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万圣节晚会(下)
作品:《[HP同人]在布莱克的星空下》 莱拉在整个礼堂转了一圈,走到格兰芬多长桌那边时,她注意到了靠墙放置的礼物堆中有一个快两人高的大南瓜。几个格兰芬多女生围在前面窃窃私语,包括莉莉·伊万斯。
“这南瓜被施过放大咒吧?”
莱拉走过去,凑近看了看。
莉莉抱着手臂。“我想是的。”
莱拉看了两眼,转头问她有没有看到掠夺者们。莉莉摇摇头。莱拉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糖,全是从蜂蜜公爵店买的,分散给众人。“万圣节快乐!”
这时,大南瓜突然爆发出一阵强光,照亮了整个礼堂。大家都被吓了一跳,惊疑不定地眯着眼看过去。
“怎么回事!”
“那个南瓜要爆炸了吗?!”
“教授!看这边!”
光芒很快暗淡了一些,似乎是从南瓜内部透出来的,厚厚的南瓜壁呈现出一种温暖澄澈的橘黄色,刹那间仿佛活了过来。
“在比霍格沃兹建立还要早上三百年的时代,苏格兰高地上住着一个名叫伊恩的糖果匠。他做的糖果能让伤心的人尝到蜂蜜的味道,让愤怒的人品出薄荷的清凉。但伊恩有个秘密:他并非完全活人,也非幽灵,而是介于两者之间的未亡人——因为一个未兑现的承诺,他的灵魂无法完全离开人间。”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南瓜里传出,音量不高,却清楚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莱拉又惊又喜,莉莉挑了挑眉,其余人纷纷凑来过来。只有斯莱特林们一动不动,面露抵触——他们认出了卢平的声音。
伴随着卢平的话语,一个黑色的老人剪影出现在南瓜壁中间,拖着长长的胡子,手持糖罐,佝偻着背走来走去,一转身又变成了一个年轻人,张开双臂拥抱住扑过来的年轻姑娘。
“年轻时的伊恩曾与一位名叫艾莉森的姑娘相爱。在某个万圣节前夜,当生死帷幕最薄之时,艾莉森突发高热。伊恩冲进雨夜寻找草药,临行前将一颗自己特制的玫瑰蜂蜜糖放在她枕边:‘含着它,等我回来,它的甜味不会消失,就像我的爱。’
但他再也没能回来——山洪冲垮了小桥。当人们找到他时,他手中紧握着草药,已无气息。而艾莉森活了下来。那颗糖在她口中持续散发着甜味,整整三天,直到伊恩下葬时才彻底融化。人们说,是糖里的爱吊住了她的生命。”
剪影再次翻转成了老人,在糖果店里,把收集的材料扔进锅里,用长长的勺子搅拌浓稠的糖浆。
“伊恩成了未亡人。每年只有万圣节前后一个月,他的糖果店才会在薄雾中显现。他用幽灵浆果、记忆露水和生前收集的千百种情感制作糖果,他的糖果拥有神奇的魔力——有的含在口中能看到最快乐的童年瞬间、有的能让最顽劣的孩子在讨糖时说“请”和“谢谢”、有的能让愤怒中的两个人会暂时忘记争吵。但伊恩从不制□□情糖,因为他无法做出来自己想要的那种。”
有人感慨地叹了一声。大家的心绪随之沉重起来。
南瓜壁上突然又出现了一个蹦蹦跳跳的小女孩,手里捧着一本书。
“两百年过去了。又一个万圣节前夜,一个名叫霍莉的女孩来到了糖果店。她不是来讨糖的,而是捧着一本泛黄的家传食谱:“格伦先生,我的曾曾祖母说,如果找到您的店,就给您看这个。”
剪影伊恩的脸上突然掉下一颗硕大的眼泪。
“那是艾莉森的笔迹。”卢平的声音微微颤抖。“最后一页写着:永恒心糖配方——玫瑰花瓣(初遇时他送的那朵)、蜂蜜(订婚那天一起采的)、泪水(离别时的盐)、等待的时光(这一项我已完成)、归来的灵魂(这一项,亲爱的伊恩,需要你完成)。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我活到八十二岁,每年万圣节都含一颗你留下的糖。我等待的时光已加进配方,现在,该你归来了。”
剪影伊恩颤抖着双手,再一次开始制□□情糖。当最后一步完成时,旁边散落的所有糖果都发出了温柔的光。
“原来如此,”“伊恩”轻声说,“她把我给她的等待,变成了原料还给了我。”
莱拉听出来这是詹姆斯的声音,微微一笑。余光瞥见一旁的莉莉,她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南瓜壁上的剪影。
