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小叔子的绿茶演技
作品:《她媚骨酥软,满京权贵摇尾求怜》 和陆引章一样常穿红袍的男人,今儿却反常的换了件绿色交领。
长发从鬓边两侧各取一缕,勾至脑后以莲花发扣包裹。
和平日里肖似于哥哥的少年意气相比,更显出几分书生的文弱。
由于弄影跟王嬷嬷都没有养猫经验,落雪又与二人比较生疏。
晚栀又要去山上参加祭礼。
陆宁澈毛遂自荐来照顾猫儿两天,这才获得了进出她院落不必通传的奖励。
男人笑得颊侧酒窝凹陷,一对虎牙若隐若现:“澈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不乐意为人者,却想当一只畜……宠物。”
话到嘴边的“畜生”二字,在见到晚栀对怀中猫儿的喜欢后,顿时换了其他形容词。
陆引章猛地窜起身,恶狠狠盯着他:“爷想说什么,关你屁事?!你个虚伪的学人精赶紧给爷有多远滚多远!”
他就没有一天不讨厌这个一脸假笑的家伙。
看他成天笑嘻嘻的样子,陆引章真想冲上去撕烂了他的嘴。
陆宁澈犹豫的看了眼手里的琉璃罐,望向竹椅上的人:“也不知澈做错了何事,竟令大哥如此生气。”
“澈不过是想将母亲亲自为落雪做的零嘴送予嫂嫂而已。”
他收起面上笑容,沁着委屈的桃花眼里,掺杂了一丝显而易见的深情。
小毒蛇的掠夺欲,已经从暗地转到明面,连加以掩饰都不愿。
苏晚栀抱着猫起身:“陆大少若是容不下人,我们出去便是。”
陆引章似被扎破的皮球:“娘子,我、我没有。”
他勾了勾眼前人的衣袖,黯然憔悴的脸垮了下来,哪有刚才面向陆宁澈时的盛气凌人。
苏晚栀走向陆宁澈,怀里的猫看见熟悉的人,直往男人胸前拱,吐着舌头去舔他手里的罐子。
“还真是只小馋猫。”她轻柔的点了点落雪的鼻尖。
陆宁澈含情脉脉望着她:“在嫂嫂这里,它越发活泼了,可见对新主人甚是满意。”
晚栀盯着猫看,他则盯着晚栀瞧。
两人一个风度翩翩,一个明艳娇媚。
翠色长袍,与碧青裙衫,端的是一眼的相配。
陆引章心里一阵怅惘过后,便是心爱之人将要被抢走的恐慌。
他突然想起那时女孩在洞房夜,唤陆宁澈的那一声夫君。
娘子会不会已经在心底后悔,觉得当初嫁的人不是他就好了?
他垂下眸子,眼泪不争气的划过脸庞。
都是他的错,是他再次让娘子失望了。
他没有抬头,怕自己狼狈的样子落在陆宁澈那个王八羔子眼里,叫自己被看了笑话。
“娘子,表弟找我有些事,我先出去了。”
随口扯谎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捏着袍角。
没有得到关注的他难过落跑,到了院外才停下脚步。
靠着冰冷的墙壁,兀自舔舐伤口。
屋里的陆宁澈从罐子里拿出小鱼干喂猫,他迟疑的问:“大哥他……”
欲言又止。
顿了顿后才说,“若是大哥惹嫂嫂生气,就让澈替他给嫂嫂赔个不是。”
苏晚栀等落雪吃完鱼干,这才抬头挑了挑眼尾:“我以为小叔跟夫君向来不合。”
陆宁澈嘴角的笑含着抹苦涩:“因为嫡母的事,大哥自小对我和母亲误会颇深。”
“原来如此。”苏晚栀点头。
她疑惑盯着男人嘴角:“你的伤还好吧?”
陆宁澈摸了摸脸,偏头避开她视线,似乎不想叫她看到自己不完美的地方。
他摇摇头:“大哥也不是故意的。”
苏晚栀抿唇:“夫君总是这般孩子气。”
想知道男人这是唱的哪一出,她抱着猫远离小段距离,又恢复往日对他的疏远。
仿佛刚才只不过是用来气自己夫君的一场戏。
男人眸光沉了沉,很快恢复一贯的讨喜笑容。
将手里的罐子合上后交给弄影。
而后走到她面前,双手作揖,朝她深深鞠了一躬。
“小叔这又是作何?”苏晚栀诧异出声。
陆宁澈桃花眼望向她时总含着脉脉深情:“小子鲁莽,之前因与大哥置气,才无心冒犯了嫂嫂,还请嫂嫂原谅则个。”
苏晚栀了然,他竟是打的趁机消除二人间隔阂的主意。
她爱不释手的揉了揉落雪的脑袋,无甚在意的说:“不足挂齿的事,我早已忘记。”
陆宁澈又道:“澈还有一事相求。”
苏晚栀轻启齿关:“你说。”
男人盯着她水润饱满的红唇,微敛的瞳孔藏去一抹欲色:“希望嫂嫂能给予澈时常来看落雪的机会。”
她眼梢带笑:“看得出来小叔也是爱猫之人,我又怎好拒绝。”
“小叔若是想落雪了,让弄影将它送去溪园便是。”
顾忌着男女大防,她自然不可做那引狼入室之事。
陆宁澈没在得寸进尺,躬身:“多谢嫂嫂怜澈爱宠之心。”
没再刻意拉近二人距离,含笑站在一边,欣赏她和猫儿嬉玩。
看上去彬彬有礼,很难让人兴起排斥。
多待了段时间,他才向晚栀告辞。
苏晚栀看着他颀长背影,摸着怀里的猫敛眸笑了笑:“有的人跟咱们落雪一样精明,你说是不是呀?”
她挑着猫下巴挠了挠。
从令人反感的侵略性进攻,调转为迂回战术。
以猫做借口,想要在她和陆引章吵架之际趁虚而入。
呐——
要不要给他更进一步的机会呢?
落雪藏起爪子的肉垫碰了碰她的下巴:“喵呜~”
像是在给原主子求一个机会。
她不禁噗嗤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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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陆宁澈刚走至拐角,就被陆引章拽紧衣领按在墙上,另一只手捏着拳头正对着他的脸高高举起。
“爷警告你,离娘子远点!”
他双眼通红,目眦欲裂叫嚣着自己的怒火。
好似只要被禁锢的人敢说一个不字,就会被他一拳砸进墙壁。
陆宁澈真真切切在他身上感知到了杀气。
他却如同早有预料般,扬起灿烂笑容的脸上不见半分惧意。
拍了拍揪拽自己衣领的手,他懒懒掀起眼皮:“只要大哥愿意,自然能够随时要了我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