头?
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我不去!”赵正永猛地跳起来,眼睛通红。
“凭什么让我去?那孟少华就是个祸害!要不是他…”
“不去?”赵老蔫冷笑一声,环视屋里其他人。
“行,那你现在就滚出赵家沟!我们赵家沟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对,滚出去!”
“害人精!”
“滚!”
屋里其他人也纷纷指着赵正永骂起来,唾沫星子几乎要把他淹没。
“赵正永这祸害,真是把咱村坑惨了!”
“当初就不该信他的鬼话!”
“现在让人看咱们赵家沟的笑话!”
赵正永看着那一张张愤怒又嫌弃的脸,听着那些刺耳的辱骂,只觉得一股血直冲脑门。
屈辱,愤怒,不甘,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
他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掐进了肉里。
孟少华!
都是这混账东西害的!
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怎么会成了全村的罪人?
他猛地推开身后的人,跌跌撞撞冲出了队部。
身后传来赵老蔫最后的吼声:“赵正永,你给我想清楚了!路要是修不回来,有你好果子吃!”
夜风吹在脸上,冰冷刺骨。
赵正永像一头被困的野兽,在村里漫无目的地乱走,胸口剧烈起伏。
让他去磕头赔罪?绝不可能!
可要是不去,他在赵家沟就真的待不下去了。
怎么办?
难道就这么认栽了?
不!
他眼里闪过一丝狠毒的光。
孟少华,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痛快!
你不是要修路吗?
我让你修!
我让你修成一条废路,一条死路!
晚上,赵正永偷偷摸到同村两个平日里跟他一样游手好闲的狗腿子家里。
三个人躲在黑灯瞎火的屋里,压低声音嘀咕。
两个狗腿子心里都憋着火气。
“永哥,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就是,咱们赵家沟的脸都丢尽了!”
“这两天我出门还被砸臭鸡蛋呢!”
赵正永眼神阴狠,压低声音:“他们修路修得挺美是吧?”
“老子让他们修不成!”
“等晚上,咱们去他们工地上,给他们搞点破坏!”
“把他们的工具扔了,线给扯了,路基给他刨松了!”
“我看他们还怎么修!”
一个狗腿子有点犹豫:“永哥,这…这要是被抓到…”
赵正永瞪他一眼:“怕个球,黑灯瞎火的,谁看得见?”
“等他们明天发现,路出了问题,工期耽误了,我看那孟少华怎么跟连部交代!”
“到时候,说不定还得求到咱们头上!”
另一个狗腿子咬了咬牙:“干了,总不能白白受这窝囊气!”
“对,干了!”
三个人在黑暗中,定下了这阴损的计策。
赵正永脸上露出扭曲的快意。
孟少华,你给老子等着!
......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
赵家沟村尾,三条鬼鬼祟祟的黑影摸了出来。
正是赵正永和他的两个狗腿子。
三人手里拎着麻袋,揣着短棍,弓着腰,像耗子一样溜着墙根,朝着日朗沟新修路的方向摸去。
“妈的,孟少华,让你狂!”赵正永一边走,一边低声咒骂,脸上带着病态的兴奋。
“等明天,你们的工具丢了,路基松了,我看你还怎么修!”
“到时候工期延误,连部怪罪下来,我看你孟少华怎么交代!”
两个狗腿子一旁附和,声音沙哑。
“对,永哥,就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让他们知道,咱们赵家沟不是好惹的!”
“就是,害得咱们村这么惨,不能便宜了他们!”
山路崎岖,三人深一脚浅一脚,好不容易摸到了日朗沟新修的路基附近。
工地上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
新开挖的路基在月光下泛着灰白,旁边堆放着铁锹、镐头、箩筐等工具,还有拉好的标线。
“快,动手!”赵正永压低声音催促。
三人立刻分散开,像三只偷油的老鼠。
两个狗腿子跑到工具堆旁,手忙脚乱地把铁锹镐头往麻袋里塞,又用脚去踢散堆好的石料。
赵正永则跑到刚夯实不久的路基上,抡起带来的短棍,对着路面又刨又砸,弄出几个浅坑。
一边破坏,他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
“修路?我让你修!”
“断我们赵家沟的活路,你也别想好过!”
“等路坏了,看连长不扒了你的皮。到时候,村里人就知道,我赵正永才是对的。”
“赶走孟少华这祸害,是给赵家沟除害!”
他越想越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孟少华被问责的狼狈样子。
正砸得起劲,赵正永眼角余光瞥见了插在路边的一个简易木牌。
那是孟少华用来标示路线方向和里程的指示牌。
上面用木炭简单画着路线图,箭头指向日朗沟和县城方向。
赵正永眼珠一转,一个更恶毒的念头冒了出来。
他嘿嘿冷笑两声,凑到木牌前,用手抹掉原来的箭头。
然后用木炭歪歪扭扭地画了个新箭头,直接指向了赵家沟的方向!
“哈哈哈!”赵正永看着自己的杰作,忍不住笑出声。
“孟少华啊孟少华,你费劲巴拉修路,最后却是给我们赵家沟修的!”
“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是能耐吗?老子让你白忙活!”
“等路修好了,我们赵家沟直接受益,到时候,看谁还敢说老子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