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赵如茵过得可差了!
作品:《替嫁给病秧子相公冲喜后,他活蹦乱跳了》 再说王小冬跑回自己家后,喘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自己在宋家看到的。
“杨婶可凶了,骂她连只鸡都抓不住!眼神可吓人!”王小冬手舞足蹈地给秋嬷嬷展示着自己看到的,“她被骂得头都不敢抬,肯定是害怕嘞!”
秋嬷嬷眸子闪了瞬,道:“你说这话当真?”
王小冬连连点头:“我亲眼看到的!杨婶声音可大了,脸色跟锅底一样黑!估计还动手了嘞!”
听到这话,秋嬷嬷一直压抑着的怒火终于消散了。
她扬起嘴角,片刻后又压了下去。
“行了,以后她的事你们也不用管了。什么时候那个男的死了,你们再同我说就是。”
说着,她瞥了王秦氏一眼,“千万别给我自作聪明!”
王秦氏连忙点头:“嬷嬷放心,一有消息我肯定第一时间跟您说!”
秋嬷嬷点点头,正欲离开,又突然想到另一件事:“村口守着的那些人你给清走。”
王秦氏诧异:“不看着了?”
秋嬷嬷瞥她:“银钱你自己出?”
“那那还是请走吧。”王秦氏尴尬道,请那几个人一天就得十几个铜板,之前都是秋嬷嬷给的银钱,这要她自己给,她哪拿得出来?
秋嬷嬷收回视线,又嘱咐了几句,才上了马车匆匆离开。
路过村口时,她不出意外的又看看到了守在村口的两个男人,她眸色一变,让车夫加快了速度离开村子。
殊不知她前脚刚走,后脚王小冬就从大树后头冒了出来。
“就是她不让你们赚钱的!”王小冬跟两个男人说。
这俩人都是她娘找来的,说是要盯着赵如茵,不让她跑出去。
王小冬不喜欢赵如茵,但她觉得赵如茵被自己使唤了五年,脸也毁了,现在更是嫁了个她姐都看不上的宋家,那她还有啥好怕的?
可今天这个秋嬷嬷不同,她一来,娘和爹就各种被使唤,她还打了娘一巴掌!
这个王小冬可忍不了!
她道:“她说了,以后不准你们出现在这里,说你们脏!”
俩地痞对视一眼,一个脸上长着麻子的龇着黄牙问:“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王小冬对他不相信自己有些不满,“我还能骗你?别忘了之前那些铜板都是谁给你们的!”
“是你是你。”另一人拐了麻子脸一下,笑着哄,“小东最好了,那你看,我们该咋做?”
王小冬瞪眼:“这还用问我?你把她收拾一顿不就行了?再把她身上的东西拿过来,那得够你们喝多少酒了?”
她摸着下巴,完全没注意到两人看她的眼神有多恶心。
麻子脸嘿嘿一笑:“成,小冬说我们照做就是。”
他看向自己的同伙:“走?”
“走呗!”
两人嬉笑着,朝着秋嬷嬷离开的方向跑去。
看着两人的背影,王小冬哼笑一声往家里走去。
敢跟我作对,弄你!
秋嬷嬷来去匆匆,赵如茵甚至不知道她出现过,她连门都不曾出。
那只引起误会的母鸡最终还是进了她和杨翠花的肚子,鸡汤则全给了宋原。
也因着他醒了,当天晚上,杨翠花就打算让赵如茵住到正屋的偏房去。
“如茵,现在阿原醒了,你就住这里。”杨翠花领着她进了正屋,“这床是之前打的新床,被褥也是新的。”
看着这间收拾得干干净净、每一个物件儿都透着喜气的屋子,赵如茵就知道这是给宋原和王小春准备的喜房。
但现在是她的了。
如茵垂眸,问:“婶子,今晚我还是跟宋原睡一起,成吗?”
杨翠花一顿:“这,如茵你是嫌这屋子不好?”
“不是。”她浅笑道,“我本来就是来冲喜的,虽阴差阳错,但也算是有点作用。我想着要是多跟宋原待一会儿说不定能好得快些呢。”
“这个,”杨翠花还是心动的,她只犹豫了一瞬,就答应了。
“那成,我给你重新抱一床被子过去。”
杨翠花抱起那床绣了满铺鸳鸯的被子出了门。
赵如茵拿了个枕头跟在她身后,进了宋原的屋子。
宋原躺在床上,偏头看着窗外的光,脑子里不停的回想着与赵如茵有关的一切。
越是想,他越是心惊。
他甚至开始怀疑史书记载的内容是否正确,否则以现在这样的局势,赵如茵几乎不可能达到那等让后人敬仰的高度。
或许是弄错了?眼前的赵如茵只是与那位同名?
只是,这个念头刚刚出现,就被他自己给排除了。
若只是同名,那在听到他说起回省城报仇时,赵如茵压根就不会停手。
那眼前的赵如茵,就是后来那位震惊所有人的赵夫人了。
“唉。”宋原口中溢出一声叹息,“她得有多大的毅力,才能坚持到那一步?”
“谁到哪一步?”杨翠花刚进来就听到自家儿子嘀咕着什么,“阿原,你想啥呢?”
宋原回神,看到杨翠花微微摇头,“没什么娘。”
他的视线落在杨翠花手上的被褥上,一顿:“娘,你拿被子过来干啥?”
“哎,如茵说的。”杨翠花一脸喜气,“她说再挨着你睡一晚,估计能好得快些嘞!”
宋原怔住,作为一个新世纪的好青年,他不可能相信冲喜这种事,因为真正的宋原早在他过来时就死了。
可又恰恰因为原来的死了,他又不得不去思考,冲喜是不是真的有用,都把他从千年后冲到这儿来了。
更别说同他睡一张床的话是赵如茵提出来的,他连“男女授受不亲”这种话都无法说。
最终,赵如茵还是躺在了他身边。
烛火熄灭的瞬间他闻到了一股独属于女子的清香,想他近三十年的人生里,哪里与陌生女子如此同床共枕过?
更何况这女子还是——
“宋原。”
“嗯?”宋原下意识应了声,耳边就传来了赵如茵清浅的声音:
“你白日里说那些话都是听人说的,你听谁说的?”
宋原一顿,暗叹一声,他就知道,赵如茵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
“具体不清楚,”宋原斟酌着开口,“你也知道,我回来前人都是昏迷的,便是醒了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暗夜里,赵如茵借着月光打量着一旁的宋原,又问了句:“既然不清楚,你又如何肯定那些人说的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