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他总温柔似春风
作品:《她媚骨酥软,满京权贵摇尾求怜》 苏晚栀紧跟着他:“我不明白傅先生的意思。”
她手里拿着下意识接过的药碗,怕里面的汤药洒了,脚步自然慢了些。
不等她面上疑惑消去,就发现门已从外面反锁。
“放我出去!”她声音里带着怒意,“傅云鹤,你放我出去!夫君若知晓不会放过你的!”
她表现得焦急,面色却异常平静,仿佛对男人的所作所为早有预料。
江允辙身体里的毒就要控制不住,作为他身边的第一谋士,傅云鹤自然焦头烂额。
为了不叫主子毒发身亡,这家伙竟剑走偏锋。
她嗅了嗅碗里的药,轻易辨认出其出自朱厌之手。
便宜师父配药下手猛烈,可不是一般医师所能比。
以毒制毒,可是他信手拈来的法子。
这药虽然可以暂时抑制江允辙体内淫毒,却也会在一段时间内导致他身体虚弱不能用武。
能让大名鼎鼎的九鸢出手,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
便宜师父与太子府是有什么交易?
她靠近床帏,替江允辙把了把脉。
床上的人乌发散乱,眉眼温润如旧。
许是先前挣扎过,身上的中衣有些许凌乱,露出小片白皙胸膛。
她曾经上手摸过,男人的肌肉并不健硕,如他人一般内敛。
舀起一勺汤药,慢慢灌进江允辙嘴里。
还剩了小半时,男人突然抬手将她手里的碗打翻。
因警惕而变得凌厉的瑞凤眼,在看清她模样后,只剩下一水的温和。
“是你?”
他面色几经变换,有惊讶疑惑,亦有掩藏不住的欣喜。
苏晚栀连忙起身,她作出受了惊吓的模样,双手垂在身侧抓紧了裙摆:“殿下终于醒了。”
江允辙靠在床上,虚弱开口:“表嫂怎会在这?”
若非体内痛苦如剜骨,他都要以为这只是自己一场虚梦。
“傅先生请我来照顾殿下。”苏晚栀皱着脸,眼眶微红。
脚步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像是在害怕他。
他眸中划过一抹受伤,唇角扯出艰难弧度:“表嫂还是尽快离府,我这里并无大碍。”
苏晚栀杏眼泪光闪烁,她愠怒埋怨:“傅先生他、他把门锁了。”
声音里还带着无措。
江允辙惊愕:“云鹤他怎能如此。”
他想要起身去喊人开门,却因余毒再次翻涌而摔下床榻。
“殿下!”苏晚栀怕他出事,伸手想要扶他。
却被他猛地捉住手腕扯进怀里。
迎面便撞进一双猩红失焦的凤眼。
江允辙盯着她楚楚面容,原本仅存的一丝理智,在触到她冰凉肌肤后彻底丢失。
他此时已变成了体内奇毒的傀儡。
只感觉身上似有烈焰在燃烧,而眼前人是熄灭那股烫灼痛楚的唯一解药。
“殿下你醒醒,你、别、别这样……”
药物发作时激发的身体潜力,让男人的臂膀如铁钳一般坚硬有力。
她奋力挣扎不脱,嘴里的呜咽被悉数吞没。
只余下这具身子娇颤的本能,逐渐失去反抗的力道。
江允辙细细推开她的齿关,失控掠夺她檀口小舌,紧箍在她腰间的手收拢,仿佛要将她挤碎进自己身体里。
她如若认命般闭上眼,两行清泪从眼角溢出。
晶莹被男人卷入舌尖,烫得他强吻的动作一顿。
江允辙迷蒙的凤眸扫开一点星光,他惊慌松开对女孩的禁锢,落地的手摸到瓷碗砸落的碎片,用力刺进自己大腿。
勉强找回清明的他大口喘息:“打晕我。”
他害怕自己成为不顾女孩意愿再次强迫她的禽兽。
苏晚栀受了惊吓般蜷缩在角落,她往后躲时,打翻了床边的香炉架子。
她好似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愣愣啜泣。
江允辙手里的瓷片又往肉里扎深了些,他仰起头避开她的视线,害怕她看到自己癫狂模样而又被吓到。
不舍的带了重音:“打晕孤,快!”
苏晚栀身体一震,手摸到滚落在地上的香炉,眸光凛了凛,扑上去就砸在他头上。
男人晕过去之前,给了她一个安抚鼓励的眼神。
他总是这样温柔,像一阵拂过山川的春风。
苏晚栀收起惶恐神色,盯着江允辙头上被自己砸过的地方。
涓涓冒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白皙的脸。
他温儒斯文依旧,嘴角还挂着抹释然的笑。
上前替他把了把脉,见他并无大碍,苏晚栀蹙起的眉头松展。
原本想要替他包扎一番。但想到自己如今该是慌张无措模样,便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她又看了眼晕过去的江允辙。
这样也好。
在知道她身份后,若扔做出那等强迫她的事,原本就已陷入内疚的男人恐怕这辈子都很难原谅自己。
但他身体里的毒,也等不了太多时间了。
屋里的动静突然消失,门外候着的人终是忍耐不住。
傅云鹤打开门,刚好与苏晚栀面对面。
女孩身上的衣衫已经整理好,只发髻微乱,娇艳明媚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她眼眶泛红,唇瓣微肿。
明如星子的杏眼燃烧着愤怒和仇恨。
傅云鹤招手让人进去扶起太子,他瞥了眼江允辙头上的鲜血和地上染红的铜兽香炉。
微微下敛的厌世眼里多了抹趣味:“你倒是心狠。”
苏晚栀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带着愤恨牟足了力道,打得他脸往一边偏去。
男人一丝不苟竖起的发丝也散落两缕。
傅云鹤舔了舔嘴角的一丝血迹,禁欲冷漠的男人,那张脸上显出几分和朱厌相似的妖冶。
苏晚栀冷眼扫过他的脸,提步欲要离开房间。
却在擦肩而过的一瞬间,被他拽住手腕。
傅云鹤将一张摊开的薄纸放在她手里。
上面是她标记的一些想要的地方。
除此之外,有人又添了笔墨,划分出更多田铺。
是补偿?还是封口费?
她眼里的光明晦不定,看眼前人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将纸张团成团拍进男人胸膛,她兀的咧开嘴角:“傅云鹤,你最好祈祷将来别落在我手上。”
转身离开之际,身后传来男人凉薄的声音。
“傅某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却不曾想,竟一语成谶。
傍晚时分。
陆引章回府,像一只欢快的雀鸟朝晚栀扑过去时,发现了她的异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