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修罗场!太子爷的世纪订婚宴

作品:《实习生而已?她把太子爷摁在脚下

    撞门声,在死寂的书房外,如同擂响的战鼓,一声比一声沉重,震得岑雾耳膜发麻。


    顾见屿看着她,那双因为她的质问而掀起滔天巨浪的眼眸里,翻涌着岑雾看不懂的,近乎失控的疯狂。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他只是猛地伸出手,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在她反应过来之前,狠狠地,吻了上去!


    这不是一个吻。


    这是一个烙印。


    一个带着极致的愤怒,不甘,和一种近乎野蛮的占有欲的,滚烫的烙印!


    他撬开她的唇齿,带着清冷的雪松气息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酒气,疯狂地,席卷了她所有的呼吸和理智。


    岑雾的大脑,轰的一声,炸成了一片空白。


    她想挣扎,手腕却被他用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扣住,动弹不得。


    她所有的反抗,在他那带着惩罚意味的,近乎撕咬的吻里,都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就在她即将因为缺氧而窒息的瞬间。


    砰!


    一声巨响。


    那扇厚重的红木书房门,被一股巨大的外力,轰然撞开!


    顾怀章带着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如同一阵席卷着冰霜的寒风,冲了进来!


    书房里所有的灯,也在那一瞬间,全部亮起。


    将这片原本属于黑暗的禁地,照得亮如白昼。


    也将在那张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前,疯狂拥吻的两个人,清清楚楚地,暴露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保镖都下意识地,别开了视线。


    顾怀-章看着眼前这荒唐,甚至可以说是淫乱的一幕,那张永远波澜不惊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他的眼神,像两把淬了冰的刀子,狠狠地,刮过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


    最后,定格在了自己那个,向来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的儿子身上。


    “顾!见!屿!”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三个字。


    那声音里,压抑着雷霆万钧的怒火。


    顾见屿终于缓缓地,松开了早已被他吻得双唇红肿,眼神迷离的岑雾。


    他没有看自己的父亲。


    他只是伸出拇指,用一种近乎缱绻的姿态,轻轻摩挲着岑雾那微微颤抖的,被他吻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唇瓣。


    然后,他侧过脸,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所有的失控和疯狂都已褪去,只剩下比西伯利亚寒流,更冷的平静。


    “我的房间,您下次进来的时候,最好还是先敲门。”


    他说。


    他称呼这间象征着顾家最高权力的书房,为,他的房间。


    这是一种挑衅。


    一种属于成年雄性之间,最赤裸裸的,对领地的宣战!


    顾怀章被他气得,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他的视线,终于像一把利剑,射向了那个从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的女人。


    “你就是岑雾?”


    他的声音,很沉,很冷,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货物的轻蔑。


    岑雾迎着他的视线,没有丝毫的畏缩。


    她只是从顾见屿的怀里,不着痕迹地,退了出来,与他保持了一个安全,却又暧昧的距离。


    “顾董。”


    她微微颔首,语气平静得,仿佛刚刚那个被强吻到几乎窒息的人,不是她。


    “很好。”顾怀章怒极反笑,“年纪轻轻,胆子倒是不小。”


    “敢闯我的书房,还敢,勾引我的儿子。”


    他刻意加重了“勾引”两个字,羞辱的意味,不言而喻。


    “爸。”顾见屿的声音,冷了下来,“她是我的人,您说话,最好客气一点。”


    “你的人?”顾怀章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个为了给你父亲翻案,不惜出卖自己身体的女人,你也配把她带到我面前,说是你的人?”


    “你别忘了,她姓岑!”


    “她是岑长青的女儿!”


    这句话,像一颗炸雷,在所有保镖的心里,轰然炸响。


    岑长青。


    那个三年前,因为“宏业资本案”,而身败名裂,最后畏罪自杀的会计。


    原来,是她。


    “看来,您什么都知道。”


    岑雾终于开口,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顾怀章那层道貌岸然的伪装。


    “您不仅知道我的身份,您还知道,那两本账本的存在。”


    “甚至,”她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本伪造我父亲笔迹的假账本,就是出自您的手笔吧?”


