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为主子暖床是奴的本分
作品:《她媚骨酥软,满京权贵摇尾求怜》 “起来吧,且记得你如今的身份。”
苏晚栀无奈蹙眉,许是赫连诀年岁太小,心性尚未和龙影、裴砚安一般成熟。
以至于受噬心蛊子蛊影响,让少年对她依赖更深。
赫连诀起身,微红着脸。
偷瞄一眼她水润红唇,无端想起前些天落在唇边的吻。
蜻蜓点水般,给他浑身带来酥酥麻麻的痒意。
奇特而又叫人心生贪恋。
用过晚膳,陆引章带着晚栀到府中后庭花园消食。
他提起江惠宁突发恶疾,整张脸都泛起红点的事。
“大夫说是天花,姑父不得已下旨将她禁足府中。”他皱着眉,“表弟顾惜手足情谊,带着太医亲去公主府照料,由此还惹了姑父不高兴。”
苏晚栀如何不知,那毒就是她在诗会上借机下的。
只她没想到,在江惠宁被误诊为天花后,江允辙还能不惧风险亲自照料。
皇族多冷漠,他这般善良之人,属实难能可贵。
在他心中,总有比权力更加可贵的东西。
陆引章又道:“娘子定是猜想不到,阻止表弟靠近江小鸟一事中,谁闹腾得最厉害。”
“高贵妃?”苏晚栀挑眉。
“娘子简直料事如神!”陆引章眸光晶亮。
他嘟囔着,“也不知那高兰芝是如何想的,竟恨江小鸟到如此地步,不惜派人守在公主府,将表弟拒之门外。”
苏晚栀挽着他:“贵妃这么做,许是不愿连累他人也说不定。”
“高家人可没那般好心。”陆引章反驳。
对上晚栀眸子,他立马改口,“为夫觉得,娘子说得很有道理。”
苏晚栀莞尔勾唇,敛去眸中异样。
根据陆引章透露的只言片语,高贵妃自小对江惠宁非打即骂,反而对江允辙这个宿敌之子嘘寒问暖。
不少人猜测高兰芝是借江允辙来讨好皇帝争宠。
她却觉得不然。
想起当年狸猫换太子之事,她眯起的眼里浮过一抹暗光。
倘若高兰芝一心认为,自己的儿子被调换成了陆婉柔的女儿,所有蹊跷也变得合理起来。
然以皇帝对世家的忌惮,又怎会甘心主动托举高家子上位。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江惠宁与高兰芝模样都有些相似。
高兰芝却仍是这般被猪油蒙了心的样子,只有一种可能——
皇帝给她吃了一记定心丸,让她坚定认为江允辙就是自己所生。
如此既能通过稳住她来稳住高家,又可以捧陆婉柔上位,用已见没落之象的陆家和高家,来掣肘其他世家。
至于江允辙的生母是谁并不重要,只要是他的亲生血脉即可。
这般看来,换子局分明是由文周帝江辰译主导。
而陆婉柔将计就计,借机送走了自己的女儿。
“娘子可有累着?”陆引章拍拍自己的肩,“为夫后背宽实,正好可供娘子休憩。”
苏晚栀视线从来时路掠过,两人拢共走了不到一炷香时间,她便是再弱不禁风也不至于累着。
本想拒绝,但见男人一脸殷切,便由着他背了段路。
陆引章托着她的臀,绕了大段路,还特意从陆宁澈门前经过。
本想多炫耀炫耀自己跟娘子恩爱不可分,好叫小兔崽子知难而退。
结果压根没见着人。
回到兰苑才发现,某个不要脸的家伙已经不请自来。
只陆宁澈的脸色并不好看。
凑近了些才知道,是他那看起来柔弱的小姨子,将人拦在了门外。
“姐姐此刻不在,公子将猫儿交予我即可。”赫连诀抿唇轻笑,眼神纯善并无恶意。
陆宁澈却警觉的绷直了身体,从对方身上,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所谓乖巧柔弱,不过是达成目的的手段。
许是同类相斥,纵然眼前人是女子,他也有些不喜。
“落雪只跟嫂嫂和我亲。”他抚摸着怀中猫儿的背,“若不亲手交到嫂嫂手里,恕某难以放心。”
“是吗?”赫连诀笑了笑,朝落雪伸出手。
小家伙舔了舔他的手,半支起身子,就想挣脱陆宁澈的怀抱。
陆宁澈却似受到威胁般,托住猫儿的手用了些力。
吓得落雪惊叫了声:“喵嗷——”
赫连诀趁他松手之际,将小家伙捞进自己怀里,安抚的挠了挠它的下巴。
他故作可爱的歪了歪脑袋,一脸无辜的说:“它好像很喜欢我。”
陆宁澈面色黑沉,目光陡然变得阴鸷,吓得猫儿又往对方怀里钻了些。
他像受到了背叛,更有些难过。
落雪作为嫂嫂跟他之间的纽带,深受他喜爱和看重,如今却轻易投向一面之交的陌生人怀抱。
便好似他跟嫂嫂的联系被斩断,生成了一道将两人隔开的天堑。
这种滋味如挖心剜骨。
陆引章搂着晚栀,伸长了脖子看热闹。
就见男人红衣翩翩,少女娇俏柔弱。
端的是无比般配。
他眸光大亮:“娘子有没有觉得,小姨子跟咱弟弟也挺配。”
若真能拉成一对郎配,他跟娘子之间的阻碍不就迎刃而解?
陆宁澈那小犊子懂什么爱,不过是跟他争宠抢惯了,才对娘子产生不伦觊觎。
有着如此想法的他,忽略了某人的偏执与病态。
他声音不小,对峙的二人自然听得清楚。
陆宁澈瞥他一眼:“大哥休要胡说!”
怒斥一句,他委屈看向晚栀,“嫂嫂。”
“姐姐。”
却见赫连诀压低了眉眼,表情与他如出一辙。
苏晚栀蹙眉,从他身侧擦肩而过:“落雪既已送归,小叔也该离开。”
陆宁澈面色苍白了些:“嫂嫂……”
痛苦失落的样子,看得陆引章都不禁有些可怜他。
“乖,回去洗洗早点睡,没事儿别瞎掺和大人的事。”男人拍拍他的肩,嘚瑟的进了门。
赫连诀盯着他,唇边挂着抹分不出意味的笑。
陆宁澈深深看了他一眼,拂袖离去。
因着别庄的事,嫂嫂仍对他心有芥蒂,他不能操之过急。
可一旦隐忍过头,爆发起来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
夜里,陆引章被太师派人叫走。
苏晚栀沐浴过后正要休息,却见披散长发仍是娉婷少女装束的赫连诀已在床榻躺好。
“为主子暖床是奴的本分。”他红着脸掀开薄被一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