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要带她回岭南
作品:《她媚骨酥软,满京权贵摇尾求怜》 朱厌给少年换的这张脸,柳叶细眉杏圆眼,与她有几分相似之处。
区别于她人间富贵花的明艳娇媚,显出我见犹怜的柔弱。
此刻侧身半倚玉枕,望向她的眸子里流淌着欲语还休的勾引。
苏晚栀侧坐在床沿,单手挑起他下巴:“天绝就这般喜欢跟我亲近?”
赫连诀红着脸点头。
她捏着少年下巴的手收紧,面上挂着温柔的笑,倾身贴近他的唇,吐出的气息却冷得惊人:“滚下去。”
赫连诀的脸煞然一白,捏着她衣袖:“主人……”
声音里含着抹乞求。
痴痴望着她的少年,此时俨然一只害怕被抛弃的小狗。
翻身下床,他站在一边,才想起自己又忘了如今的身份。
“姐姐,对不起。”他泪眼朦胧。
主子的命令从来不喜欢说第二遍,他这是又犯了主子的忌讳。
苏晚栀神色似柔软了些:“你不必费心讨好我,我答应的事从来会做到。”
前有赫连苍这么只豺狼虎视眈眈,后无亲朋可供依靠,他会没有安全感也很正常。
惶惶不安下,噬心蛊的作用也会跟着放大。
让少年将她当成唯一的救命稻草。
“是,姐姐。”赫连诀眸光闪烁,心脏发出难以忽视的震鸣。
随时随地都能感知他情绪变化,这样的主人真叫人安心呐。
令他在一无所有的时候,就想将未来的一切捧到她面前。
“这是怎么了?”陆引章刚踏进里屋,就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
娘子面无表情坐在床边,而小姨子拘谨站在旁侧,眼里水汪汪的像是欲哭未哭。
苏晚栀下床迎向他:“小妮子不听话,妾身刚训了两句,这便委屈上了。”
陆引章目露疑惑:“可是下人伺候不周,让这丫头觉得哪里不舒服?”
赫连诀眨巴下清澈无辜的眼:“回姐夫,我、我只是想同姐姐一起睡。”
“小时候都是我给姐姐暖床的。”
陆引章觉得好笑:“今时不同往日,你姐姐有我就够了。”
他还嫌春宵苦短呢,哪愿意旁人将娘子身侧的位置占了去。
赫连诀吸吸鼻子:“抱歉,我、我再也不敢有这种想法了。”
这张娇柔的脸他用着得心应手,害怕低头时肩膀还跟着颤了颤,像是受了欺负似的。
瞧得陆引章不由摸摸鼻子,为拆散两姐妹而感到良心不安。
姊妹俩久别重逢,他要是连说夜话的机会都不给,会不会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他还指着小姨子能在娘子其他家人面前,替自己多多美言几句呢。
“你二人好不容易相见,定是有许多话要说,为夫今日便去书房将就一晚。”
陆引章对苏晚栀说。
赫连诀殷殷期盼的望着她。
苏晚栀亲了亲男人侧脸:“妾身多谢夫君的善解人意。”
陆引章眸光炙热,若不是顾忌他人在场,真想抱她到榻上将她浑身亲个遍。
“那为夫先去了。”说完他转身,余光扫过娇俏少女时顿了顿。
他怎么感觉小姨子方才看他的眼神里带着丝挑衅和得意?
一定是他眼花看错了。
苏晚栀瞥向少年,赫连诀敛起眸中喜色,一脸无辜回望着她。
“姐姐,我想,我需要了解一下咱家的情况。”他舔舔干燥的唇,“这样才不至于露馅。”
苏晚栀挑了下眉,轻笑了声。
这个借口寻得不错,至少让她没有拒绝的余地。
脱下外衫丢到他手中,坐在床沿将披散在身后的长发拨弄到一边。
“不是要来暖床,愣着作甚。”
赫连诀抱着她外衣的手一颤,将衣服挂到屏风上,动作极为缓慢。
嘴里说着大胆话的少年,真正到了床上却又无比拘谨,连呼吸都放轻了些,生怕吵着她。
“若有人问及,你只肖说是岭南木源乡人。”
具体情况苏晚栀并未多言,真正到她地盘上,也不怕旁人探查。
他们想要知道的东西,只会是她想要他们知道的。
说完她便闭目。
身侧的少年只敢小心翼翼的挨着她,目不转睛盯着她绝美容颜。
直至晨光淬霞,云白天际。
陆引章揉着酸涩的胳膊进屋,没有娘子软香在怀,他整夜都睡得不踏实。
见晚栀坐在梳妆台前,他走过去替她捏了捏肩。
“娘子可想回岭南?”他笑嘻嘻的问。
苏晚栀惊喜睁圆眼:“真的可以吗?”
男人也不吊她胃口:“眼前便有个机会。”
陆引章将腰间佩刀抽出递到她跟前,“娘子瞧,这是什么。”
苏晚栀仔细端详,刀鞘纯金打造,上边还镶嵌着华丽宝石,刀柄上更是勾勒着龙纹。
“是御赐之物?”她道。
男人点头,身子后退几步,拔出刀耍帅挽了个花后插入刀鞘,朝她挤眉弄眼:“现在的我已经不是那个任人小瞧的草包。”
“而是皇帝亲封赈灾特使太子协同近身金刀护卫!”
苏晚栀连忙问:“夫君的意思是,妾身也能跟着太子殿下去救灾?”
“正好可以带娘子回一趟娘家。”陆引章回她。
一副全心全意为她考虑的样子。
而后微微张开手,等着她投怀。
她起身扑进男人怀抱:“夫君,妾身太爱你了。”
陆引章傻里傻气的笑。
这是他听过最动人的情话,他心想。
“夫君,还有件事,妾身想同你商量。”她绞着手指,抬眼观察了下男人表情。
陆引章扶着她坐下:“娘子你说。”
“妾身想去看望静淑公主。”她开口。
男人不带犹豫立刻摇头:“不行!”
惠宁如今情况不明,又传出天花可能,他怎舍得让娘子去冒这等风险。
苏晚栀用起惯用手段,眸含泪花倔强的看着他:“妾身与惠宁在诗会上一见如故,而今她深受病痛折磨,妾身前去探望合情合理。”
陆引章严肃着脸,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娘子不能去,若非得跑这一趟,为夫一人足矣。”
“夫君该知道妾身的脾性。”她不再多言,只吩咐弄影替自己挽发。
陆引章叹气,娘子怎就这般固执呢。
他松了口:“必须让为夫跟着。”
唉,谁让他在娘子面前永远硬气不起来呢。
当然只好妇唱夫随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