    顾怀章的脸色,终于,彻底沉了下来。


    他死死地盯着岑雾,那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


    “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


    “你不仅有胆子,你还有脑子。”


    “可惜,”他的语气,陡然一转,变得森然无比,“太聪明的人,通常,都活不长。”


    这是一个威胁。


    一个来自商业帝国帝王的,最直接,也最血腥的死亡威胁。


    “那恐怕,要让您失望了。”岑雾笑了,那笑容,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是命硬。”


    “而且,”她缓步走到那台已经被顾见屿关掉的碎纸机前,伸出手,从里面,捻起一小撮,细碎的纸屑,“我还很喜欢,清理垃圾。”


    顾怀章看着那些已经变成废物的纸屑,瞳孔,骤然收缩。


    他知道,那是什么。


    那是他用来牵制魏衡和舒天雄,最重要的一张底牌!


    也是他用来,测试自己这个儿子的,最关键的一步棋!


    现在,这张牌,这步棋,就这么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轻描淡写地,毁了!


    “你找死!”


    一股暴戾的杀气,从顾怀章的身上,轰然迸发。


    他身后的保镖,瞬间会意,齐齐朝前踏出一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岑雾!


    可就在这时,顾见屿的身影,像一堵无法逾越的墙,挡在了岑雾的面前。


    他没有看那些保镖。


    他只是看着自己的父亲,那张和他有七分相似,却因为岁月和权力的侵蚀,而显得格外阴沉的脸。


    “您要在这里,杀了您未来的儿媳妇吗?”


    他问,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问今天天气如何。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用一种见了鬼的表情,看着顾见屿。


    未来的,儿媳妇?


    岑雾也是一愣,她看着挡在自己身前那个挺拔的背影,心,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


    顾怀章看着自己这个,为了一个女人,而公然与自己为敌的儿子,气得,几乎要吐出血来。


    “好。”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好得很。”


    “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个女人,那我就成全你。”


    他说着,猛地转过身,大步流星地,朝着书房外走去。


    “把他们两个,都给我带到楼下去!”


    “我今天,就要当着全海市所有人的面,让他们知道,跟我顾怀章作对,到底是什么下场!”


    宴会厅里,灯火通明。


    音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停了。


    所有的宾客,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站在原地,噤若寒蝉。


    他们看着顾怀章,带着一身压抑的怒火,从楼上走下来。


    又看着顾见屿,拉着那个叫岑雾的女人,面无表情地,跟在他的身后。


    所有人都嗅到了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气息。


    顾怀章走上那个临时搭建起来的小舞台,从司仪的手里,拿过了话筒。


    “各位来宾。”


    他开口,声音通过音响,传遍了整个宴会厅的每一个角落。


    “很抱歉,因为一点小小的意外,打扰了大家的雅兴。”


    “不过,请各位放心,意外,已经处理完毕。”


    他顿了顿,视线,像一把冰冷的探照灯,扫过台下每一个人。


    最后,精准地,落在了舒天雄和魏衡的身上。


    “而且,借着今天这个机会,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喜事,要向大家宣布。”


    舒天雄和魏衡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不解。


    “我们顾家,和舒家,是多年的世交。”


    顾怀-章的声音,陡然拔高。


    “为了两家未来的发展,也为了我们下一代的幸福。我决定,正式与舒家联姻。”


    “我的儿子,顾见屿,将与舒天雄先生的爱女,舒云漾小姐,于下个月,正式订婚!”


    轰!


    这句话,像一颗深水炸弹,在人群里,轰然炸开!


    所有人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目瞪口呆。


    舒云漾更是激动得,差点当场尖叫出来。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台上的顾怀章,又看了看站在不远处,那个神祇般的男人。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舒天雄也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无法掩饰的,得意的笑容。


    他知道,这是顾怀章,在向他示好,更是在向他,妥协。


    只有魏衡,看着台上的顾怀章,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顾见屿和岑雾,唇角,勾起了一抹看好戏的,残忍的弧度。


    他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喜事。


    这是一把刀。


    一把顾怀章用来,斩断自己儿子所有念想,也顺便,杀鸡儆猴的,最锋利的刀!


    所有人的视线,在一瞬间,都聚焦在了那个,刚刚还被顾见屿当众维护的女人身上。


    他们想看看,这个一步登天的灰姑娘,在被正牌女主人,当众打脸后,会是怎样一副,哭天抢地,狼狈不堪的模样。


    可他们失望了。


    岑雾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没有震惊,没有愤怒,甚至,连一丝一毫的,受伤都没有。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台上的顾怀章,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


    仿佛,那个即将被全世界抛弃的,不是她。


    而是一个,与她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见屿。”


    顾怀章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还不上来,跟你未来的岳父,和未婚妻,说几句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