剪影转向小女孩:“这颗糖需要两个人分享才有效。你愿意帮我完成你祖先的配方吗?”小女孩点点头。他们一起掰开那颗心形糖,各自含了一半。整间糖果店开始发光。所有货架上的糖果——那些储存了两百年欢笑、勇气和安慰的糖果——纷纷飘起,穿过墙壁,撒向村庄的每一户人家。
卢平的声音充满感情:“那个万圣节,整个高地发生了奇妙的事——长期不和的邻居收到了会自动敲门的和解巧克力,孤独的老人收到了会讲故事的泡泡糖,害怕黑夜的孩子收到了发光的小熊软糖。
南瓜壁上,伊恩的糖果店渐渐透明。在完全消失前,大家看到两个年轻的身影手牵手走向远方——一个是伊恩,另一个是艾莉森。
有些人的眼里逐渐泛出泪光。莱拉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了西里斯轻快的声音。
“如今的万圣节,如果你在苏格兰高地的薄雾中闻到玫瑰蜂蜜的香气,那可能是伊恩糖果店短暂的显形。人们说,分享万圣节糖果的传统正是从此开始——不只是索取甜蜜,更是分享温暖。
而最古老的传说提到:当你收到一颗特别的心形糖,尝到既甜蜜又略带咸涩(像泪水)的味道时,那是伊恩和艾莉森在感谢你——感谢你让爱与等待,在分享中终于完成了它们的魔法。
所以,这个万圣节,不妨多准备一颗糖。谁知道呢?你递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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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正是一颗等待了数百年的、爱的完成式呢!”
他的话音刚落,大南瓜猝不及防地爆破开,“砰”地一声,在众人的惊叫声中,绚丽的烟花伴随着晶亮的糖果冲向半空,纷纷扬扬地落下,盛大而繁华。
莱拉下意识地抬头,一颗糖砸在她的额头上,她接住一看,是粉色的心性糖。掠夺者们站在满地南瓜碎片里,笑吟吟地朝大家鞠躬致意:“Happy Halloween!”
他们面前的人群猛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太棒了!”“感谢你们的糖果!”“掠夺者!掠夺者!”
只有斯莱特林们依旧冷冷清清地坐在他们的长桌上,脸色阴沉,连眼神都没一个。有人甚至开始自顾自地交头接耳,享用晚餐。
邓布利多清清嗓子,笑呵呵地说:“感谢你们为大家的万圣节献上如此精彩的节目,我想这值得给格兰芬多加四十分。”
麦格教授的脸上也难得浮现出笑容。弗利维教授在用小手绢擦眼泪。只有费尔奇恶狠狠地瞪着他们,嘀咕着满地南瓜要怎么收拾。
詹姆斯动情地说:“谢谢您,教授!但我们只要能给自己所爱的人带来欢乐就够了。”他一本正经地看着邓布利多,但不少人都自发代替他看向伊万斯。
众目睽睽之下,莉莉慢慢涨红了脸,连耳朵都快烧起来了。玛琳·麦金农面露揶揄,轻轻捅了她一下,凑到她耳边说了句话。莉莉一把推开她,转身捂住脸匆匆分开人群走了。
西里斯吹了声口哨。“兄弟,别装了。人要走了!”
詹姆斯差点跳起来,心急火燎地寻着莉莉消失的方向追过去。莱拉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不经意间看见斯莱特林长桌上斯内普难看的脸色。
这两人一走,就没什么乐子好看了。大家慢慢散了,有说有笑地捡起地上的糖果,剥开糖纸放进嘴里。莱拉拿着那颗粉色的糖果,在犹豫要不要吃。她唯独讨厌草莓味的糖果。
“尝尝吧。桃子味的。”西里斯悄然出现在她身边,殷勤相劝。莱拉没多想,便剥开糖纸,把糖含进嘴里,脸色一僵。
草莓味的!
西里斯见状放声大笑。“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treat or trick!”
莱拉含着糖,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干脆愤怒地推了他一个趔趄。西里斯笑着躲开。
“我们的影子戏怎么样?练了好几周呢!”
“相当不错!”莱拉不吝赞美,随即揶揄道:“你们对詹姆斯可真好,陪着他追女生。”
西里斯咳了一声。“也不全是为了这个。为我们在乎的每一个人。”
当然也包括你。
莱拉突然俯身捡起一块紫色的糖果,塞到他手里。“这是葡萄味吗?我记得你喜欢这个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