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我傅擎洲的妻子何须争?
作品:《偷听崽崽心声后,我在书中当团宠》 温辞听到温翊那句带着刺的话,眉峰一蹙,直接将目光冷飕飕地扫向陶静茹。
陶静茹被她看得一僵,脸上立刻堆起几分委屈:“小辞啊,你这是……嫌妈妈做的菜不合口味了?”她放下汤勺,拿起纸巾按了按眼角,“也是,你现在嫁进傅家,哪里还瞧得上家里这些家常菜……”
那语气里的自怨自艾,配上她那双含着水光的眼睛,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温辞是个挑剔刻薄的不孝女。
温辞心中的不爽像潮水般涌上来。
明明是他们喊自己回来,结果连口能吃的菜都没有,这饭吃着还有什么意思?
“看来,大家并不希望我留在这个家里吃饭。”她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既然如此,这顿饭我就不吃了。”
话音刚落,她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利落地穿上,又拿起沙发上的包,转身就往门口走,动作干脆得没有一丝留恋。
“小辞!”陶静茹急忙喊了一声,想上前拦她。
陶静茹也没想到温辞竟然会走得这么决绝,竟然连一丝颜面都不给家里人留!
之前听温煜丞说温辞翅膀硬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这个死丫头竟然真的想要脱离家里的掌控了!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温暖穿着条鹅黄色的连衣裙,像只花蝴蝶似的从楼上飘了下来。
她一眼就看到了门口的温辞,脸上立刻绽开甜得发腻的笑容,几步跳到温翊身边,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声音娇嗲:“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呀?”
她转头看向温辞,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嘴上却说得格外亲热:“姐姐好不容易才回一趟家,我们怎么能让姐姐失望呢。”
随后,温暖踩着软底拖鞋走到陶静茹身边,伸手挽住她的胳膊,声音甜得发腻,带着刻意拿捏的撒娇意味:“妈妈,酒酿圆子就别放芒果啦,我虽然不知道姐姐怎么突然芒果过敏了,但姐姐好不容易回家,自然要依着她的喜好来呀。”
她说着,眼角余光飞快地扫过温辞,那一闪而过的得意像根细针,精准地刺进温辞眼里。
温辞见到那个女人的样子,心中冷笑一声!
死装!
这是又想在父母和哥哥面前扮演好女儿好妹妹的
陶静茹被女儿挽着胳膊,脸色缓和了些,拍了拍她的手背:“还是暖暖懂事,知道疼姐姐。”
温辞看着这母女俩一唱一和,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她扯了扯嘴角,声音里带着冰碴:“妹妹有心了,只是不知道这份‘体贴’,是不是早就算准了我过敏?”
温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笑得更甜:“姐姐说什么呢,我就是随口一提。”
这时,温翊皱着眉开口,语气里满是不耐:“行了,多大点事。妈,去换碗圆子。”
说着,他把目光投向温辞,眼神里带着训斥,“真是不知道嫁到傅家后添了多少臭毛病,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多忌讳。”
温辞抬眼迎上他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啊,以前在家,就算吃了过敏的东西,也只会被说‘矫情’,哪有人会记得我的喜好?倒是嫁了人,才知道被人放在心上是什么滋味。”
“你……”温翊被噎得说不出话,他确实从没留意过这些细节,此刻被戳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萧穆远见状,上前一步挡在温翊身前,语气看似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好了,小辞难得回来,当哥哥的让着点怎么了?”
温辞没接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她当然知道萧穆远的心思,只是从前没戳破。此刻看着他这副维护者的模样,只觉得讽刺。
温暖见气氛僵持,又凑到陶静茹耳边小声说:“妈妈,我去厨房催催,让他们快点把圆子端上来,别让姐姐等急了。”
陶静茹点点头,看着小女儿的背影满眼欣慰,完全没注意到温辞眼底那片冰冷的失望。
温辞深吸一口气,拿起沙发上的包:“不必麻烦了,这饭我看也吃不下了。”
温翊皱眉:“你又要闹什么?”
“不是闹,”温辞的声音平静却坚定,“是突然明白,有些人有些地方,不值得我费心。”
温翊看着温辞决绝的背影,心里莫名升起一丝烦躁。
他总觉得,温辞好像真的不一样了,不再是那个会默默受委屈的妹妹了。
温辞的指尖还差几厘米就要触到冰凉的门把手,大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拧开。
温煜丞看到温辞拎着包站在原地,他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么着急忙慌跑出去干什么?现在家里连留你吃顿饭都不愿意了?”
他显然不知道客厅里刚上演的闹剧,只当是女儿又在闹脾气。
在他眼里,温辞从小就不如温暖懂事,总爱耍性子。
温辞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她扯了扯嘴角,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嘲:“不是不愿意,只是觉得我在这个家显得格格不入。”
她抬眸直视着温煜丞,眼底带着一丝探究,“爸,您说……我是不是该和您去做个亲子鉴定?”
“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温煜丞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往前踏了一步,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我温煜丞的女儿,做什么亲子鉴定?”
“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您的亲生女儿。”温辞没有退缩,反而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问,“为什么同样是您的女儿,温暖就能众星捧月,我就连吃口合心意的饭都成了奢求?”
温煜丞被问得一愣,随即脸色涨得通红,不是羞愧,而是恼怒:“你多大了?温暖才多大?你事事都要和她争吗?当姐姐的就不能让着点妹妹?”
在他看来,温辞这番话简直是无理取闹。
做姐姐的,本就该懂事、该谦让。
“我傅擎洲的妻子,何须和外人争!”
温煜丞的话音刚落,一道冰冷刺骨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像淬了冰的利刃,瞬间刺破了客厅里的僵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