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哑尼姑,神秘人

作品:《她媚骨酥软,满京权贵摇尾求怜

    正当苏晚栀思考要不要将树枝捅进去,逼里面的人现形时,那人直接从缝隙里钻了出来。


    是个穿着灰色僧袍的尼姑。


    她抱头蜷缩在地,身上衣服破损到几乎难以蔽体,暴露在外的皮肤能看到大片大片灼伤痕迹。


    “你是谁?”苏晚栀眯着眼,谨慎往后退了两步,手里长枝捏紧,只要她敢有异动,就会化作武器直刺她死穴。


    出云寺乃佛门清静之地,除禁卫军佩刀而入外,其他人基本都是空手上山。


    也只有几个皇子在腰间挂了不显眼的匕首。


    江允辙的那把,就被她当成了用来打草惊蛇的石头,吓得那伪装成禁卫的死士当场露出马脚。


    那尼姑浑身颤抖,十分惊恐的样子,不敢抬头。


    她嘴里发出含糊的:“啊啊-啊---”


    连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清楚。


    然此般表现,焉知不是故意示弱的手段。


    仔细盯着她的苏晚栀忽然一愣,在她合拢的指缝间看到了一块熟悉布料。


    她抬脚踢飞一块石子击向面前的尼姑,此人一点防备没有,被击中穴位的她仰面倒地不能动弹。


    也叫苏晚栀看清了她满面疮痍的脸。


    显然跟她身上的伤一样,都是火烧留下的丑陋伤疤。


    晚栀夺走她手里的布料,想起跌落山谷被陆引章背回的陆向钦。


    跟着去瞧她那位公公伤势时,她就发现其衣物上有破损,只是当时并未起疑。


    觉得是跌落时被树枝划破。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这布料又是你从何得来?”她蹲身在尼姑面前,掐住她的脖子,并没有用力。


    被点了穴的人身体不能动,嘴里仍只能发出短促的音调。


    苏晚栀又问:“你不会说话?”


    女人眨眼表示回应。


    还是个哑尼姑。


    苏晚栀看了下周围,她正在苦坨山半山腰处,距离出云寺和掩月庵都不远。


    想了想,她纵身将人提起,从小路去了铭钰后山居所。


    这里设有迷踪阵,外人很难踏入,是个用来审讯盘问的好去处。


    男人约莫在前寺,木屋空无一人。


    她熟练找到屋里的备用药箱,先替女人简单处理了下身上的伤。


    刚才她摸过脉,此人并无内力,对她没什么威胁。


    但她仍没有轻易替女人解穴。


    “眨眼作答,确定眨一次,否认两次。”她盯着女人。


    女人眨眼。


    她看向手里的布料:“你见到了这块衣料的主人?”


    回答她的是一次眨眼。


    “它是你捡的?”


    两次眨眼。


    “你们有过拉扯?”


    眨眼一次。


    “你昨夜去过出云寺?”


    眨眼一次。


    “你是掩月庵的尼姑?”


    女人眨了下眼。


    苏晚栀没再问下去,祭礼当天出云寺戒备森严,但防控主要集中在后舍。


    况且百密尚有一疏,又有人趁夜烧山放火,前院僧人救火心切,防守出差错也正常。


    不然那个被她打晕的尼姑也不会出现在后山。


    说是钦慕于佛子才起了坏心,安知不是有人背后作梗?


    将线索串连,苏晚栀心里已经有了初步判断。


    陆向钦半夜看见眼前的哑尼姑这才追出寺外,他因不熟悉山路,所以在拉扯间被女人挣脱,自己也脚滑摔下山伤了腿。


    追着逃跑刺客而去的陆引章,正巧碰见不良于行的他,便在抓住刺客后将他也背了回来。


    她眸光忽然冷凝,视线直逼眼前人:“你跟陆向钦认识?”


    女人表情明显顿了顿,眨了下眼睛后,又迟疑的眨了眨。


    苏晚栀冷哼一声,她立刻吓得目瞪神呆。


    陆向钦能在大半夜不顾身份追她而去,两人之间必然有着不浅的联系。


    至于什么关系,还有待查证。


    但一身疑点的人,也万没有放出去的道理。


    她将手里的布料扔开,对女人说:“你暂且先留在这里。”


    女人眸光亮了亮,神色有所放松。


    捕捉到她表情变化的苏晚栀抬手将她迷晕,写了张字条留下后,便离开了后山。


    回屋的铭钰瞧见木门微敞,先是一愣,而后加快步伐。


    看见躺在地上的人时,他清冷的眸子里快速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望。


    阅完晚栀留下的信后,他紧抿的唇小幅度上翘,很快又恢复原来那游离于人世间之外的模样。


    见哑女醒来,他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往后先留在此处。”


    他浑身散发着冷淡气息,说完便转身出了屋子。


    此番去前殿,他也准备向师父请辞。


    他要下山破他的劫,悟他的道。


    成或败也,皆系于一人。


    后山竹林设有阵法,其他人进不去,女菩萨留在这里的人也出不去。


    他闲暇时在后院里种下的那些菜,和屋后地窖中的米粮,足够让她自给自足。


    也不算辜负了女菩萨的安排。


    大雄宝殿。


    主位供奉的释迦牟尼金身前,铭钰将手中禅杖交还。


    普惠面色沉重,他抚了抚花白长须,再次问道:“一入如来大寂灭海,永不退转,此去或无回头路。”


    “铭钰,你可考虑好了?”


    铭钰躬身:“师父,弟子已经过慎重考虑。”


    佛说是非对错,在于选择,若觉迷惘便从心也。


    普惠闭眼叹息,念过佛号后接回禅杖。


    执念不解,终难成佛。


    是恶是善,皆难定论。


    在铭钰磕过头后,他又道:“自汝成为佛子后,代表的便不再是己身。为师说的,你可明白?”


    铭钰面色无波:“弟子明白。”


    普惠拍拍他的肩:“罢了罢了,汝且谨记,三思而后行耶。”


    “弟子谨记。”他仍旧冷淡。


    他出了殿门,等候已久的江延松便带着敬意迎来,脸上笑得比全盛的菊花还灿烂。


    祭礼上的那场山火,也成了上天请佛子入俗世历劫的警示。


    佛子入宫受封国师,三皇子当朝被表功受了赏赐。


    看似皆大欢喜的结局掩盖了孙大人丢命的真相,以及夺嫡背后的锋芒。


    夜深人静,城郊别庄。


    江延松将亲卫赶出去,独自一人在屋中踱步等待。


    不多时,室内书架翻转,露出背后的石门。


    门开后,走出一个全身上下都遮掩在黑色幕篱里的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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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的书名被搞啦,所以换了个新名字(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