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鸳鸯戏水?
作品:《她媚骨酥软,满京权贵摇尾求怜》 一行五人紧赶慢赶风尘仆仆。
连番几天骑行之下,苏晚栀已有些受不住。
她肌肤娇嫩,大腿内侧早被磨破。
疼得她不禁蹙起眉头,小脸也有些苍白。
跑了六个时辰,四周一片荒野,也无驿站酒肆。
傅云鹤眉间可见疲态:“时近傍晚,不如就地休息。”
他文人薄弱的身子骨,不似武者耐力十足,精神已到极限,偏要强撑着叫人看不出自己的虚弱。
江允辙翻身下马:“劳烦表哥先去前方探路。”
眼角余光扫过晚栀,眸中多了抹关心。
他最先发现她的异常。
“错错错,你该称呼我为二师兄。”陆引章调转马头。
也就他还跟没事人般,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
傅云鹤云淡风轻出声:“我去拾些柴火。”
“那我去打水来。”赫连诀跟着开口。
江允辙朝仍在马上的苏晚栀伸出手,冲她温柔浅笑:“表嫂。”
苏晚栀扶着他,下马时脱力整个人摔进他怀里。
“谢谢。”她小声说了句。
江允辙等她站稳后才松手,忍不住询问:“可是哪里不适?”
苏晚栀摇摇头:“只是有些累了。”
她寻了棵大树靠着闭目养神,腿间隐隐传来的刺痛像热油滚过一般。
不用看也知是皮肉磨破了。
她的腿平摊又曲起,怎样都觉得难受。
秀眉皱拢,她难忍的咬住下唇。
一直关注她的江允辙越发不放心:“嫂嫂。”
他好看的眉眼浸润着柔光,堆满关切,宛若一幅动人的水墨画。
苏晚栀抬头看来,杏眼微雨湿润,面颊浮染酡红。
羞涩敛眸,似有些难以启齿。
“那、那里磨破了。”
江允辙眸光收聚,耳根微有些发烫:“我去给表嫂拿药膏来。”
陆引章回来,见两人间气氛有异,挑了挑眉:“两位师弟是聊了什么有趣的事?”
怎的一个两个的脸都跟染了胭脂似的。
江允辙轻咳了声:“表哥可有探到落脚处?”
荒野过夜容易遭遇危险,故而最好能住进能够遮风挡雨的地方。
且嫂嫂腿间受伤,有个庇护所也方便上药。
蓦地联想到他握着女孩脚踝的画面,面庞更似有火烧一般。
陆引章拍拍身上的灰尘,忍不住再次纠正他的称呼:“什么表哥不表哥的,娘子说了,要叫二师兄才对。”
而后极有怨念的叹了口气:“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鸟都懒得拉屎的地方,哪有什么人烟。”
江允辙有些担忧的看了苏晚栀一眼:“便只好在此将就一晚了。”
夜色卷暮云,天边明灯起,碎星伴月行。
赫连诀从林子西边的河里抓了鱼来,傅云鹤做了个简易架子,从随身包袱里拿出香料。
洒在被烤得滋滋冒油的鱼上,香飘十里引得人食欲大动。
“不是我说,小师弟你抓鱼当真有一手。”陆引章夸完赫连诀,又把目标转向傅云鹤,“咱们大师兄也不赖。”
他眼珠子跟随着傅云鹤手里的鱼转动。
听到一声“差不多了”,就忍不住上手去抓。
直烫得他差点将手里的鱼给丢出去。
江允辙无奈:“表哥你慢些,没人跟你抢。”
“嗯?”陆引章眼尾上挑。
江允辙轻笑:“是二师兄。”
“这还差不多。”陆引章高高撅着下巴。
也不知他从哪端出个盘子,用匕首将鱼肉剔出来端到晚栀面前献殷勤。
“师弟,快尝尝为夫给你准备的美味鱼。”
傅云鹤面无表情放冷气:“呆子。”
赫连诀瞪大眼:“好不要脸。”
江允辙忍俊不禁。
苏晚栀嘴角抽了抽:“还是先给表弟享用。”
陆引章眨眨眼:“没关系,三师兄他不会在意的,疼爱师弟是师兄们的责任。”
“师弟来,张嘴,啊~”
他乐此不疲。
赫连诀眼巴巴望着他手里的鱼:“二师兄,我才是最小的师弟。”
他掐着嗓子,忸怩的撒娇。
主子的夫君也是他该尊敬的人,所以他对陆引章一向没有恶感。
反倒是面对陆宁澈时,就跟被即将被入侵领地的狼王一样戒备。
他觉得自己挺需要跟主夫打好关系。
毕竟他是来加入的,而非来拆散这个家。
陆引章恶寒的抖抖肩,看也不看他一眼:“你一边去。”
在他这里,什么特殊待遇都只在娘子身上管用。
“你也吃。”苏晚栀饶是脸皮再厚,都有些尴尬。
陆引章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先把娘子喂饱最重要。”
苏晚栀一巴掌呼他脸上:“二师兄自重。”
男人脸上挂着憨憨的笑,这样冷艳逼人的娘子更让人喜欢了。
舟车劳顿,几人都心疲身累。
趁其他人阖眸入睡,苏晚栀蹑手蹑脚起身,将陆引章唤醒:“你随我来。”
陆引章不疑有他,跟着她来到河边。
一看见水,他眼睛一亮。
左顾右盼前瞻后望,见四处无人僻静的很,他忍不住舔舔唇。
娘子深夜唤他来,是想跟他鸳鸯戏水?
“你先在这守着,我去沐浴一番。”苏晚栀说话间,刚回头就见某人已经将身上衣物除了个精光。
陆引章抬手秀了秀身上肌肉:“娘子我们一起洗~”
苏晚栀还没说话就被他打横抱起,一脸无语的推了推男人凑过来的脸:“你个畜生,快放我下来。”
她将药膏递给男人,“唤你来是替我上药的。”
“娘子哪里受伤了?”陆引章立马收起脸上的不正经,满是关心的问。
苏晚栀褪了衣袍,借着清亮月光可见腿上因骑马而磨出的血痕。
陆引章心疼不已:“早知道便不叫娘子跟着跋山涉水了。”
他该另外安排人送娘子去往岭南,而非叫她跟着自己受苦。
内心怨怪自己思虑不周,他挖出药膏,小心翼翼的涂抹在她腿根的破损处。
只那双颤颤巍巍的手,老容易找不准地方。
苏晚栀羞恼:“你往哪儿涂呢!”
“这不是夜太黑嘛。”他强行狡辩,我行我素。
起夜的傅云鹤从另一个方向而来,循着声音望去,便见月光裹挟着亲密无间的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