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所谓共感,享受还是疼痛

作品:《她媚骨酥软,满京权贵摇尾求怜

    “教训个人罢了。”


    苏晚栀漫不经心的说。


    “谁敢惹小栀儿?”朱厌定定瞧着她。


    她勾唇:“北漠五皇子赫连苍。”


    朱厌来了兴趣:“是断胳膊断腿,还是要他有来无回?”


    一谈到杀人之事,他便止不住兴奋。


    不问缘由,是他跟晚栀多年间养成的默契。


    苏晚栀撩起眼尾:“在北漠境内动手就行,能伤他到什么程度,全看姑姑手底下人的本事。”


    “不愧是为师的小心肝。”朱厌将她拽进怀里,狐狸眼弯成细缝,“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竟连他在北漠有人可动用都知晓。


    苏晚栀揣着明白装糊涂:“栀儿可记得姑姑亲口说过,最亲近之人没有任何秘密。”


    挽玉阁暗中为大雍帝王所用,类似于在外培养的影卫势力。


    若是集刺探消息与私下除敌于一体,没道理不在北漠设桩。


    就像龙影所查到的,赫连苍在大雍也安排了人一样。


    若不是为了寻找赫连诀,那些埋藏很深的钉子恐怕还没那么好找。


    她不过随口试探,男人却没半点隐藏。


    仿佛她真的是他最信任之人。


    捧着朱厌令人叹为观止的妖孽脸,苏晚栀亲密贴近鼻尖在他侧脸轻蹭。


    带着娇嗲的气音撒娇:“徒儿就这点要求,姑姑可不能拒绝。”


    朱厌按住她的腰,将她搂得死紧,辗转在她耳垂声音沙哑:“为师何曾拒绝过小栀儿。”


    似乎从两人第一天见面起,他就从未对她说过一个“不”字。


    相处这么多年,他又如何不清楚,小家伙走的每一步棋都有自己的用意。


    他若调动在北漠的暗桩,引起赫连苍警觉,他势必会花费时间清理大雍的奸细。


    小栀儿分明是想利用他的人牵制赫连苍。


    然后呢?


    让赫连苍无暇顾及那小子,以给他喘息之机?


    想到赫连诀,他眼里划过一抹嫌弃。


    这么个废物点心,等他成长起来,黄花菜都要凉了。


    总之,他绝不愿意承认是担心有赫连诀这么个嫩草对比,而让小栀儿觉得他太老难以下口。


    苏晚栀迎上他眼中毫无保留的宠溺,挪动腰身掌心朝下按在他腿上:“姑姑这般宠栀儿,栀儿如何不爱。”


    朱厌眼中情绪灼灼,却兀的拧眉溢出一声痛呼。


    轻轻将她推出怀抱后起身:“好了,小栀儿该忙了。”


    “看来姑姑仍未准备好。”苏晚栀挑挑眉,揶揄的瞧着他腿间。


    朱厌整理好衣袍,内息下沉稳住疼痛:“跟小心肝的交流,为师珍惜得紧,岂能浪费在这种地方。”


    便宜了某个人实在不划算。


    再说,两人之间的共感又不是只他能传给对方。


    要是傅云鹤那该死的家伙在关键时候闹腾出什么幺蛾子,自己在小家伙心里的形象岂不是要被毁灭个彻底。


    等出了门,他才揉了揉刺痛的腿。


    苏晚栀收起笑容,杏眼里多了抹狐疑。


    方才自己可没用力,男人却像是受了重伤般。


    但他身上分明没有任何血腥味。


    且凭朱厌的性子,真若是身上有伤,必然要在她面前装可怜一番。


    她压下心头的疑惑,带着赫连诀回了太师府。


    太子府。


    许是因为百毒不侵的药人体质,傅云鹤断了根骨头的左手,即便没有用药也愈合得比普通人快。


    朱厌去找晚栀时,他正微倾着身体执笔练习书法。


    然他享受的平静却被体内汹涌的异样打乱。


    伏在案前缓和凌乱的呼吸,刚要下笔的狼毫晕开一片墨色,毁了幅极好的字。


    “傅、红、缨。”咬牙切齿挤出几个字,他清隽的面容有片刻的狰狞。


    手中笔杆被捏成两段,周身如凛冬腊月突然呼啸起寒风。


    随着漆黑瞳色越加深沉,他勾起一抹冷笑,半截笔杆狠狠戳向自己大腿。


    距离那个位置不过半寸之远。


    虽不致命,以他动手的狠绝却能浇熄麻烦的野火。


    重新换了副纸,他换了只狼毫挥墨。


    不知练了几幅帖子,房门被敲响。


    “进来。”他头也不抬。


    门推开又关合,进来的是江允辙明面上的贴身护卫。


    一枚蝴蝶镖在空中旋转几圈,削断了他手中的笔,直直嵌进身后的墙上。


    傅云鹤轻嗤了声,扔掉断笔,又从架上拿了一支。


    “傅红缨,你也就这点出息。”他声音冷冽。


    易容潜入太子府的朱厌挑眉:“靠伤害自己来抑制人家的行动,哥哥也不见得多有出息。”


    害得他差点在小家伙面前丢脸。


    他上前掀起男人刚写好的字,漫不经心一条一条撕着玩,狐狸眼中杀意不减。


    傅云鹤也不恼:“她在你心里竟这般重要,让你对自己的同胞亲哥哥都能产生杀意?”


    泉水般清冽的声音里,带着丝疑惑和费解。


    朱厌紧盯他的眸子:“那是因为哥哥不知何为灵魂共鸣。”


    说完他收回视线,好意提醒,“对她少些好奇,不然我怕哥哥也弥足深陷。”


    “凭她?”傅云鹤不屑。


    “凭她。”朱厌笑了笑。


    两兄弟互相盯着彼此,一个紧锁眉头,一个满脸轻佻。


    傅云鹤面无表情:“若早知你会掉进温柔乡里,当初我绝不会相让。”


    两人幼时落到药王谷谷主练长川手里,同时被作为药人培养。


    他们同样根骨极佳,小小年纪便修得非凡武艺。


    直到十岁那年皇帝亲自前来挑暗卫,却只需一个优秀者。


    本来被挑中的是傅云鹤。


    只他不想手足相残,选择自废根骨,任由弟弟被皇帝带走。


    自己从此成为无法习武的废人,留在练长川身边供他以身育毒。


    “哥哥以为旧事重提,我就会心存感激?”朱厌眼中泛起怨恨,又乍然随风消散。


    地狱般的训练生不如死,他用尽手段才爬到今天的位置。


    可正因为二人之间奇特的联系,知道自己所受的苦痛,哥哥也感同身受,他便恨不起来。


    在那些毒物摧残的作用下,傅云鹤身体的疼痛感知能力被摧毁。


    就像一具行尸走肉。


    唯独能凭借共感体验到他的任何情绪。


    所以这无良的家伙在自残的时候,受伤的只会是他而已。


    傅云鹤面不改色转移话题:“人没有消息,东西呢?”


    “在宫里。”朱厌撇嘴。


    他打量了眼前的冰山脸一眼,心里为自己的性福暗自着急。


    再在紧要时刻突然来那么一下,他都怕自己产生心理阴影再也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