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太子再次毒发?
作品:《她媚骨酥软,满京权贵摇尾求怜》 科举舞弊案终于有了结果,会试主考官及礼部多人打入大牢,牵扯到多方势力。
礼部尚书徐海清御下不严,被革职查办。
盛阳高家、炽北徐家与琅寰陆家并称大雍三大世族,座下势力囊括朝堂内外,盘根错节。
徐家,正是三皇子江延松的母家。
科举舞弊之事常有,历年都被捂得严实,谁也没想到今年会折在一个瘦弱的书生手里。
主导者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能弃车保帅,把江延松从中摘了出来。
但此番也叫如断臂膀的徐家,能够安分守己一段时日。
皇帝盛怒之下,找了个错处惩罚三子江延松禁足三月,也算是对徐家的警告。
除此之外,废太子江允辙重回储君位。
原本如浑水的局势再次明朗起来,一些蠢蠢欲动想要向三皇子靠拢的朝臣立刻停下脚步。
众人心里跟明镜似的,龙储之争还没到结束的时候。
甫一下朝,大臣们纷纷围向江允辙,说着恭喜的话。
江允辙自始至终温润不变,谦恭知礼。
反观江延松铁青着脸,如丧考妣。
人群散去,他阔步走到男人面前,明知故问道:“大哥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江允辙抿唇:“风寒罢了,不劳三弟费心。”
江延松嘴角斜勾,靠近后压低声音:“这场游戏还没结束呢,大、哥。”
一声拖长尾音的“大哥”里,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江允辙神色不变:“孤等三弟出关再论。”
“少在本宫面前得意。”江延松气急败坏拂袖而去。
江允辙敛眸,回到太子府后,强撑的身体才微微佝偻。
“殿下!”护卫搀扶住他,“属下去请太医来。”
他摆摆手:“不必,孤休息片刻即可。”
回房后试着调养内息,体内淫毒却似万千蚂蚁随着血液流动,在皮肉里啃噬。
闭上眼,那日缠绵欢情爬满全身。
仿若一剂良药,能在片刻里压抑泛滥的毒性。
蒙着面纱的女人,意乱情迷的男人。
肢体缠抱,喘息难抑。
江允辙没有睁眼,他鬓角青丝已被汗水打湿,温雅文质的俊容交织着痛苦和欢愉。
梦里的场景从挽玉阁变成了他的太子府,他掀开了女人面纱,吻向她明艳动人的脸。
将她压在罗汉椅上沉沦不休。
清醒过来的江允辙半靠在床头,他盯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温柔的瑞凤眼里闪过挣扎和愧疚。
肖想不该肖想的人。
是亵渎。
是失礼。
是小人行径。
他不该如此,他不能如此。
一刻的不由己,换来的是沉甸甸的悔意。
“殿下。”门外护卫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沉默。
他整理好衣襟:“何事?”
护卫道:“禀殿下,陆公子和夫人同来求见殿下。”
江允辙看了眼狼藉的床铺,想到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面颊愈是滚烫。
“让管家奉茶好生招待,请表哥表嫂稍等片刻。”他吩咐。
又唤丫鬟叫了水来。
沐浴后换了衣裳,才前往会客厅。
他露面时,傅云鹤正与陆引章、苏晚栀喝茶聊天。
基本是陆引章在讲,其他二人在听。
“表弟,你可算来了。”陆引章闪身过去搂着他的肩。
身体的重量压得他微沉,止不住咳嗽起来。
傅云鹤连忙起身:“是又发作了?”
陆引章睁大眼:“表弟你可别被我一掌给拍死了。”
“夫君说的什么浑话。”苏晚栀几步上前,“殿下可是身体哪里不适?”
江允辙抬眸触到她眼里的关心,面上酡红加深,神色也有些不自然:“风寒入体罢了,不必担心。”
陆引章幽幽叹气:“习武之人哪那般容易染疾,表弟这阵子肯定是疏于炼体。”
为了不让他过多操心,两人都有意瞒着他。
只告诉他有毒师九鸢出手看诊。
故而他并不知江允辙体内余毒未消之事。
江允辙轻笑:“表哥说的是,怪我偷懒不勤。”
苏晚栀挽着陆引章的手臂,柔柔出声:“殿下身体抱恙合该好生静养,我与夫君便先回去,择日再来拜访。”
江允辙闻言,内心忽而生出股失落。
陆引章搭着他的肩:“表弟身体好着呢,过会儿喝几杯酒解解寒就是,说好了今天要为表弟庆祝不醉不归的。”
还没喝到表弟珍藏的那些好酒,他可舍不得走。
表弟都重新被封为太子了,一想到江延松那只烂木头气黑脸的样子,他就觉得怎么着也该好好庆祝庆祝。
傅云鹤拢了拢袖子:“园子里的花开得正艳,不如一道去看看热闹。”
陆引章扭着屁股撞了下他:“哎哟,老傅怎么也跟小姑娘家家似的,也喜欢那些花花草草的。”
回答他的是傅云鹤的经典冷眼。
就着蓝天艳阳、争春芳草,江允辙命人在花园备了桌宴席。
“怎么样表弟,烂木头今儿个在朝会上,被气得不轻吧?”陆引章给他斟满酒。
江允辙提起和煦的笑:“父皇禁了三弟三月的足。”
“该他丫的。”陆引章乐得开怀。
江允辙拿起酒正要喝,被苏晚栀阻止。
她起身倒了杯温水:“殿下风邪入体,不妨以茶代酒。”
“哪——”陆引章刚要开口。
她睇了眼过去,男人乖乖闭嘴。
江允辙接过她递来的杯子:“多谢表嫂。”
指尖碰触,玉杯晃荡。
心间涟漪泛泛,耳面热意灼灼。
苏晚栀装作没有注意到他面色变化,回了自己席位。
待到酒足饭饱,才斟酌开口:“其实今日来拜访殿下,是一事想与殿下相商。”
如同背景板不发一言的傅云鹤,眉头微拢望向她,冷淡的厌世眼里划过一抹精芒。
江允辙弯了弯凤眼:“表嫂何须与我客气。”
陆引章连连点头:“就是就是,都是一家人,不说那客气话,娘子你有啥直接跟表弟说就行。”
苏晚栀想了想,才开口:“我知大雍律例,官员犯罪抄家,府中财物一应收归国库。”
她顿了顿,“而其田宅地契,则由闲厩使处置变卖。”
傅云鹤凝视着她:“所以陆夫人是想打这些被查抄者的私产的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