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除非哥哥任我为所欲为

作品:《她媚骨酥软,满京权贵摇尾求怜

    见他还闭着眼,苏晚栀松开佛珠绕到他身后,一双藕臂水蛇般从腰侧缠住他。


    一手抚摸在胸前,一手缓缓往下。


    “才将人家亲了个遍,就翻脸不认了,佛子大人好生绝情。”


    似乎忘掉穿好衣服不认人,走得十分潇洒的人是自己,她娇笑着倒打一耙。


    铭钰如天上月人间仙的容颜,在她突然的靠近和调戏的言语中骤红,波动的心神导致差点没拿稳手里的法器。


    他常年将自己囿于冷清之地,以为自己会终其一生供奉我佛,从此心无旁骛直到成就金身。


    直到她的出现将一切打破。


    缘因劫起,劫因缘灭。


    而今放下反倒成了执念。


    他僵硬着身体:“女施主,请、请自重。”


    在胸前腹上撩拨的柔荑,却加重了力道。


    带着独特馨香的呼吸扑洒在耳畔,像一把炙热的钩子能够烫穿他修道多年的魂魄。


    “床上叫人家女菩萨,床下叫人家女施主,哥哥翻脸比翻书还快。”苏晚栀轻蔑勾唇,“再说人家重不重,抱着人家摇晃的哥哥不是最清楚吗?”


    不高兴时生疏唤他佛子,兴致来时亲昵喊他哥哥。


    她总是这样变化多端,偏偏每一步都能精准的踩在他软肋上,叫他那仿若藏经阁的脑海一片空白。


    铭钰脸已红得胜过枝头春杏,屏住呼吸的他慌乱拨弄佛珠:“贫僧来寻女菩萨,是有要事相商。”


    苏晚栀含住他厚实的耳垂,含糊不清的说了句:“真乖。”


    铭钰身体颤了颤,合十在胸前的双手始终没有放下,他菱唇开合:“阿弥陀佛。”


    怕再惹人生气,他连拒绝的话都不敢提及。


    苏晚栀心情愉悦的松开了他,懒散往背后不远的榻上一靠,右腿曲起,弯了弯水波荡漾的眸子。


    “我跟佛子似乎也没什么好谈的,去如来兮来如去,尘缘已绝自然该了已了。”


    铭钰转身看向她,放下手捏住腕上垂落的珠串:“情生欲起,如何能绝,戒律已犯,如何能了?”


    声声控诉里,是他的贪嗔痴念。


    苏晚栀单手托腮,直盯着他瞧。


    小和尚被拖拽下红尘,到底多了几分人气。


    那双柳叶眼,比当初临下山前,被她硬上弓时的隐忍好看得多。


    她笑得没心没肺:“哥哥不如先把我伺候高兴了,余下的自然好说。”


    铭钰蓦地想起上半夜纵情破戒的一幕幕,羞赧阖眸双手合掌:“阿弥陀佛。”


    既不反驳她,也不说有什么事,跟个佛像似的立在那里不动如钟。


    苏晚栀可没想跟潜心修佛二十来年的人比耐心,她直截了当的问:“说吧,你想干嘛?”


    又是那股带着疏离的口气,听在耳里仿若针扎。


    铭钰腰背挺直,面上平静如无风湖面:“女菩萨乃贫僧有缘人,贫僧欲随女菩萨下山遁入红尘。”


    “直至勘破情关,修成正果?”苏晚栀领会到他未尽之意,讥诮嗤声。


    眼前人分明是想借她从情劫中脱身,从而立地成佛。


    深入局内,而寻破解之法,倒是跟棋盘中的置之死地而后生一招有异曲同工之妙。


    可想要赢得筹码,也不看看执棋人是谁。


    她只觉得小和尚单纯得可爱。


    铭钰手中不自觉捻动的佛珠泄露了他的紧张,低头垂眸,余光却扫向她的脸。


    到口即出的法号,兀的变成一句哄人的话:“女菩萨慈悲。”


    解铃还须系铃人,从劫之源头寻破劫之术,这是他唯一想到的办法。


    此时此刻,在心里,他的佛仍比一切重要。


    苏晚栀从床上起身,走向他,灵活的手指熟练钻进他僧衣:“如果我答应,哥哥是不是就可以任由我为所欲为?”


    她捉住男人的手圈在自己腰后,两人身体相贴,几乎能够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扬起小脸望着男人,狡黠飞过杏眼,艳色无边的容颜跟动情时的媚态重合。


    “阿弥陀佛。”铭钰松开手后退一步。


    又是这种不敢正面与她对峙的逃避态度。


    “我有什么好处?”她也不再逼迫,靠在一旁的床柱上抱臂询问。


    铭钰怔了怔,似乎没想到她会这般问。


    讷讷动了动唇,他有些羞涩的说:“贫僧可每日为女菩萨诵经。”


    苏晚栀脸一黑:“人还没死呢,圣僧就想超度了?”


    铭钰好不容易恢复的脸色再次浮现红晕:“贫僧可护女菩萨周全。”


    “大雍皇城繁华安宁,我一深闺妇人,实在想不到会遇到何种危险。”她轻笑,“即便遭遇刺杀,圣僧又安敢还击再破杀戒?”


    针对她这个问题,铭钰仔细想了想:“佛说一切诸报,皆从业起,一切诸果,皆从因生。若有人刺杀女菩萨,贫僧动手诛杀,实乃因果轮回。”


    “真若出现此事,贫僧会多为其诵念几遍往生经,送其轮回转世,再结善缘。”


    小和尚认真的模样,让苏晚栀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


    令她不禁怀疑,这家伙修习佛道多年,将方丈推崇的“不杀生论”修去了哪里。


    世人信仰供奉的佛子,却好似成了妖僧。


    她不禁望着男人眉间朱砂出了神。


    铭钰见她直勾勾盯着自己,不由含羞敛眸。


    苏晚栀对他说:“还有一件事,圣僧似乎忘了,我如今已是有夫之妇。”


    床榻之侧新婚丈夫爱吃飞醋,府内还有个争强好胜的小叔子对她虎视眈眈。


    小和尚真要跟着她回去,岂不是得乱成一锅粥?


    铭钰脸色煞然一白,他复又合掌:“阿弥陀佛,是贫僧僭越。”


    苏晚栀眸光闪动:“圣僧既然与我绑定,我自然愿意助尔塑就金身。”


    “晚栀可为圣僧指条明路。”


    铭钰清冷如月色的眸子里倒映着她的身影:“女菩萨请讲。”


    她浅笑嫣然:“听说大雍陛下有意请佛子出山,任国师一职。”


    早晚都要有这一遭,不如让它提前。


    正好她可以借小和尚探知宫中动向。


    且出云寺佛子一名早已名扬,再有国师光环加身,由他而生的预言,自是更具说服力。


    “谢女菩萨提点。”铭钰躬身行礼。


    此时夜色将了,天现微白。


    忽然一道声音由远及近:“娘子,为夫回来了!”