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嫂嫂喜欢听话的宠物

作品:《她媚骨酥软,满京权贵摇尾求怜

    黑灯瞎火,一女两男。


    陆宁澈桃花眼带着几分哀怨:“嫂嫂。”


    铭钰的声音也自身后幽幽传来:“女菩萨。”


    苏晚栀黑了脸。


    嫂嫂个鬼,女菩萨个锤锤。


    她今天可还没干什么呢,就整得跟抓奸似的。


    要是她那个死鬼丈夫也在这时候跑回来,那可真就太热闹了。


    好歹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她淡定得很:“落雪夜半出逃,我不过是寻它来此,倒是小叔这么晚出现在兰苑附近,着实令人奇怪。”


    陆宁澈眸光微动,心虚一闪而过。


    他哪里敢说是因为在书院辗转难眠,连着几日梦里梦外都是嫂嫂,才在心中渴望的催促下赶着回来瞧瞧。


    可惜偷香窃玉的事还没开始,就在这里跟嫂嫂提前碰面。


    若是再晚上一些,嫂嫂就会将自己这个图谋不轨的采花贼抓个正着。


    这般想着,他反倒有些庆幸。


    只那个长相出众的和尚,实在碍眼的紧。


    “澈听说国师莅临府中,正好有一困惑难解,便前来叨扰求助。”


    他靠近几步,向铭钰欠身行礼,娃娃脸上酒窝深陷,笑容纯净而无害。


    什么驱邪镇妖,他从来不信。


    堂堂皇帝亲封国师,特地赶来太师府不说,还偏偏挑中嫂嫂临近的院子。


    所谓圣佛转世,只怕是色心未泯。


    若非如此,他又怎会匆匆忙忙赶回。


    抬眸之际,他眼中排斥清晰可见。


    铭钰无视他的厌恶,端着高深莫测神情,合掌于胸前:“阿弥陀佛。”


    面对他人时,可没有在她跟前的羞涩纯情。


    苏晚栀见二人一唱一和,装作困乏模样:“我便不打扰你们了。”


    她刚踏出一步,就听见一声猫叫。


    抬头就见落雪优雅的在院墙上踱步,嘴里还叼着块让她分外眼熟的红布——


    正是她贴身穿的肚兜小衣。


    纯白猫儿直直跳到陆宁澈怀里,放下嘴里的东西,就抬头冲他甜甜叫了一声:“喵~”


    这模样,俨然是在讨赏。


    陆宁澈俊脸上表情凝滞,耳面兀的绯红,都快跟他身上的长袍一个色系。


    他抬眸小心的觑了晚栀一眼,讪讪笑了笑:“嫂嫂,这……”


    怀里的猫和肚兜皆成了烫手山芋,拿也不是,丢也不是。


    落雪瞧见晚栀,欢欢喜喜的跳下来围着她打转,在她裙摆处贴贴蹭蹭。


    她将猫抱起,走到男人身前,秀眉紧蹙:“落雪顽劣,不懂人事,烦劳小叔将我的东西归还。”


    陆宁澈慌张将肚兜递来,羞赧敛眸不敢看手中之物,一派纯洁无辜模样。


    苏晚栀接过后,抱着落雪去往兰苑。


    夜风将她意味深长的话送到男人耳畔:“不听话的宠物,哪怕再可爱,也只有被丢弃的命。”


    陆宁澈身体微颤,见她又道了声“下不为例”,才松了口气。


    若落雪惹了嫂嫂厌恶,他哪里还有光明正大与嫂嫂接触的理由?


    他望着晚栀背影,眸光越发幽深。


    原来嫂嫂更喜欢听话的宠物。


    收回目光他看向铭钰:“澈有一事不明,还望国师大人替我解惑。”


    铭钰大大方方让他进屋:“施主请说。”


    陆宁澈进门在房间内打量一圈,没有见到任何异常,且除檀香外再未嗅到其他,紧绷的脸才有所缓和。


    他没什么敬意的弹了弹炉上三炷香,香灰随着他的动作洒落在案上。


    轻笑了声,他才道:“我闻佛曰‘淫心不除,尘不可出。纵有多智,禅定现前,如不断淫,必落魔道。’”


    “恕我愚钝,一直不懂其意,劳烦国师大人为我解惑。”


    他面上笑容璀璨,眼底含着深意。


    与其说是探寻真理,不如说是直白警告。


    铭钰下意识想捻佛珠,才想起手持已在那夜的激烈疯狂里断裂脱落,撒了一地的脆响淹没在撞击声里。


    他佛面庄严:“此话出自《大佛顶首楞严经》,意如其字表述,强调戒欲断淫罢了。”


    “多谢解答。”陆宁澈勾唇,“初见国师,未曾提前备礼,便以此言相送,还望不要嫌弃。”


    铭钰柳目清凌:“阿弥陀佛,贫僧愿与施主共勉之。”


    便如莲花清冷淡雅,犹带半寸锋芒。


    陆宁澈依稀记得上回偷听到,嫂嫂曾在出云寺修行十年,与这和尚岁岁相处同一屋檐。


    他此番入世,不知又与嫂嫂有几分关系。


    看似不争不抢无欲无求的和尚,实则要比他那个蠢哥哥难对付得多。


    不过几句话,他便已感受到对方的棘手程度之深。


    但现在他才是那个优势方。


    就算此人心怀不轨,也受出家人的戒律清规所缚,更何况他还是以佛子身份出任的大雍国师。


    不像自己,与嫂嫂同住一府,近水楼台先得月。


    他哼笑了声:“国师乃当今圣上钦点,若不谨言慎行,只怕会为整个出云寺招来杀身之祸。”


    铭钰拢眉:“多谢施主提点。”


    陆宁澈欲要出门之时,他念了声佛号后,道:“缘木求鱼,终不可得;执沙为油,徒劳身心。贫僧也赠施主一言——”


    “若欲强求,反失本心。”


    他盘腿坐在蒲团上,轻轻敲响木鱼。


    陆宁澈的脚步停了停,跨过门槛没再回头。


    见那两个碍眼的护院不在,他蹑步踏入兰苑,靠近晚栀房间的窗户。


    从怀中掏出随身携带的锦帕,他将其放在鼻间陶醉的嗅了嗅,这才动作轻柔的放回。


    一直待到快要天明,他深深看了眼闭合的窗户,眸中占有欲强烈。


    该是他的便是他的,谈何强求。


    这三天里,晚栀没再继续给陆向钦下药,夜里总算能睡个好觉的他,对铭钰的本事深信不疑。


    听闻铭钰要回国师府,他还有些不舍,生怕佛子离开后他又遭邪祟折磨。


    对此,苏晚栀但笑不语。


    铭钰离开的时候,萧云也扮作禁卫混在护送他的队伍里。


    这件事必然瞒不过皇帝的眼睛。


    苏晚栀要的便是这个效果。


    江允辙一旦将那张血书呈上去,萧云可就成了关键的人证。


    因此知晓这个的皇帝,对萧云留在国师府的事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转眼便到会试日的头一天,陆引章也提前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