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危机解除

作品:《偷听崽崽心声后,我在书中当团宠

    听见秦墨电话里传来一切已安排妥当的汇报,温辞悬在喉尖的心终于落回原处。


    成了。


    她指尖不着痕迹地松开,方才因紧张而微微汗湿的掌心此刻才觉出几分凉意。


    随机,她猛地甩开傅擎洲的手,力道之大,几乎带着一种决绝的表演意味,推开车门便要下去。


    戏既开了场,就得做全套。


    否则,方才那番突如其来的发疯,要怎么圆?


    傅擎洲挂了电话,动作比她更快。


    他推开车门,长腿一迈,绕到她这边,不容分说地俯身,一手穿过她的膝弯,另一只手稳稳托住她的背脊,竟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啊!”身体骤然悬空,温辞惊喘一声,本能地攥紧了他胸前的衣料,“你干什么!”


    声音里带着未散的惊悸和薄怒。


    “你不是说想回去拿东西?”傅擎洲垂眸,视线落在她因惊愕而微张的唇上,声音听不出情绪,“我送你回去。”


    他抱着她的手臂稳如磐石,迈步便要走。


    “你放我下来!我现在不想回去了!”温辞扭动着身体挣扎,细跟高跟鞋在空中划出无措的弧度。


    可动作刚起,她便猛地僵住,不敢再有大动静。


    毕竟肚子里面还有她的小福星!


    “温辞,”傅擎洲的声音陡然沉下,带着山雨欲来的凛冽寒意,贴着她的耳廓响起,“你若再挣扎,我不敢保证会不会在这里掐死你。”


    这话像是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温辞瞬间消停了,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顺势将手臂环上他的脖颈,将自己更紧地贴向他温热的胸膛,一动不敢动,像只被捏住了后颈的猫。


    男人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混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烟草味,强势地侵入她的感官。


    无人看见的角度,傅擎洲感受到怀中人乖顺的依附,紧抿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啊啊啊,爸爸这个别扭的人,就不会说点好听的吗?妈妈可是救了他的命呀!】


    腹中那细微的、只有她能听见的抱怨再次响起,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焦急。


    温辞在他怀里几不可闻地撇了撇嘴。


    狗男人要是懂得说人话,懂得感恩,她还用得着在这里绞尽脑汁地演戏?


    一个原著里杀伐果断、冷血无情的大反派,能指望他生出多少温情?


    身体被不算温柔地扔回车内真皮座椅上,微微的弹震感让她蹙眉。


    傅擎洲只给了前排的老陈一个眼神,车子便再次平稳地启动,驶离了原地。


    温辞脸色一僵,急了:“不是说回老宅吗?怎么还……”


    “不是你说不想回去了?”傅擎洲侧过头,黑眸沉静,反问得理所当然。


    “我……”


    温辞语塞,心里一阵憋闷,几乎要呕出血来。


    尼玛……


    合着她刚才那番掐青自己大腿的表演,全都白费了?


    那大腿上隐隐作痛的淤青算什么?


    算她活该?


    算她自虐吗?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找回剧本:“那个,其实……我还是想和你再吵一架!”


    这话说得她自己都有些底气不足。


    “安静点,”傅擎洲打断她,目光掠过她气鼓鼓的脸颊,语气竟带上了一丝难以捉摸的缓和,“一会儿给你糖吃。”


    温辞:“……”


    他喵的!你当是在哄三岁小孩吗!


    虽然腹诽不止,但方才那一番折腾,确实已经拖延了些许时间。


    她偷偷瞥向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中忐忑依旧,却莫名地,从身旁男人那过于沉稳淡定的姿态里,品出了一丝胜券在握的味道。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车子很快行驶到那个记忆中被标注为死亡十字路口的地方。


    温辞的心脏再次揪紧,下意识地伸手,指尖抓住了傅擎洲熨帖的西裤面料,攥出一片褶皱。


    然而,预想中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并未传来。


    前方,几辆黑色的轿车安静地停在路旁,如同蛰伏的兽。


    秦墨一身挺括的西装,站在最前方,见到他们的车,立刻躬身,姿态是十足的恭迎。


    危机……解除了。


    温辞紧绷的脊背瞬间松弛下来,几乎软在座椅里。


    一直屏住的那口气,终于长长地、无声地吁了出来。


    指尖松开,被他裤料熨烫出的细微褶皱缓缓平复。


    幸好。


    赶上了。


    “乖乖在车上坐好!”傅擎洲面色冷峻地命令道,随即砰地关上车门,将温辞隔绝在密闭空间里。


    他大步走向秦墨,黑色风衣下摆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人呢!”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秦墨立即躬身汇报:“我们赶过来时,人已经跑了。对方很警觉,想必是知道事情败露,提前跑路了。”


    他心有余悸地看了眼十字路口的方向,明明通电话时,傅总的车已经快要驶入这个死亡路口了。


    幸好,傅总临时改变了路线和车速。


    傅擎洲眼神阴鸷,声音压得更低:“别墅那边看管严实,不许走漏任何风声。找几个你信得过的人守着,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拿你是问!”


    “是!”秦墨肃然应下,随即又道:“傅总,这次是您吉人天相。以后我会在您身边加派人手,二十四小时轮守。”


    “这次能够逢凶化吉,”傅擎洲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车内那个昏昏欲睡的身影,“是因为温辞。”


    “啊?”秦墨难掩震惊。


    是夫人?


    那个看似柔弱的温辞?


    难道她早就发现了什么端倪?


    “回去吧。”傅擎洲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回到车上时,傅擎洲看见温辞已经歪在真皮座椅里,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


    浓密的长睫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呼吸均匀绵长。


    傅擎洲幽深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


    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过后,她居然还能睡得着?


    这女人的心,是不是太大了点?


    他轻轻关上车门,示意老陈开车。


    车子平稳启动的瞬间,温辞的脑袋不由自主地滑向车窗。傅擎洲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将她的头轻轻按在自己肩上。


    睡梦中的温辞无意识地蹭了蹭,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沉沉睡去。


    傅擎洲凝视着她安静的睡颜,眼神复杂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