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小姐那外室闹着要见您

作品:《她媚骨酥软,满京权贵摇尾求怜

    她话音刚落,女孩们欢呼雀跃,像是亲自在战场上打了场胜仗。


    苏晚栀挑了挑眉头:“裴公子,请。”


    裴砚安默念品味她方才脱口而出的作品,慢慢从惊艳中回神,耳面泛起羞愧晕红。


    十步成三诗,句句皆上等。


    思及先前想法,倒显得他夜郎自大。


    接了一首后,他再次欠身:“姑娘珠玉在前,裴某甘拜下风。”


    “对方命题,岂知不是早有准备。”有人提出质疑。


    他刚说完,就被陆引章按在地上,捏着拳头威胁:“敢质疑爷的娘子,你不想活了?”


    其他想要附和的人咽了咽口水,离二人远了些。


    苏晚栀嗤笑:“若有不服,再战便是。”


    陆宁澈望向她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痴迷。


    自信披身的嫂嫂,仿佛绽放着云层遮掩不住的万丈光芒,令他的心鼓噪难宁。


    真想将嫂嫂藏起来,藏到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


    江允辙跟傅云鹤并未上前,而是站在廊亭里陪同赫连苍。


    “小夫人当真是胆魄与文才兼得。”赫连苍倚在栏杆前,“若生在草原,必能入主王府。”


    他看向身侧的人,“殿下心目中的太子妃,是否也如小夫人这般迷人?”


    唇边噙着的笑容里含着丝深意。


    廊亭距离水渠不远,两人都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自然将那边的动静听得清楚。


    江允辙不着痕迹收回视线,俊容温润儒雅:“家国大事在前,儿女私情为后。”


    只有他自己知晓,心中难掩意动。


    若表嫂能成为自己的太子妃,他大概说不出拒绝的话。


    奈何相逢太晚,相知太迟。


    如今纠葛却是孽缘开始,他如何能做抢占兄妻之事。


    内疚与不舍交织,如烈火炙魂,煎熬不尽。


    “太子殿下实乃我辈楷模。”赫连苍轻声笑了笑。


    一双鹰眼将人群中娇艳耀目的女孩锁定。


    草原上的规矩,向来是谁能抢到便归谁。


    女人也一样。


    傅云鹤站在一旁,靠在栏杆旁闭目假寐,掀眸扫过赫苍势在必得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


    那女人可不是好惹的家伙。


    能将傅红缨拿捏在手,让他对自己这个同胞双生的哥哥动杀心。


    世上除了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想起女人连讥带嘲舌灿莲花的模样,那晚身上沉下的燥热蓦地涌出,他垂在身侧的手捏紧了袖子。


    若是除掉她,他们兄弟二人势必会反目成仇。


    若是不除,自己的计划或会受到影响。


    最重要的是,他实在厌恶情欲不受掌控的自己。


    杀与不杀的念头不断纠结。


    正如他对她的好奇与嫌恶。


    交织的矛盾将内心占据。


    好像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理智失去了平衡,他并不喜欢这种受人挟制的感觉。


    女人果然是麻烦,他心想。


    有苏晚栀开了个好头,女孩们如士气大振的兵将一般,胸有成竹出口成诗,跟那些受过学院教育的秀才相比毫不逊色。


    几位大儒当场被请了来,与太子一同评判。


    由于好句频出,原先决定刊选入诗集的十首增至二十。


    其中大半来自于这帮镇定自若的女孩们。


    思及苏晚栀的话,江惠宁拽着那记录使的袖子:“咱们有名有姓,你切不可区别对待。若叫本公主不满,且小心你项上人头不保。”


    “奴才遵命,遵命。”


    瞧着她为自己争取,贵女们涌上前同她说着话,哪有先前尊敬中满带畏惧的模样。


    什么骄奢淫逸,杀人如麻。


    偌大公主府连面首都不见一个,谈何骄奢淫逸?


    她们也未见得殿下害过谁性命,谈何杀人如麻?


    恶语中伤,毁人不倦罢了。


    苏晚栀同高雅馨同坐亭中。


    “雅馨文采斐然。”她道。


    高雅馨眉眼生花:“晚栀也不赖。”


    话里多了丝温婉之外的俏皮。


    “玉漱公主在时,男女同场吟诗作对未有拘节,诗集常见女子佳作。”她嘴角微垂,叹息一声,语气似有遗憾。


    苏晚栀蹙眉:“只可惜生不逢时,没能亲眼见到这般奇女子。”


    高雅馨眸光潋滟:“晚栀也知道她?”


    苏晚栀颔首:“她不该被遗忘。”


    玉漱乃前朝长公主,是当今皇帝的长姐,文能浓墨,武能挥刀,不输于任何一位皇子。


    却暴毙于一场恶疾。


    史书上有关于她,也只留下身份介绍的寥寥数语,以及一些子虚乌有的污名。


    历史由胜利者书写,失败者不见其名。


    她想,这位不让须眉的巾帼,或也曾想谋划过那个位置。


    只是受限于人,被害致死。


    如今过去多年,其中真相如何已不得而知。


    但她的遗志,未必不能重启。


    苏晚栀直视高雅馨:“若有朝一日……”


    她语焉未尽。


    高雅馨望进她漆瞳里仿佛燃烧着灼灼星火的野望,皎白面上露出一抹错愕。


    怔愣一瞬,她宛然轻笑:“若有朝一日。”


    无言的默契在二人间流淌。


    一旁的高若依没明白两人在打什么哑谜,她只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想不通便决定不想。


    诗会结束,陆引章牵着苏晚栀回到府里。


    进入兰苑,将她拉入里屋,便从袖子里掏出一幅墨宝。


    “娘子,快瞧瞧为夫准备的诗。”男人洋洋得意,似在炫耀。


    苏晚栀将诗摊开,一字一句轻声念出,眉宇竟是喜爱之情:“这是夫君作的?”


    陆引章表情凝滞了下,他眼神飘忽含糊其辞:“差不多吧。”


    反正精华都来自于他,其他人也就是帮着换了件好看的衣服而已。


    所以说是他作的也没错。


    他心安理得的受着娘子的夸赞跟奖励,匆匆将那幅字拍在一边的桌上,就火急火燎的将人扛到榻上。


    “小娘子,只有从了本大王,才能救你夫君。”


    他捏着嗓子扮演起山大王,挑起女孩的下巴,笑得一脸邪肆。


    苏晚栀颤抖着身子装害怕配合:“只要大王放了我夫君,妾身什么都愿意做。”


    陆引章越发兴奋,俯下身子亲吻着她。


    大掌捞住半轮明月。


    长指轻撩长裙小衣。


    外面却传来弄影焦急的声音:“小姐,别庄出事了。”


    男人要跟着被她找借口打发:“许是木棉出了问题,夫君明日与赫连皇子有约,还是先留在家中。至于安全,有言一言二跟着呢。”


    “怎么回事?”登上马车,苏晚栀便问。


    弄影红着脸压低声音:“是小姐养在巷子里的外室,正闹腾着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