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我说,小夫人瞒着你养外室了
作品:《她媚骨酥软,满京权贵摇尾求怜》 傅云鹤强撑着身子,摆了摆手:“只是突感不适,微臣回去歇息即可。”
江允辙想要过来搀扶:“还是请太医来看看。”
“不过是旧疾又犯,请殿下准许微臣先退下。”傅云鹤躬身行礼。
他白皙的脸通红一片,冷然自若的厌世眼光泽洇漾,倒让他多了几分冷艳感。
当着江允辙的面,他此刻也不敢直起身体,只怕某个地方太过有存在感,让人误以为自己是有什么特殊癖好的衣冠禽兽。
真若如此,他清风朗月的形象都要跌毁进泥地里。
江允辙观他表情,只觉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见他一再拒绝也不好强求,便点头温声应允:“你先回去歇着,有事我们明日再议。”
“傅大人都年近三十了,莫不是憋出了什么疾病?”
“很有可能。”
侍卫小声议论。
江允辙轻咳一声提醒。
两人立刻站直身体,不敢再发一言。
回到房间的傅云鹤,立刻命人打了冷水,他褪去衣衫踏进木桶,任水没过胸膛。
他身体谈不上健壮,更无法用瘦削来形容,宽肩窄腰恰到好处。
和那些练武之人不同,他身上肌肉并不明显,胜在肌肤紧实有线条感。
冰凉的水削减不了上下翻涌的躁动,他冷戾的脸绷紧而更显生人勿近,眉宇间流转着些许无奈和愠怒。
好似燃烧着水浇不灭的火,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腰下往四处蔓延。
连带着尾椎骨都像是被扎了一针软筋散。
搁在桶壁的手指尖用力到泛白,几乎要将木桶捏碎。
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瞳孔中泛着抹猩红。
水煮蒸笼,烈火烹油。
右手落在水中又抬起,最终没触向阵眼中心。
他生生忍了过去,直到整个人在木桶中卸力。
“傅红缨你个随时随地发情的牲口!”
他愤而拧眉,一掌拍在水面,激起浪花朵朵。
接下来的一周里,苏晚栀时不时会往玄柳巷去上一趟,刚开始还会寻个理由,后边索性借口也不找。
对身后跟踪的人浑不在意。
闻着味而来的狼犬,在没得到想要的东西之前,又怎会轻易撤离。
同赫连苍一起的陆引章,闷头灌了一杯酒,俊脸笼罩着层郁闷。
“贤弟这是受何事困扰?”赫连苍撩了撩眼皮。
陆引章长吁短叹,晃了晃手里的酒杯:“你这没媳妇的独身汉,说了你也不懂。”
赫连苍嘴角抽了抽,他凛目挑眉,不是第一次觉得眼前人欠扁。
“贤弟是为小夫人最近的冷淡而胸闷气短吧?”
他抿了口酒,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陆引章抬头,满脸警惕:“你怎么知道?”
他心想,这卷毛羊不会禽兽到偷窥他和娘子的闺房之乐吧?
赫连苍轻笑了声,避开他的问题,反问道:“小夫人这几日可是经常外出不见人影?”
“你懂什么,那是娘子在为我陆家生意操心。”陆引章白了他一眼,“爷心疼娘子都来不及。”
想离间他跟娘子的关系?
没门没窗连洞都不给他留。
赫连苍啧了声:“贤弟这几日难道没感觉到小夫人态度上的敷衍?”
见对方无动于衷,他又添油加醋,“男人眠花问柳顾不得家中妻小,反之女人亦如是。”
陆引章怒气冲冲摔了酒杯,猛拍桌子站起身来指着他冷斥:“赫连苍你到底什么意思?!”
赫连苍轮廓深邃的脸依然挂着玩味神色:“贤弟消消气。”
等男人压下气闷重新坐回座位。
他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笑得没心没肺:“我说,小夫人瞒着你养外室了。”
养外室了,养外室了,养外室了……
几个字不断在耳畔荡起回应,陆引章瞳孔放大,拔出腰间长剑隔桌指向对面:“你再若胡说八道,休怪爷当场让你去见阎王!”
守在一边的护卫见他突然动武,立刻对他拔刀相向。
赫连苍挥挥手示意几人退下,直直看向一脸怒容的人:“是与不是,一看便知。”
陆引章冷哼:“爷拿你当朋友,你却极尽挑拨之事,既如此,你我从此割袍断义不再是兄弟。”
他以剑割袖一片丢向对方,转身就要离开。
内心诽谤,他怀疑谁都不会怀疑娘子。
妄想挑拨他跟娘子关系的,都当坏人处理。
没当场给这卷毛羊一剑都算他陆引章大气。
他刚走到门口,身后又传来赫连苍的声音:“贤弟敢不敢与小王赌上一把,若小夫人未曾养外室,我输贤弟一千金。”
陆引章止住脚步:“你别不认账就行。”
娘子爱他爱得不可自拔,怎会像这厮所说背叛自己。
对娘子他有那个自信。
到时候得了这一千金献给娘子,娘子定会高兴得抱着他亲。
左思右想这都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然当他被赫连苍带到玄柳巷,看到停在巷子外的马车时,他高高抬起的下巴往下缩了缩。
马车可能认错,候在车旁的小丫鬟和两个护院,他却不可能认错。
这玄柳巷他从前听狐朋狗友说过,许多官大人都爱将外室养在里头。
就算娘子在这里又怎样,也可能是为了别的事。
他在心里自我安慰。
可如果真撞见那一幕,他又该如何面对娘子?
眼里划过一丝慌乱,他往后退了退,朝身旁的人挥手:“不赌了不赌了,爷突然想起来还有别的事。”
城南富荣街的蝴蝶酥很得娘子喜爱,他正好有空去那瞧瞧。
“赌约已经生效,想走可由不得贤弟。”赫连苍将他往前一推。
他几个踉跄出现在马车旁。
看见他的弄影心里一惊,拔高了声音:“姑爷,您怎么来了!”
小丫头又故意行了个礼,喊得很是大声:“姑爷好!”
言一言二立马跟腔,那叫一个中气十足:“姑爷好!”
巷子里都能听见几人的回音。
“爷又没聋,你们这般大声作甚?”陆引章掏了掏耳朵,他眼里黯然几分,“娘子也在这里?”
三人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在!”
“哦。”陆引章往回走,“听到没,爷的娘子并不在这里。”
赫连苍盯着自欺欺人的他,笑眯眯的说:“在不在,进去瞧瞧便知。”
说着,便用力拽着男人胳膊,将他带去巷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