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你该不会是想杀我灭口吧

作品:《偷听崽崽心声后,我在书中当团宠

    车子缓缓停稳在别墅门前,雨丝在车灯照射下如银线般斜织,将夜幕笼罩的庭院蒙上一层朦胧的水雾。


    傅擎洲没有立刻推门下车,他只是静坐着,像一尊沉默的雕塑。


    身侧传来温辞均匀轻缓的呼吸声,在静谧的车厢里格外清晰。


    他侧目望去,她歪着头靠在座椅上,长发散在肩侧,眼睫如蝶翼般垂落,随着窗外隐隐的雷光轻轻颤动。


    一阵凉意渗入,她无意识地蜷了蜷身子,往他的西装外套里缩了缩,像一只寻暖的猫。


    傅擎洲的目光渐渐深沉,如夜海暗涌。


    温辞……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他不信一个人会一夜之间转变心性,更不信一个曾为别人痴狂的女人,会毫无征兆地向他靠近。


    可这些日子,她每一个眼神、每一次触碰、每一句似真似假的话语,都让他陷入前所未有的迷惘。


    雷声滚过天际,大雨顷刻倾泻,噼里啪啦地砸在车顶,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淹没。


    老陈从后视镜中接收到傅擎洲无声的指令,悄然打开了暖风。


    不过片刻,车内便被一股暖意包裹,与外界的风雨飘摇隔成两个世界。


    三人静坐车中,唯有雨声如鼓点般不绝于耳。


    直到又一道惊雷炸响,温辞猛地惊醒。


    她睁开眼,茫然地眨了眨,映入眼帘的是车内柔和的灯光,窗外已是滂沱雨夜。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竟在车上睡着了。


    大约是方才经历危机,精神一松懈,困意便不由分说地席卷而来。


    “我睡着了?”她揉了揉眼睛,嗓音里带着未醒的软糯。


    “嗯。”傅擎洲的回应简短而冷淡。


    他接过老陈递来的黑色长柄伞,推门下车。


    雨幕瞬间将他挺拔的背影晕染得模糊而不真实。


    他回头,望向仍在车中发怔的温辞,声音透过雨帘传来,听不出情绪:“不下车打算在里面住了?”


    “好!”温辞应声而动,急忙推门欲下,可刚探出身子,豆大的雨点便迎面砸来,冰凉的触感惊得她轻呼一声,又缩回车内:“喂……”


    雨声嘈杂,傅擎洲似乎并未听见她的呼喊,长腿迈开,几步已走向别墅门廊,身影即将没入廊下的阴影中。


    温辞望着他那不带一丝留恋的背影,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果然,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戏码都是骗人的。


    这男人连一点绅士风度都欠奉,好歹刚才她还救了他一命呢!


    “夫人,给您伞。”老陈适时递来另一把伞,眼中带着几分善意的笑意。


    “谢谢。”温辞接过伞,没好气地再次推门下车。


    冰凉的雨丝趁机钻进衣领,她不由打了个寒颤,小跑着追向前方那道身影,高跟鞋在积水中踏出细碎而急促的声响。


    老陈望着雨幕中那一前一后、彼此牵引又保持距离的身影,不知怎地,嘴角轻轻扬起。


    他摇摇头,发动车子,缓缓驶向车库深处。


    温辞推门走进客厅时,傅擎洲已经脱掉了被雨气浸得微潮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


    他只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此刻正坐在沙发深处,像一头休憩中仍透着危险的猎豹。


    听到脚步声,他抬眸看来,目光沉静如水,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你随我到书房来。”


    “干嘛?”温辞下意识地问,脚步有些迟疑。


    傅擎洲并未提高声调,只是那深邃的眼眸微微敛起,其中似乎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强制。


    温辞与他视线相接不过两秒,便瞬间败下阵来。


    “好。”她低声应道,跟上了他走向楼梯的背影。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二楼的书房。


    随着身后房门“咔哒”一声被反锁,温辞的心也跟着一跳,一股莫名的不安感悄然滋生。


    室内只开了书桌上的一盏台灯,光线昏黄,将傅擎洲的身影拉得很长,也将房间角落的阴影衬得更加浓重。


    “傅擎洲,”温辞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了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你该不会是想在这里杀人灭口吧?”


    傅擎洲走到书桌后的椅子旁坐下,身体向后靠入椅背,整个人隐在台灯光晕的边缘,半明半暗。


    他闻言,嘴角似乎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但眼神却依旧是冷的。


    “如果是,”他开口,语气平静无波,那冰凉质感听起来完全不像是开玩笑,“你没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他说完便不再言语,只是那样静静地坐着,目光落在她身上,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等待。


    然而这种极致的低气压,对温辞而言,简直像是在接受无声的审判,每一秒都格外煎熬。


    空气中只剩下窗外隐约传来的、未停歇的雨声。


    过了好一会儿,温辞感觉自己腿都有些站麻了,忙碌一天的疲惫也阵阵袭来。


    她终于忍不住,主动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你叫我过来,该不会就是为了让我在你身边站规矩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地挪到旁边一张单人扶手椅坐下,微微松了口气。


    傅擎洲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移动,并未阻止,直到她坐定,他才沉声开口,切入正题:“你今天故意拖延时间,是早就知道了赵燃北的埋伏?”


    在他的认知里,温辞从前从来不会如此,今天这一系列反常举动,背后必然存在原因。


    “赵燃北是谁?”温辞抬起眼,脸上努力装出一副茫然的模样。


    傅擎洲听到这个回答,眉头立刻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形成一个川字。


    如果她真的不认识,那今天的反常又该如何解释?


    他心中的疑云非但没有散去,反而更加浓重。


    [妈妈刚刚属实有点反常了,爸爸又开始他那怀疑的心思了,现在爸爸认为妈妈和赵燃北是一起的了!]


    温辞:妈的法克!


    她只是想活着,不想被炸死,这怎么就引起怀疑了?


    傅擎洲是在心眼子里面长大的吗?内心戏未免也太丰富了!


    [哎,这个时候就算解释也是苍白无力的,爸爸疑心重,除非妈妈再发一次疯!这样爸爸就不会觉得妈妈太突兀!]


    又发疯?


    这样真的好吗?温辞心里直打鼓。


    可是,用什么理由发疯才能合情合理又不显得刻意?


    就在她内心激烈交锋时,傅擎洲的声音陡然变冷,如同寒冬骤临:“温辞,我说过,我最讨厌别人背叛!”


    那语气中的寒意让温辞面色一惊,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再次紧张起来,脊背微微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