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傅家亲兄弟
作品:《偷听崽崽心声后,我在书中当团宠》 傅明昇坐在黄花梨木雕花扶手椅上,指尖轻轻敲击着紫檀木茶几,目光落在并肩走进来的傅擎洲和温辞身上。
他第一次见到这个传说中的儿媳妇。
温辞穿着一件月白色真丝旗袍,领口绣着淡雅玉兰,耳垂上戴着两粒小巧的珍珠耳钉。
她微微垂着眼帘,步伐轻盈得体,每一步都恰到好处地落在花纹繁复的波斯地毯中央。
“你们来了,过来坐吧。”傅明昇脸上浮现出恰到好处的笑意,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像极了寻常人家期盼儿孙满堂的老人。
温辞却注意到他摩挲翡翠扳指的右手食指,正有节奏地轻敲着扶手。
这个细微的动作,与她记忆中某个掌控生杀大权的长辈如出一辙。
“你就是温辞吧,这还是我们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傅明昇从怀中取出一个紫檀木盒,示意管家递给温辞。
老管家戴着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捧着木盒,躬身送到温辞面前。
木盒开启的瞬间,一抹温润的翠色映入眼帘。
那是一枚满绿翡翠手镯,在厅内水晶吊灯的映照下,通透得仿佛一汪碧水。
镯身没有任何杂质,色泽浓郁均匀,是市面上难得一见的玻璃种帝王绿。
“你这孩子倒是文静得很,倒是很配这枚镯子。”傅明昇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
温辞指尖轻触玉镯,冰凉细腻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
她声音清浅:“多谢……父亲!”
傅明昇眼底掠过一丝诧异,随即笑意更深,转头看向始终沉默的傅擎洲:“擎洲,你找的这个媳妇不错。”
“父亲谬赞了。”傅擎洲微微颔首,握住温辞的手腕,带着她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他的指尖在她腕间轻轻按了按,像是在传递什么讯号。
傅明昇这才将目光转向始终坐在阴影处的两个儿子,语气平淡得像在介绍不相干的人:“这两个就是我的大儿子和小儿子,傅慎行和傅慎远。”
傅慎行穿着一身熨帖的深灰色西装,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鹰。
他手中把玩着一枚古铜色打火机,开合间发出清脆的响声。
而傅慎远则慵懒地靠在窗边,白大褂随意搭在臂弯,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香烟。
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火药味。
温辞听了傅明昇那轻描淡写的介绍,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仿佛有一根无形的弦骤然绷紧。
原来眼前这两个气质迥异的男人,就是傅明昇流着相同血脉的亲儿子!
温辞不禁想起温煜丞那个时候在别墅里说的话。
他曾经说傅家的两个儿子要回来了,没有想到竟然是真的。
温辞下意识地攥紧了指尖,旗袍细腻的真丝面料被她无意识地揉皱。
原著小说对于这两个男人的描写实在是少之又少,几乎只是一笔带过的背景板,她根本无法从贫瘠的记忆里搜寻到关于他们未来行动的任何线索。
更无法预知他们的出现,将会把故事的轨迹推向何方。
傅明昇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厅内微妙的寂静。
他目光转向自己的两个亲生儿子,语气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这位就是傅擎洲,以后你们两个人,也要喊一声大哥。”
他话音未落,傅慎远已猛地站起身。
他脸色冰寒,嘴角向下撇着,勾勒出一个毫不掩饰的讥诮弧度,眼神如冰锥般直刺向傅擎洲。
“大哥?”他嗤笑一声,声音冷硬,“我已经有了一个大哥了,”
他说着,侧头瞥了一眼身旁稳坐如山的傅慎行,语气愈发尖锐,“我可不想再有另外一个!”
此话一出,客厅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傅明昇脸上那层和蔼的假面应声碎裂,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额角的青筋微不可察地跳动了一下,握着扶手的手背因用力而青筋凸显。
然而,坐在一旁的傅慎行却在此刻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从容不迫地站起身,动作优雅地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而深沉。
他伸出手,轻轻按在傅慎远紧绷的手臂上,看似是在安抚,力道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慎远,”他的声音温和,却像裹着丝绒的利刃,“你也是个成年人了,不要说话这么口无遮拦。”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傅擎洲,脸上漾开一抹无可挑剔的、堪称商业典范的微笑,“这么多年,如果没有擎洲大哥在集团里兢兢业业、呕心沥血,我们兄弟俩,怎么可能在海外安心求学,享受如今这么优渥自在的生活呢?”
说完,傅慎行目光真诚得近乎虚伪:“大哥,说真的,我和慎远能有今天这般悠闲,全靠你在前方辛苦支撑。这份情谊,我们铭记于心。”
傅擎洲深邃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刚刚那场暗流涌动的交锋只是微风拂过水面。
他薄唇微启,语气淡漠如常,听不出丝毫情绪:“都是亲人,不需客气。”
然而,静静站在他身侧的温辞,却敏锐地捕捉到了那平静水面下的汹涌暗流。
傅慎行表面是在表达诚挚的感谢,实则字字句句都在强调傅擎洲不过是替他人看守基业的“外人”,暗讽他这些年的劳心劳力,最终不过是在为别人做嫁衣,是为他们兄弟二人垫脚的基石!
这两个男人的突然归来,难道就是为了联手将傅擎洲踢出傅氏权力的核心局?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原著中傅擎洲的结局,是不是就与眼前这两个男人有着直接的关系?
她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悄然爬升,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傅明昇深邃的目光在几个晚辈身上逡巡片刻,并未多言,只是抬手示意管家开席。
一行人移步至餐厅,巨大的圆形餐桌上早已摆满了珍馐美馔。
精致的骨瓷餐具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中央摆放的琉璃花樽里插着几支新剪的白玉兰,暗香浮动。
五人依序落座,傅明昇居于主位,傅擎洲与温辞坐在他右手边,傅慎行兄弟则坐在左侧。
训练有素的佣人们悄无声息地布菜、斟酒,餐厅里一时只剩下餐具轻碰的细微声响。
“嫂子是做什么工作的?”
傅慎远突然开口,打破了这片刻意维持的平静。
他手中把玩着高脚杯,猩红的酒液在杯中晃动,脸上虽带着笑意,但那上扬的嘴角和微挑的眉梢都透着一股毫不掩饰的挑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