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嫌她死的太慢了?
作品:《偷听崽崽心声后,我在书中当团宠》 “傅擎洲,我有件事情想要和你说!”
温辞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她垂眸看向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那里正孕育着一个崭新的生命。
这个秘密在她心中翻涌了好几天,此刻终于鼓足勇气要说出口。
如果有了这个孩子,他会不会对她温柔一些?
“说。”
傅擎洲头也未抬,语气淡漠如常。
车窗外的霓虹灯光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流转,将他深邃的眉眼衬得更加冷峻。
温辞的话音轻柔,带着几分忐忑,却在最关键的时刻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截断。
电话那端不知说了什么,他周身的气压骤然降低。
温辞看见他握手机的指节猛然收紧,手背上青筋浮现,那双总是波澜不惊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凌厉。
“废物!”
他低沉的声音如同淬了冰,在密闭的车厢内炸开。
温辞被这突如其来的怒意惊得瑟缩了一下。
良久,傅擎洲才深吸一口气,语气恢复一贯的克制:“过来接我。”
挂断电话后,他抬眼看向前座的司机:“先送夫人回家。”
“发生什么事了吗?”温辞轻声问道,心底泛起不安的涟漪。
她很少见到傅擎洲如此外露的情绪。
“没事,”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回去好好休息。”语气虽缓,却依然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
傅擎洲沉默片刻,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你刚刚要说什么?”
温辞咬了咬下唇,将已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现在不是坦白的最佳时机,她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用这样一个消息扰乱他的心神。
“没什么,”她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只是发现家里的布置我有些不喜欢,我可不可以换一下风格?”
“你是傅夫人,家里如何布置你决定就好。”傅擎洲说完,示意司机靠边停车。
看着他推门下车的背影融入夜色,温辞忽然感到一阵心悸。
车窗缓缓升起,将他的身影彻底隔绝在外。
[妈妈这个时候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萧穆远可是在家门口等着呢!]
[幸好爸爸现在下车了,如果爸爸刚才跟着妈妈一起回家的话,看见萧穆远,一定会把建立起来的信任再次崩塌的!]
腹中宝宝的心声如同惊雷般在温辞脑海中炸开,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她明明已经明确告诉过他,这段时间不要再联系,他为何还要如此不知分寸地找上门来?
是嫌她现在的处境还不够艰难,还是嫌弃她死的太慢?
“开快一点。”她低声催促司机,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当车子缓缓驶近别墅,温辞远远就看见那个倚在路灯下的熟悉身影。
萧穆远站在朦胧的光晕里,手里夹着一支烟,猩红的火点在夜色中明明灭灭,如同一簇危险的信号。
温辞闭了闭眼,感到一阵眩晕。
她好不容易才与傅擎洲建立起一丝微妙的平衡,绝不能让这个不速之客将它打破。
然而此时此刻,眼尖的老陈也已经看到了那个倚在路灯下的萧穆远!
老陈握着方向盘的手几不可察地紧了紧,通过倒车镜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后座女人的神色,斟酌着开口:“夫人,前面那位好像是萧先生……”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温辞的目光穿过车窗,冷冷地落在萧穆远身上,心底那点残存的暖意也彻底冷却。
“你就在这里等着我,我过去说几句话,把人打发了就走。” 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她很清楚老陈是傅擎洲的人,即便此刻支开他,这别墅周围无处不在的监控也会将她和萧穆远的一举一动记录得清清楚楚。
与其留下让人猜疑的空间,不如让老陈做个见证,反而更能证明自己的光明磊落。
“夫人,萧总毕竟是您的朋友,我在旁边听着……怕是不合规矩。” 老陈面露难色,语气却透着了然。
朋友?温辞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底没有半分笑意。“一个处处想置我于死地的‘朋友’,也算朋友吗?”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却字字清晰,“老陈,你就在旁边等着。万一他恼羞成怒对我动手,你在旁边,也好及时救我一命。”
她脸上依旧带着那抹浅淡的笑容,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但话语中的寒意却让老陈心头一凛。
他短暂地愣了一下,随即恭敬应道:“是,夫人,我就在这儿。”
温辞推门下车,夜风裹挟着凉意拂面而来。萧穆远见到她,立刻掐灭了手中的烟,快步迎了上来,语气带着惯有的熟稔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小辞……”
“你来这里,是替他们兴师问罪了吗?” 温辞不等他说完,便直接打断,声音像浸透了夜露,冰冷没有温度。
她站在原地,与他保持着一段疏离的距离。
萧穆远被她的话噎住,眉头微蹙:“拍卖会上的事情我都已经听说了。我知道是暖暖不懂事,冲撞了你。可你……你总不能对你父亲说出那样决绝的话!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几句话,现在家里乱成一团,就连你哥哥他也被牵连,受了责罚……”
“所以呢?” 温辞打断他,眼底最后一点微光也寂灭了,一种深切的悲凉如同潮水般漫上她的眼眸,让她姣好的面容显得格外苍白,“萧穆远,你一直都知道,在我家里,他们偏心哥哥,溺爱妹妹,而我,永远都是那个可以被随意牺牲、被苛责的人。我在那个家里如履薄冰这么多年……我原本以为,至少你会懂,会站在我这边。”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钧重量,砸在萧穆远的心上。
“小辞,我不是这个意思!” 萧穆远急忙辩解,语气带着几分无奈,“温伯父他也只是一时着急,说了重话!我今天是担心你!傅家水深,今日这事必定会影响你在傅擎洲心中的地位,他那样的人……我怕你以后的日子更难熬。要不然,你还是想个办法,先离开……”
“不了。” 温辞斩钉截铁地拒绝,没有丝毫犹豫,“我倒是觉得,留在这里,比在那个所谓的‘家’里,要自在得多。”
她抬起眼,目光锐利地看向他,仿佛要穿透他伪善的表象,“萧穆远,扪心自问,这么多年,我温辞,对得起你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穆远眉头紧紧锁死,心中那股没由来的烦躁感越来越强烈,几乎要冲破胸膛。
他隐约感觉到,眼前的温辞,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